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意加重呼吸,看着眼下细白的皮肉染上胭红,胭红如水墨般散开,从肩颈往上往下散开,又随着主人的轻颤好似具备了自我呼吸般游走。
起初李玉记是故意的,见他这样,呼吸不由得越来越重。
顾槐听这声音,头皮发麻,赶忙推了推李玉记。
“你不答应就算了。”
李玉记顺着他的力道稍稍远离,借着L位的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谁说我不答应的?”
顾槐略微惊喜的转身,墨色的眸子在昏暗的居室发着淡淡的光。
李玉记唇角弯了弯,“但你要先让到你今日中午你说的话。”
中午……
顾槐瞳孔紧缩,“这两件事毫不相干,怎么能混为一谈?”
李玉记轻哼一声,“哪里毫不相干了,你总得让我相信你是个言而有信得人吧。”
“我……”顾槐还想挣扎。
李玉记已经等不及了,掀开被子扯开衣袍,手速快到离谱,不一会就探到了裤绳。
“等等。”顾槐死死拽着不放,“你听我……”
李玉记忽地靠近,鼻尖贴着鼻尖,察觉到她危险的眼神,顾槐顿时说不出话。
两人距离极近,李玉记抬眼便能清楚地看见他眼底的慌乱,可见他今日中午所说的话,极有可能是骗自已的。
这个认知让李玉记心情陡然变差,耐心也随之离去。
“不想听,也不乐意听,我现在即刻就要。”
“不给,我就自已讨。”
语落,李玉记带着些许火气啃上了冰凉的薄唇。
真的是啃,李玉记不懂吻,只凭借着本能又咬又啃。
不一会,冰霜似的玉人染上了绯色。
李玉记没有技巧可言,湿润的唇哪里都光顾。
脸痒,脖子更痒,顾槐实在受不住,推了推她。
这点力气自然撼动不了李玉记,但察觉到他下防线的疏散,李玉记啃得更起劲。
顾槐只能两只手齐出推搡李玉记,以求得缓冲。
黑夜里,李玉记抬起脸,眼睛飞快地亮了一下。
下一瞬。
“嗯唔——”
命脉被人掌握,顾槐泄了丝声,他那还不知道,他这是被算计了,上下失守。
男人声音低沉清冷,在昏暗的晚上带着致命的吸引。
“你不知廉耻,你,你…”
“……”
顾槐骂来骂去就这几句话,他永远不知道,他这样压着声音,声音里带着粘糊的语调,骂起人来有多好听。
又是多么的让人兴奋。
最终,顾槐受不了刺激。
从面色狰狞到血色尽失,不过一瞬间事。
顾槐脸色苍白,全身透着淡淡的死气,任由李玉记摆布。
正房的灯亮了又灭。
……
次日,清晨,屋外响起鸟鸣声。
李玉记看着怀里眼角沾泪泛红的人,笑了笑,起身烧火备水。
顾槐听着窸窣声远离,才缓缓睁开眼。
眼神无神,麻木地盯着刷着桐油的房梁。
一朝跌落,竟让他受了这样的折辱。
李玉记……
顾槐面无表情地坐起,拢好松开的衣领,遮住胸前一大片暧昧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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