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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请……”
男男女女三三两两抱怨着回到座位,课间10分钟又拖个5分钟的堂,已经不剩下什么时间来休息。傅云初从早读到现在都还憋着,课间厕所排队的人太多了,特别是女生厕所。
但她有个小秘诀,那就是上课时去上。
她坐在后排,不是因为成绩而是因为自愿——老师从来不管后排学生。她是班里的好学生,这种’好’与学校,与老师无关,是她从小到大的’好’,是她天生的才能。
这也是让班主任对她放任自流的重要原因。
她从后门出去,一路小跑来到厕所。出来洗手时看到了倚靠在一侧,抽着烟的男生。她瞪大双眼,这不是应该碰到他的地方,他们第一次相遇是在研究生时期。
并且此时她才发现,身上的校服根本不对,她没来这所学校读过书,老师也从来没安排她到过后排,在她记忆中,他们学校解决厕所问题的方法是上课时要是想去上厕所不用打报告,随时去就行。
大脑在不知不觉中把这一切矛盾点给偷偷自圆其说了,顺便加了一堆设定。
既然是在梦里,傅云初也不忌讳什么了:“同学,别在学校里抽烟。”他抬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走远了些。
她紧跟上去:“到时候被老师发现就不好了。”他没有回答,掐灭了烟头,把剩下部分放进口袋里:“别管太多。”声音也是淡淡的,比起10年后的他多了几分稚嫩。
“同学,你是几班的?”
“和你一班的。”他故意不去看她。
啊这……尴尬了,大脑怎么没告诉她这个设定呢?“那我更要说了,”她本想劝说,却感觉眼前的他一身反骨,怕是不奏效,“我也来一根。”
他有点嫌弃地看她:“你?”在他的视角中,她一直是班上的乖乖女、尖子生,班主任对她那是关注有加,如果她要是知道自己带坏了尖子生,不得被扒一层皮。
更何况他觉得她压根不会抽烟。
傅云初熟练地从他兜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叼在嘴上,动作行云流水像极了老烟民:“借个火。”
看着眼前16岁出头仍旧稚嫩的少女找索要打火机,他突然觉得烦躁,把她嘴上的烟夺走:“别抽,对身体不好。”顿了顿,“我也不抽。”
这是他第一次抽烟,也是最后一次。回家时他把口袋里的烟屁股扔了,盒子里剩下的烟和小卖铺老板换了两包方便面。
温秋也是后排人士,他时常望着窗外发呆,班里的一切事情与他无关。因为他的长相,他被班里的人叫做娘娘腔,时常被排挤、欺负。真是破庙妖风大,傅云初想,她以前上学的那个高中都忙于学业,哪来这么多破事。
在看到温秋被勒索,几个混混把烟往他嘴里塞时,她忍不住了,花钱找了几个黑社会,下课蹲点当着温秋的面把混混收拾了。
日子平稳地继续过下去。校外没人找他,班上的挑衅却不少,生物课分组实验没人愿意和他一起,傅云初便主动和他两人一组,其余的谁都不要。亲手带着他一步一步,养洋葱、剥皮、染色、操作显微镜,他们一组做的是最好的。
体育课也和他翘课打乒乓球,主动和他一起上下学回家……
班里的明眼人都知道傅大小姐喜欢温秋,也渐渐不敢惹他。老师也察觉了,几次打电话给傅云初父母说他们女儿早恋的事,却被回怼说这是自由恋爱——傅云初早就和父母通过气,说自己要追求温秋,让他们支持。
她决定在梦里做她想做的事。
正因为是梦,她可以不顾未来,大胆地去做。
正因为是梦,她要把那些遗憾,都填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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