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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眼见到栗禾的时候就想:我想和这人玩一玩,各种意义上的玩儿,除了搞对象的那种玩儿。
我从来不搞对象,我觉着麻烦。
爱不爱什么的,都太逗了,哪有人爱个一两个月的不会嫌烦?
栗禾站国旗台上发言来着,没大清楚名目,大概是个什么优秀新生代表之类的。穿得板板正正,熨得妥妥帖帖,白西装黑西裤,莫名让我想起高中时候收到的情书:“濯濯如春月柳,轩轩如朝霞举”。
这样一想,这句用在我身上倒是折煞我了,分明只适合台上演讲的栗禾。
我和栗禾可是完全不同俩类型,不然怎么说异性相吸呢?异型也相吸。
我是个行动力比较强的人,大会散场时候我已经打听完了栗禾所有信息,理科状元考进来的,学的人工智能,没女朋友,也没男朋友。
“诶,程秋恺,你对他感兴趣啊……”谈慕还想拉着我叨个不停,但大伙儿散会都在往外涌,人挤人的,我再没心思搭理他,还惦记着跟人小栗禾搭个讪呢!
我眼见着快搭上那人肩膀了,自己肩膀莫名却紧了紧,哪个狗崽子坏爷好事儿?
我扭头,看见谈慕笑嘻嘻的脸。他烫个棕色小卷毛
“程秋恺,一起去食堂吧。”
“不去,你松开我肩膀。”
谈慕箍得更紧,整个人顺着人流贴我身上。
我没空再理他,扒拉开人群,人栗禾早已走老远了,身边围着几个萝卜头,我能看到他冒出的脑袋尖儿,心里痒痒。
晚上院里搞迎新,声乐系、舞蹈系争奇斗艳,好不热闹!
结束后大伙儿都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隔壁宿舍撺掇着一起去吃个宵夜,我兴致不高,总归也跟着去了。
主要我这人吧,虽混,但不大爱喝酒,这马尿搁我嘴里多少有些难以下咽。
但一堆大老爷们坐一块儿怎么也会整点小酒,我看隔壁那桌也不例外。我们坐下时候,隔壁那桌都已经喝高了,三五个人凑在一起划拳,像一堆小萝卜拢在一起,还有个人挨着墙边抵着脑袋,背对着我,我没大看清面容。
室友招呼着我碰杯,我推了说酒精过敏不挨这玩意儿,啜着瓶可乐喝得欢。
都是群会闹的男生,刚开始总还会有人闹我让我喝两杯,饭桌气氛热起来后就没人注意那么多了,我也落得个清闲。
想着没喝他们劝的酒扫了他们的兴,我偷摸儿起了身把帐给结了,溜到厕所混会儿时间,没想到没白来,碰着栗禾了。
他没穿上午那套白衬衫了,身上套着件白色长袖,下边穿了条运动短裤,看着就很随性,就很想和他干一炮。
他喝多了,一遍遍捧水扑脸,我递了张纸给他“栗禾。”
“嗯?”
他抬头,神情还有些懵,水珠挂他脸上,显得很性感,我舔了舔嘴唇。
“一个学校的,早上看你发言了。”
“哦,谢谢。”他接过了纸,问我叫什么名字。
我说我叫程秋恺,要不要一起回学校。
他听着我说话,像是不太能反应过来,愣着点了点头。
我暗笑,这未免也太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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