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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 第18节(2 / 2)

温子辰说到这里,忍不住用牙咬了一下嘴唇,过了许久才低声说:“苏言哭了。”

夏庭晚猛地抬起头看向温子辰,他手指一抖,连咖啡杯甚至都差点滑落下来。

温子辰似乎陷入了回忆,喃喃地说:“他用一只手捂着脸,一直在忍——所以肩膀一抖一抖的,实在忍不住了,才发出很轻很轻的吸气声。我走过去,递给他一张纸巾,他抬起头,鼻子和眼睛都是红的,衬衫上还沾着血迹。他跟我说了声谢谢。他好狼狈啊,一点都不像他那个身份地位的人。”

“可是夏庭晚,你知道吗,就是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爱上他了。他那么脆弱,感觉……感觉好像离我一点也不遥远,而是近到我好像可以抱抱他,告诉他没事的。”

温子辰看向夏庭晚,他的眼里含着一抹浅浅的泪珠,似乎是因为回想到那时的场景,甚至脸上不由自主浮起了一抹有些迷离的笑意。

“你说我对苏言的感情里,有没有钱的成分,我觉得最开始或许是有的吧。那时候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当然也知道他是谁,可是本来就情况混乱,你又是他宣誓结婚的人,我那时怎么敢去想那么多呢。只有到了那个瞬间,我才真正失去理智了,我心跳得好快,忍不住一直想看着他,我之前从来没对别人有那样的想法。那不是因为钱,真的。”

“我对他好奇,我想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样的,更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忍不住想——如果是我呢,如果他能对我也有那样的感情,哪怕只是一点点,我觉得,哪怕是一点点,我就满足了。我好想拥有苏言,你知道吗,夏庭晚,那天夜里,我真的嫉妒你,我想取代你——我自己也觉得很可怕,你还躺在病房里,可是我居然冒出了那样的想法,但那确实就是我真实的想法。”

夏庭晚感觉简直无法呼吸,他好像听不清温子辰在说什么,他也不在乎温子辰说什么。

他满脑子都是苏言。

他从来没有看苏言哭过。

五年了,从来没有。

他想象着那个情景。

那个在医院的夜晚,苏言一个人守在急救室外,躲在以为没人看得见的角落悄悄地掉眼泪。

苏言直到最近才忍不住和他说了一句——“庭庭,我那晚好害怕啊,你知不知道?”

可是只是这么一句话,又怎么能够描述出他在那一个夜晚所经受的万一呢。

如果不是温子辰说了,苏言是永远不会开口告诉他的。

苏言不会告诉他,他有多么爱他——

爱到恐惧。

爱到哪怕他已经脱离危险,可只是想到会失去他的可能,都还是会像个孩子一样躲起来哭泣。

他好想苏言。

我知道了,苏言,我这次真的知道了。

“我虽然有那样的想法,可是其实并没有机会,苏言很忙,又一直在照顾你,只是每天会跟我问问尹宁的情况。我也不敢表现出任何那方面的想法,就尽力照顾好尹宁,尹宁是个很可怜也很乖的孩子,我陪他复健,每天和他说话,他后来跟我很亲。所以苏言就找我谈,说让我做尹宁的专职护工,他提出来的价钱吓了我一跳,其实以那种报酬来说,我根本不用再去想些别的,已经可以负担家里的开销了——可是我不满足,我还是贪心,越和苏言相处,我越想拥有他。”

“后来,你们离婚了。”

温子辰慢慢地说。

夏庭晚盯着温子辰,可是温子辰并不回避他的目光,而是平静地说:“因为尹宁的缘故,我可以搬进香山住了,我离苏言又近了一点。他很痛苦,每天都很痛苦,他不太说话,也不太下来吃东西,我见到他时,他总是很憔悴。”

“那期间,有一件很恐怖的事,之前那个人回来过一次——他强上了我,之后还挺后悔的。其实他一直都不是一个喜欢强迫的人,可笑吧,那样一个变态,可是却挺有原则的,他只干那种为了钱向他低头的人。可是我又受伤了,休息了几天之后才回去香山。也就是那一夜,苏言喝得烂醉躺在一楼,砸了一地的东西,不许任何人过去和他说话。我其实、挺怕他的,也一直都不敢违抗他的意思,可是那天晚上,我……我……”

夏庭晚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温子辰快要说到那里了。

他无法不介意的那一点,他来的时候,就潜意识里想要探究的那件事,

“我鼓起了勇气,我想,那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机会了。”

“我把他扶进我的房间里,然后跪在床边求他,我说,让我跟他过一夜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是爱上他了,我想陪他。他难受的话,就发泄在我身上,我什么都能忍,多粗暴都可以。我会一直陪着他,无论多痛苦都会过去的,我会陪他度过这段时间的。”

