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与苏铭靖告别后宁缘打车回了家,林川还没回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宁缘把食材放进冰箱里就又出门遛狗了。
宁缘带着拖把在小区楼下散步,遇见了几个邻居,于是宁缘停下来跟她们聊了会儿天,其中有个阿姨还塞给宁缘一把自家种的菜。
“哎,那是你丈夫的车吗?”
宁缘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林川开着车进了地下车库,并没有看见宁缘他们。
“是他的车。”
“哎呀,你命真好,和林川那么优秀的人结婚。”她笑呵呵地说,“长得又高又帅,又很有能力,我要是有这么个老公呀,真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宁缘微笑着说:“张总也很好啊,很疼你。”
“哎哟,都老夫老妻了,看都看腻了。”她笑着说。
另一位夫人打趣她道:“知道你吃腻了张总,想换新口味了。”
“去去去!”她笑着打了王萱琪胳膊一下,“真不害臊!”
宁缘在旁边笑个不停,被打了下胳膊的夫人看向宁缘说:“你不跟林川一块儿回去啊?现在上去估计刚好一块儿进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那么快,我再带拖把逛一会儿。”
“怎么,跟林川吵架啦?”
宁缘心里一紧,心虚道:“没。”
“嗐,这有什么。吵架很正常嘛,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以前我跟我家那个吵得也凶,好几次都闹离婚了,后来发现有了孩子,也就不吵了。”她若有所思,“虽然你们生不了孩子吧,但是哪有隔夜仇。”
宁缘点点头。两位夫人再说了什么,宁缘没听进去。
过了一刻钟宁缘才带着拖把回家。
解锁大门的电子锁,宁缘看见林川站在阳台上抽烟,烟雾被风吹散了,林川的挺拔的背影隐在夜色的灯光里,画似的。
宁缘在玄关的柜子上抽了张湿纸巾给拖把擦爪子,然后解开牵引绳,取下胸背。拖把摇着尾巴走去了阳台,林川低头看见了拖把,回头看向宁缘。
林川走了进来,把烟在烟灰缸熄灭,看了宁缘手上的菜一眼,平淡地说:“还没吃饭?”
宁缘把菜放进冰箱,回答道:“和朋友在外面吃了。”
林川点了下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宁缘看到冰箱里放的饺子皮和肉馅,于是说:“明天冬至了。”
“这么快冬至了?”
“嗯。我买了饺子皮,准备明天包点饺子带回家。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回?还是你要回林家?”
“去看奶奶。”林川微微颔首,“中午我回趟林家,然后去宁家。”
“这样,”宁缘点点头,“那中午我跟你一块儿去林家,然后一起回去吧。”
林川蹲下来和拖把玩,宁缘看不清他表情,“也不用。”
宁缘心里有点泛苦,林川这是觉得都要离婚了,所以不必见他爸妈吗?
“如果他们问起我来呢。”
宁缘以为林川也许是觉得跟他们解释起来麻烦,所以松口了,“那一块儿吧。”
宁缘“嗯”了一声就去洗澡了。
晚上林川去了客卧睡,宁缘从他外套的烟盒里摸了根烟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第二天一早宁缘就起来了,在微信里给宁敏姝和苏铭靖发了句“冬至快乐”,然后把昨天买的白菜、韭菜和香菇放进绞肉机打成饺子馅儿。打了两个鸡蛋把韭菜炒了,这下算是准备好了,于是宁缘开始包饺子。
林川起床的时候宁缘已经用了大半的饺子皮。他洗漱完过来看宁缘包饺子,然后洗了手跟宁缘一块儿包。
林川不怎么会包饺子,馅儿要么多了包不上,要么就是少得只剩皮儿,花边也是捏得一言难尽。
林川鲜少有笨拙的一面,宁缘忍住笑,说道:“要不还是我来包吧。”
林川看了看手上开膛破肚的饺子,也有点不好意思:“好吧。”
包好饺子后宁缘将三分之一的饺子蒸好了放在饭盒里,三分之一的生饺子用盒子装好带走,剩下的放在冰箱准备带给苏铭靖。
林家的宅子在郊区,三层的别墅,他的父母就住在那里。
佣人为他们开门,林川的母亲黎琇在花园浇花,看见宁缘和林川后向他们走过来。
“妈,冬至快乐。”宁缘朝黎琇打招呼。
“回来了。”黎琇朝他们淡淡笑了笑,看向林川,“你爸爸在书房跟股东开线上会议,让你等会儿去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知道了。”林川点头。
“妈,我包了饺子,带给您和爸尝尝。”
黎琇给了身旁的唐阿姨一个眼神,唐阿姨上前来接过宁缘手里装饺子的袋子,“宁先生,我来拿去厨房吧。”
“好,麻烦您了。”
唐阿姨对宁缘温柔地笑了笑,“宁先生还是这么客气。”
宁缘和林川跟着黎琇一块儿进了门在客厅坐下,黎琇问起林川最近在公司怎么样,讨论了一会儿公司的项目,林川的父亲林德从二楼书房出来了,向林川招了招手。
宁缘站起来向林德微微鞠躬算打过招呼,林川起身去楼上。
宁缘和黎琇在楼下看电视,剧里的夫妻因为流产的孩子大吵一架。
黎琇叹了口气。
“怎么了,妈?突然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宁缘关切地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琇摇摇头,“都是过去快三十年的事了……其实林川本该有个哥哥或姐姐的。”
宁缘有点惊讶。这事宁缘之前不知道,林川也没有提过。
因为自己是男性,对女性孕育生命无法做到感同身受,于是他尽可能地安慰黎琇:“妈,失去孩子一定很痛苦,但您和爸爸不是还有林川吗,林川一定是带着早逝的哥哥或姐姐的祝福来到您们身边的。”
黎琇深深地叹气,眼睛里都有泪光,“不一样的。他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