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十分同情杨老师了——智商高有屁用啊，情商高才算真高啊！你叱咤商场风云也好，你运筹帷幄股海也罢，最终都没翻过别人的五指山，也不过为那个女人做了嫁衣裳。
渐渐地，付雁南发觉自己越来越“装”了，杨老师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白天去股市营业厅彼此都装不认识，貌似都故意相互躲着。就算是偶然相遇，也都彼此不打招呼，甚至连眼皮也不抬一下。两个人的表情就像陌生人一样平静，在那几百平米范围内能不碰面就不碰面，唯一能发生的语言就是短信的互动——
“某某股票可买吗？”“买（不买）。”
“某某股票可卖吗？”“卖（不卖）。”
“某某股票可留吗？”“留（不留）。”
跟旧时发电报一样节约汉字。
但是，在电脑网络上，他和她会深聊。他聊他的家庭，他的婚姻，他的兴趣爱好和人生观……她常常去他的qq空间看日记，那些喜怒哀乐，那些内心独白都让她觉得杨老师是个很有才华的人。
一个喜好音乐、文学、书画、佛学的人，却干了证券这一行，这就注定了他内心和现实世界有诸多的挣扎——一个情感丰富的内心世界和一个用数字堆砌起来的冷冰冰的现实的对掐。
“心智如好水，文字如好茶，好水沏好茶”。这就是她对他的评价。
他的读者不多，她是绝对专一的一个。其实，他本来就对空间人物的来访有限制和指定。
可是，杨老师的老婆真如他文字里描述的那样不堪吗？付雁南从对她外表的揣测中产生了困惑。
有好几次她见到她从外面拾阶而上，穿走廊而来，形象如出水莲花，濯清涟而不妖；对工作人员和客户的打招呼，总是淡淡地笑，静静地看，轻轻地说……
那样子，总是很谦虚，总是很亲近，却又明显与众不同。说不上哪不同，但绝对不是与“势利”、“泼妇”、“无情”沾边的女人。
只要她一来，就总会被人如众星捧月般地维拥在中间，那群阿姨大爷的对她那个嘘寒问暖啊……不由得让人心生嫉妒。而此时，她总是躲得远远的。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