温子辰说到这里,凄凉地笑了一下,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我那会儿伤还没好,可是我想,他醉了,说不定不会发现的,又或者,他发现了,我就和他说之前的事,他或许……也会有一点点可怜我。”

“你们做了吗?”夏庭晚忽然问。

温子辰沉默了好久,才答道:“我给他口了一会儿。但他没有上我——我,我脱光了,但是他没有上我,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温子辰抬起头,一字一顿地说:“我大腿上,有那个人用烟头烫的痕迹,他摸着那里,问我疼不疼,我、我那时以为,他真的是在问我,是在关心我,我高兴坏了,忍不住拉着他的手说——很疼。然后苏言他……”

温子辰说到这里,眼里忽然涌出了大滴大滴的泪水,哽咽着说:“他看着我的伤痕,难过地说——庭庭小时候,一定疼坏了。”

“夏庭晚……为什么,你们都已经离婚了,我却还是连那一点点施舍都得不到。他看到我的伤,想的却是你十多年前的感觉,我怎么能不嫉妒你。”

温子辰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激动起来,他努力握住咖啡杯,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天夜里之后,苏言和我说,他无法回应我的感情。即使那样,我也没放弃。说我犯贱也好,可笑也好,我不在乎,我跟苏言说,我说我什么都不要,我不用他喜欢我,我只要能陪着他就好,哪怕什么也不做,只要让我待在他身边就行。他没回答我,但也没让我走——”

“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一年、两年,可能我等下去,或许总会有一天……”

“后来,我生日那天,苏言要出去看话剧,我问他,能不能也带我去看一次,他知道是我生日之后,问我想吃点什么,我说想吃日本料理。你可能觉得挺可笑的,可是我之前只去吃过寿司,没有吃过高级日料。我和苏言也那么说了。苏言就带我去了——那天,我、我真的觉得,他是有一点点心疼我,或者是可怜我的。他和我说,我还年轻,想要的东西以后也会渐渐有的,不要为这些事太难过。我……”

温子辰怔怔地看着手中的杯子,一滴泪水滴了下来:“我第一次,有一点点触碰到了苏言的温柔。”

“可是很快,你又回来了。”

“我太害怕了。我没有任何决定权,我的处境那么尴尬。你想回来,其实只要打动苏言,我根本一点立足之地没有,但只要你想……打动苏言又有多难呢?我知道,我唯一还有点可能的办法,就是让你觉得你和苏言已经结束了,然后自己退出。我一次一次地在你面前刻意表现,我想,你那么骄傲,或许也不能忍受一次一次回来都看到我和苏言待在一起。可是——”

“可是你最后也没放弃。”

温子辰苦涩地笑了一下,他抬起头看向夏庭晚:“你说过,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对吧?”

夏庭晚眼睛里划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

他没来由地觉得温子辰也像是一只栖息在树上的小雀,或许是夜莺吧。

他说不上为什么,可还是莫名地觉得这个男人有种在夜色里才会绽放的性情。

温子辰并不抗拒堕落,甚至也不在乎自己有多卑微,可是他明明能够对自己这么狠,却还是一定要依靠着点什么才能生活。

如果无枝可依,他就会异常痛苦。或许苏言是他最想要的那棵枝干。

夏庭晚看着温子辰,慢慢地说:“你记错了。我说,我的对手不是你。”

温子辰怔愣了一下,随即才喃喃地说:“是了,你在乎的,一直都只是苏言的想法罢了。他才是你的对手。”

他说到这里,忽然面色苍白地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突兀地问:“我现在彻底没戏了。那么……你赢了吗?你们之间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夏庭晚脸色有点不好看,他盯了一眼温子辰:“你是什么意思?”

那句话乍一听起来像是挑衅,可是却又好像隐含着某种深意。

他忍不住介意起来,可是却也抓不住头绪。

“没什么。”温子辰却忽然不再继续了。

“既然没别的话了,那我也要回去了。”夏庭晚彻底失去了耐心,他伸手拿起大衣站了起来。

“等等——”温子辰也马上站了起来,他身体微微颤抖:“夏庭晚,我是真心喜欢苏言的。我知道我和你说这些很奇怪,可是他再也不肯见我了,他是那种决定了就再也没有转圜余地的男人。所以这几句话,我只能和你说。”

“你难道要我帮你给苏言转达你对他的喜欢吗?”夏庭晚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你是不是疯了?”

