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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蘅抵达滨城,刚到机场就被工作人员拦下,对方的地位不低,毕恭毕敬的,“赵女士,时间晚了,曾老师说合您口味的餐厅不多,他派遣厨师做了几道,让我送过来。”
赵蘅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食盒,挤出笑容:“告诉他,如果拿我当朋友大可不必这么费心,多留意家里的太太才是正道,我没兴趣进入柴米油盐的生活,婉拒了。”
只要结了婚,不管多有钱的家庭,都是一地鸡毛柴米油盐。
这一点,早在嫁给傅励国时,她就悟透了。
对方尴尬,悻悻而归。
赵蘅为了傅修北奔走,为此回了一趟总部找寻人脉,这次回来,秘书卡琳娜也跟了过来,这会儿不由得开口:“傅董能脱险,曾老在里头做出了很大的转圜,您这样不讲情面,他会不会生气?”
国内还是讲人情世故。
赵蘅瞥了一眼那人远走的背影,“曾威如果要请我吃饭,不会这么麻烦折腾,刚刚那人大概率是他夫人派来的。”
“试探您?”卡琳娜惊讶。
看来曾夫人还是听到了流言蜚语,对她抱有敌意。
赵蘅回想起和曾威的上一次见面,两人其实没有越距,只是聊了近些年的近况,提起从前,赵蘅打断了他,“一直避而不见是因为,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
曾威走到今天,身边有无数吹捧,没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只有赵蘅,始终我行我素,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从不勉强。
他拿她根本没办法。
“卡琳娜,你说如果被下水道的老鼠缠上,该怎么办呢?”
卡琳娜一边走一边想,“当然是杀了。”
“虐杀。”赵蘅补充。
医院。
霍靳城躺在床上,身边医生正在和看守的负责人讲述病情:“焦虑过度引发的惊恐发作才会晕倒,多休息,少乱想就好了。至于他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
“他什么时候才会醒,要住多久。”
“这个……得看患者的意识。至于住院,最好还是多住一阵子,他是重度焦虑,很有可能出人命。”
医生说完,给霍靳城挂上点滴,又替他掖好被子,才走出病房。
进了办公室,里头有一个人等在那里,对方递给他一个信封,“辛苦了。”
霍靳城在夜晚睁开眼睛,灯光昏暗,看守人员并没注意到他的清醒,他翻了个身,从腿边摸出一张纸,藏在被子里眯起眼睛看完。
上面只有两个字:落马。
霍靳城当即攥紧纸张,上面的人出事了,就意味着,霍氏的倒塌已成定局,他的能力再大,也不可能改变上面的斗争。
他有一种直觉,这件事的促成,和傅修北脱不了干系。
他设想了一万种可能,傅修北到底会怎么反击,但是没想到他擒贼先擒王,直接把他的后路断了。
真是疯了,他难道就不怕他拉着黎歌共沉沦?
……
再次见到郑镏的时候,他已经查到了万安工程的具体情况。
黎歌听完恍然,“十亿的工程,发不出三个农民工的工资,果然是背后有人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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