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抬头时,额头碰到了他的下巴。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怔愣。
下午书房里那场暧mei仿/佛又在此际卷土重来,气氛有瞬间僵持的空白,空白得令人窒息。
仅有的一丝理智,在提醒苏念,现在应该尽快送他走。
然而大约是因为今天那几本旧日记,唤醒某些尘封多年的记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催眠,被蛊惑。
数番犹豫,终于还是低声问:“有件事,我一直想弄清楚,彼得森教授推荐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琛迅速打断,语气微冷。
她说:“小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他大步出门,直接往电梯口走,看起来极其冷静:“那又怎样?”
苏念跟上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容琛唇线紧抿,额上青筋微微颤动,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最后烦躁地别开脸,“有些事,没必要弄得那么清楚明白,人一辈子需要难得糊涂。”
苏念自嘲:“你可以难得糊涂,但我需要一个解释。我不想自己像个傻子一样,稀里糊涂被人操纵摆布。”
仿佛安静了半个世纪那样长久,她终于听见男人低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苏念,我为你做的一切,你永远不用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所有事都是我心甘情愿,你不需要回报什么。”
“叮”的一响,电梯到了。
他再不与她多言,决然走进去,毫无犹豫地摁了电梯开关。
电梯双门缓缓关上,将她与他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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