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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三天,傅修北前往落花楼会客,没有带黎歌。
她之前粘着他,多少是以为他还要回f国,如今知道他放了小长假,可以留到年后,便没有那么粘人了,赖到日上三竿不想起床。
程旬为他开门,“傅董,您的客人已经到了。”
傅修北颔首,与前台处的杭萧擦肩而过,一阵玉兰香飘过,是属于女人的馨香,上次在黎歌身边,杭萧闻到过这种味道。
他虽然没经验,但也不是完全不懂,明白这代表着傅修北跟黎歌,有肌肤之亲。
杭萧缓缓出了口气。
包厢不大,隐私性极强,一位上了年纪的长者坐在原地,见到傅修北,直接要站起来,“修北。”
傅修北连忙阻止他的动作,“曾老师,快坐,让您久等了。”
“我也才来半刻,听到你回国,我是一宿没睡!”长者激动极了,喜笑颜开,“怎么不直接去我家,还要约到这茶楼里。”
他叫曾威,滨城政法的副书记,也是赵蘅的至交好友,在国外时,是傅修北的大学老师。
“您现在身份不一般,我从商,私下会见,我怕给您惹麻烦。”
曾威叹了口气,眼看他斟茶,“一晃眼,我们有五六年没见了吧,你都长成这模样了,当年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傅修北跟着笑,“一直没机会拜访老师,我母亲下了死命令,让我代她向您问好。”
听到赵蘅,曾威显然有些不太自然,“你母亲,现在过得好吗?”
“好,今年过年会回来。”
曾威激动,“帮我约个时间,一起吃顿饭。”
傅修北斟茶的动作一顿,打趣道,“您这是要犯错误啊。”
曾威早年爱慕赵蘅,因为种种原因错过了,她结婚后,他过了十年才再娶,如今他的儿子比傅修北还小几岁。
“说的也是……”被人抓到小辫子,必然是要出事的。
“到时候我做东,能免去老师的烦恼,莫非老师不想与我叙旧?”傅修北笑着替他把面子捡起来。
曾威恍然,手指在空中点了点,“当年你要去从商,我是一千一万个不乐意的,你是个可塑之才,就应该在政界脚踏实地,前途无量。”
“我志不在此。”傅修北递上茶杯,水面平静,“不过我有一桩棘手的事情,倒是想拜托老师。”
让他来办的事情,不会简单,曾威目光如炬,“哦?”
十分钟后,他面前的茶水纹丝不动。
傅修北弯唇,面对他的为难,主动开口:“想必是这茶老师不喜欢,我换一壶。”
摁了铃。
曾威一脸愁容,“修北,五六年不见,你一开口就是大事情啊。”
包厢门被敲开,是杭萧,“傅董,你预定的明前龙井。”
还没开春,正是冷的时候,明前龙井珍贵极了,一斤动辄二十万。
傅修北定了五斤。
他接过,随手抓了一些丢进开水里,“老师,我记得你爱喝。”
杭萧不动声色退下,关门前,看了一眼坐在对角线的长辈,心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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