“不是的。”温子辰眼神痛苦地看着夏庭晚,轻声说:“我不是说这个。我做的事我都可以对你承认,我不想让宁宁跟着你去住,我想留在苏言身边,宁宁也不想过去,所以画画的事,是我教他的。他生病是假的,他只告诉了我,但是我却没有告诉你们,而且我还和他说,可以再多试几次,或许能让你们意识到他真的不想过去住。但是除了这些——”

“我绝对没有暗中唆使宁宁推你。我不知道怎么证明自己,可是我发誓,真的没有。”

夏庭晚看着温子辰,温子辰的眼神里满是哀求。

“这也不重要了吧。”他想了想,平静地说:“苏言不是说了吗,他查过了,并没有把那件事都怪你。”

“不是的。”温子辰摇了摇头,挡住了夏庭晚的去路:“他不能肯定是我,可是他怀疑我了。我妈的病,他本来说会一直帮我负担,可是那件事之后,他就、他就不再管了。我不是想再向他要钱。我只是想,这些事发生后,他一定会觉得我只是为了钱,所以算计他,算计尹宁,我之前和他说的那些喜欢,都是假的。”

“可是我不是这样的,我真的不想他从今以后都这样想我。”

温子辰像是要哭出来似的,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求你了,夏庭晚,我不奢求你现在就愿意帮我和他说这些。可是如果有一天,你们彻底地好了,哪怕是很多年后——如果有一天你们还会提到我,请你告诉他,我对待他的感情,是真的——我没有骗他。”

夏庭晚最终也没有给温子辰一个答复。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之间也觉得有些茫然,他还是对温子辰半点好感也没有,他甚至并不想要去想到这个人的存在,可是或许觉得某个层面上来讲,那也是个很可怜的男人。

一旦开始觉得一个人有可怜的地方,厌恶也就无法彻底了。

人生似乎就是这样,很多事都没有答案。

他知道他现在绝对不会去和苏言谈到温子辰的事,可是很多年后呢……如果千帆过尽,会不会想到现在的事,很多东西也都变得可以谅解。

他是真的不知道。

温子辰临走前和他说,如果尹宁有什么事,还是可以找他,他随时都愿意帮忙。

可是这件事夏庭晚还是干脆地拒绝了。

温子辰离开后,夏庭晚又在外面自己慢慢地走了走。

一直到心绪渐渐平复之后,他才回到了香山。

苏言正在主卧看书,夏庭晚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

心里有万千话语,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啦?”

苏言把金丝边眼镜摘了下来,回身把夏庭晚横抱在自己腿上,温和地问:“心情不好吗?”

“我很想你。”

夏庭晚忽然说。

不知为什么,那几个字脱口而出时,他却觉得心口发酸。

他不会再让苏言哭了,永远不会了。

他在心里发誓。

苏言愣住了,他随即把夏庭晚搂在了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夏庭晚的背脊,低声说:“小家伙,我有事和你说,工作上有点急事要处理,我明天早上的飞机,要去趟国外。”

夏庭晚猛地抬起头:“这么突然?”

“嗯,”苏言点了点头,沉声说:“还不知道要去几天,要看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夏庭晚忍不住环着苏言的脖子垂下眼帘,他心里说不上来的不舍。

或许是温子辰那个问题——“你们的事都解决了吗?”让他有种微妙的不安,他真的好想和苏言好好在一块儿,他不舍得苏言离开他,哪怕只是暂时的。

“我的宝贝,乖。”苏言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你好好的,脚还是要注意,别叫我担心。”

“嗯。”夏庭晚勉强打起ji,ng神,他这次出奇的听话,用脸蛋磨蹭了一下苏言的下巴,小声呢喃着说:“我等你回来。我这段时间会好好琢磨剧本的,苏言……咱们会视频吧?”

“嗯。”苏言点头。

“那……”夏庭晚怯怯地抬头看苏言:“你还会给我写明信片吗?”

他好久好久没收到苏言的信了,过去的那些情书他都搬去了天澜阁珍藏了起来,数量一直停留在138封。

“会写的。”苏言很好看地笑了。

第二天的清晨,苏言在最后检查自己随身带的小皮箱,夏庭晚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了。

苏言吃了一惊,摸了摸夏庭晚的脑袋说:“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我……”夏庭晚刚开口就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他眼里泛起了迷蒙的困意,但还是说:“我想送你。”

苏言噗地笑了:“你可从来没送过机。”

他虽然是无心之言,可夏庭晚听了却忽然觉得很羞愧。

他出外拍戏时,只要苏言没在忙工作,一定亲自去接送他,无论凌晨还是深夜。

以前总觉得那都平平无奇,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多少次忙完工作疲惫地回到h市时,下飞机就见到苏言在等他时,他总是感到安心。

可苏言出差,他却既没送过,也没接过机。

“我以后都会送你的。”夏庭晚看着苏言小声说。

苏言的眼神有些复杂,随即轻轻摇了摇头:“庭庭,今天不用了,太早了,而且路上我和秘书还要理点文件,顾不上和你说话。”

