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黑暗,慢慢过渡为一抹浆果般的深紫色,再慢慢褪色为发青的靛蓝,又至清水晕开般变得又浅又淡。
在公鸡报晓声中,村庄苏醒了。
第一扇门推开,然后便是相继推开的门,妇人们三三两两洗衣服,摘菜,准备一天的伙食……男人们拿起镰刀陆续下了田,一田地的稻子金黄摇曳,过段时间城里要派人下来征收。
房门敞开着,天光朦胧。
睡了有多久,没有听到公鸡打鸣。
将厌揉几下眼坐起来,胸口又沉又痛,像被块巨石压了一晚上。看来得歇好些日子。
偏头一瞧,旁边没人,被子留有余温,刚起不久?
心里思量着,有人抱着盆走进来,抬头看,璃着装整齐,对他露出一个微笑。
“哥,早啊。”,璃带着微笑耐心的凝视他。
将厌头痛,他弟弟的表情分明在等他交代清楚。
一早上用了些时间磨蹭完,璃不催促,只等他主动开口。他心知肚明,也不好在拖延时间,换完胸口的药,他便告诉他。
不远的矮房静静屹立在田地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狭小的屋还如昨天离去时那般,木门紧栓,没有半点动静,将厌放轻脚步,将耳朵小心的贴在门上。
微风拂过,几乎轻不可闻的动静从门内传来……
那东西还在。
“哥……”,璃的表情不解。
将厌回头做了一个噤声手势——“砰”,有东西撞上门,木门颤了两下,尽职守着自己岗位。
璃脸色一白,后退了一步,将厌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没事的。”
那怪物显然意识到有人存在,开始不断嘶吼着撞门,木门簌簌颤动着,好像随时都会因承受不住而倒下。
他握紧了璃的手,得想个办法赶紧把这东西处理掉。
“你得告诉我,哥。”,璃严肃的望着他。
感受到弟弟目光里的忧虑,将厌沉默了会儿,他考虑了下措辞,然后说,“里面……有具尸体。活的。”
一具活的尸体,力气非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璃哑然,他不认为哥会骗他,而尸体复活……只存在于传闻中。
片刻后,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艰涩,“不能让别人知道,哥到时候会遇上大麻烦。”
两人沿着小路走。
路边浑浊的河流漂过一具死鹿。
“哥准备怎么做?”,璃问。
将厌摇了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不知道,我不知道,璃,这不是人类的力量,我割掉了它的脑袋,可它还活着……”
更令他在意的是,这偏僻的村庄怎会出现一具如此古怪的尸体?
将厌不敢细想。
想一想就叫他害怕,他们,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
风朝一侧吹,璃也沉默了,谁都没有再说话,两人默默的走,影子拉得很长。
黑色阴云沉沉的压在两颗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之后几天,这件事一无进展,璃的脸上时常挂着那种忧郁的神情,将厌偶尔会后悔是不是不该告诉他,徒增一人烦恼。
然而,更为苦闷的另一人,不仅仅因为柴房怪物,在每个难言的深夜,还要忍受愈发奇怪的身体,逐渐取代无时无刻身体上的疼痛的是——某种更为强烈的,汹涌的欲望。
万籁寂然。
将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下身布料湿湿的贴在皮肤,身旁人的气息又冷又沉,他小幅度的来回磨蹭着大腿,布料擦过唇口,他能感觉到自己下处缓缓流出的一股热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