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她的光头上便挨了一吻。防不胜防,真是气死了……
……
今天,是李师师在蓬州学宫三天讲学的最后一天。
昨晚没有那个冲师逆徒瞎折腾她,师师一夜好睡,今天总算是恢复了元气。
所以,她的精力、脑力、体力都很充沛。
这一天的讲学和辩经,她妙语如珠、深入浅出,把新蜀学经义融汇贯通,讲的极是精妙。
这套学术虽然是杨沅提出来的,但他只相当于发现了进入宝山的门户。
真正走进宝山,发现了一座宝藏的人,就是师师本人。
当日讲学完毕,“木易大师”以病体方愈,已觉疲倦为由,拒绝了众名宿邀他饮宴的请求。
最后,他只答应,剑州学宫落成之后,他可以再去那里讲学三天,大家这才罢休。
剑州,将是杨沅新的潼川路经略安抚使衙门所在地。
到那里讲学,她当然有时间。
甚至在那儿兼个教授,也不是不可以。
李师师以世外高人的姿态,做出继续游历天下的决定,直接登车离开了。
离开送行诸人视线之后,她悄然换车,再度回到吴府,这时又不禁担心起来。
那小畜牲现在可是不比当初了,蛰龙功是我教他的,教会了徒弟,我这个师父就开始被他欺负的毫无还手之力了。
随着他的功力愈发深厚,没有玉叶联手,哪一次不是被他伐挞的要死要活。
今晚那小魔头就要从山里回来了……
李师师心尖儿颤了一颤,忽然又觉得腰开始酸了起来。
……
杨沅在蓬州住了十来天。
这些日子难得有点空闲,又值春暖开季节,便时常带着师师游山玩水。
眉真挺想跟着去的,只是过门在即,这时候反而不好跟在他的身边。
父亲正为他准备丰厚的嫁妆。
十里红妆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嫁妆之丰厚。
光是矿脉的股份就不可能是吴家嫁女时,任何一个女子可以肖想的东西。
但吴家上下所有各房的女眷,并没有因此生出嫉恨的心思。
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是家主给女儿准备的嫁妆,也不是家主给女儿准备的嫁妆。
那其实是投效的政治献金。
她们哪一房不会从中获得丰厚的回报?
大户人家的女子,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她们只嫉恨眉真有这个福气,尤其是自家女儿不比眉真的美貌逊色几分的人家。
在此期间,杨沅等到了从恭州送来的一封信。
信是恭州富绅林凭扬写给姐夫吴渊的。
但这信是信中信,里边另有一层信封,却是刘锜写给杨沅的。
吴渊拆开第一道信封,不敢怠慢,立即就把信给杨沅送了过去。
“夔州路顺利易主了啊,好,很好!”
杨沅斜倚在榻上,看着书信,笑吟吟地道。
梵清坐在榻上,为杨沅揉捏着大腿。
此时,她一成不变的青袍换成了雪绸的裳裙,月牙白的珍珠系带。
虽然依旧素淡,清汤寡水的打扮却已不再,此时宛如温润玉人。
杨沅拿信的手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她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欠屁股,迅速挪开了一些。
她怕死了杨沅不分时间不分场合的撩拨。
她脸儿嫩,打死也做不到在别人面前接受和杨沅有太过亲热的举动。
李师师正在沏茶,看到梵清受惊的样子,不禁失笑。
她嗔怪地白了杨沅一眼,道:“好啦,你别老欺负幼瑶妹妹,慢慢来。”
梵清暗暗撇了撇嘴,她才不信这个美的不像话,风情也说不出迷人的狐狸精呢。
她能觉察到,这个坏女人才不是在帮她,而是总想拉她入伙,要一起做羞羞的事情。
就数她最坏了,比沅哥哥更坏!
沅哥哥,是杨沅在欺负她的时候让她叫的。
现在,哪怕是在她自己心里想事情,这不也叫的很流畅了么?
杨沅哈哈一笑,眯起眼睛想了想,道:“师师,你和鹿溪她们一起离开临安的。
为了来此讲学,你是轻车快马而来。不过按时间算,她们的车队这几天也该到了吧?”
师师道:“估摸着还得三五天,如果明天后就到,鹿溪会派人先来告诉你的。”
杨沅点点头:“三五天……”
师师风情万种地乜了他一眼,道:“怎么,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杨沅摇了摇头:“刘锜到任,必然先整顿夔州路。”
李师师道:“依附郑师梁做恶的几大豪门,刘将军一定会先降伏。
不过,他在夔州,不会搞出如你一般阵仗。
所用手段不同,耗费的精力和时间便不同,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不错,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杨沅微闭着眼睛,轻叩着手指,沉吟道:“到时候,就是六月初了,六月……,最迟七月,我和刘将军就着手解决利东问题。”
李师师把茶递给杨沅,道:“曲大叔和姬香他们早已在利东秘密经营起来了,温家和郭家又内耗严重,解决起来,应该不会太麻烦吧?”
杨沅点点头,又摇摇头:“不麻烦,利中已稳,潼川已稳,夔州易主,这种情况下,利东问题很容易解决,我考虑的是大理啊……”
“金山,金山,凉山州那里,有我梦寐以求的金山啊……”
“啪!”
终是避不开他魔掌的梵清,又气又羞地拍开了他的手。
你说金山就说金山,这么用力捏人家屁股做什么,本来就还麻着,都给你捏疼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