他说着把夏庭晚横抱起来,又温柔地放回了温暖的被窝里,他伏下身,吻了一下夏庭晚的额头,低声说:“宝贝,我也想你。”

夏庭晚忍不住握着苏言的手,过了好久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开来。

第二十八章

苏言不在的这段时间,夏庭晚前所未有地用功起来。

他每天都尽可能地浸入在顾非这个人物的状态里,哪怕是在香山的家里和容姨他们交流,也用手比划。

虽然每天都很不方便,可是容姨他们知道他在找状态,也都很有耐心。

秋天正在一天天离开。

h市偶尔突然降温时,凛冽的严寒让街上的人们都突然穿得厚实起来。

夏庭晚一直挺怕冷的,出门都戴了个羊毛帽,再戴上墨镜,脸就遮盖得比较严实,所以倒也不太课能被人认出来。

他有一天去711买烟,一时之间竟然太过于沉浸在顾非的世界里,买烟时也用手势比划了起来。

店员头也不抬,按照他手指的方向随手拿了一包红万宝路扔给他,夏庭晚忽然有些较真起来,他明明指的不是这一款。

他用手按住那包烟,又执拗地指了指摆着的黑冰爆珠。

“你干嘛啊?”店员有些不耐烦地瞟了夏庭晚一眼。

夏庭晚指了指那包红万,摇了摇手指,又推了回去,他仍坚持着不肯说话。

“谁知道你要哪个啊?”年轻的店员不客气地甩了一句话出来,转身噼里啪啦拿了几包不同的万宝路下来,毫不客气地扔在夏庭晚面前:“喏,你自己挑行了吧。”

夏庭晚低头挑出了自己想要的黑冰爆珠,低头拿钱的时候,又听到店员嘀咕了一声:“烦得要死,后面还有人等着呢,也不知道是真哑巴还是假哑巴。”

夏庭晚猛地抬起头盯着店员,可是店员却看都没看他,只是熟练地把找回来的零钱一把塞给了他。

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排着的几个人,他们都用很淡漠地眼神看着他,虽然倒也没流露出多么不耐烦,可是他却还是忽然觉得自己的脸都因为难堪而发烫涨红起来。

他在众人有些微妙的眼神注视着,走出了711的店面,第一次竟然觉得自己如此的格格不入。

他虽然并不是真的哑巴,可是却忽然第一次切身地感觉到了,在这种时刻,失去语言的能力是多么的无力。

把万宝路揣在口袋里走出去的时候,夏庭晚站在街道上,有些出神地看着面前匆匆来回走过的人们,并没有人多看他一眼,他感到渺小,又有一点孤独。

那一瞬间,他忽然感觉自己触摸到了一丝真正的顾非的灵魂。

在瑟瑟秋风里,他掏出手机,若有所思地打了两个字出来,“失语”。

失语,或许不仅仅泛指个人沟通能力的缺失。

一个哑巴的人,更深一层的悲伤,是在人与人的交际中,在社会中,也彻底地失语了。

他忽然想到《寻》——

顾非刚来到北方的大城市寻找徐荣,他费力地听着北方的口音,在美院里来回走着,他不知道该去问谁,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最后顾非颓然地拿着一瓶可乐,坐在篮球场旁边的看台,呆呆地看着那些和他同龄的男生在球场上尽情奔跑,大声地呼喝着,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和他说话。

小说里写——

“顾非一直坐到傍晚,直到球场上的人潮渐渐散去。他站起来,茫然地拿起那瓶还没喝完的可乐,往校门外走去,夜色里,他的影子像一棵瘦弱的树。”

夏庭晚仰起头,眼神有些忧郁地点了一根烟,站在寒风中吐了一个烟圈。

h市的夜来得越来越早,六点多钟时,晚霞已经褪成一片铅蓝,洒在灰蒙蒙的街道上,叫人无法不感到落寞。

他忽然更加明白了顾非对徐荣的爱情和向往。

《寻》的剧本里,顾非根本没有台词,可是徐荣却时常有大段大段自言自语一般的嘀咕。

徐荣大概是那种有些浮夸的年轻男人,话很多,有些话更是又傻又没营养。

可是徐荣每次说话时,顾非都听得很认真,甚至不舍得错过任何一个字

夏庭晚试想自己是顾非,在孤独的人生里,徐荣是第一个愿意和他说这么多话的男孩,或许对他来说,徐荣每一个音节,每一个灵活生动的词语,都迷人得甚至超越性爱。

因为这是他一生中,第一次感觉自己被同龄人平等地接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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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大约在顾非心中宛如神迹。

夏庭晚想着想着,心里忽然感到一阵难过。

他能明白顾非。

离婚前后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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