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何灵又气又急,用上了十足的力气,“你给我吐出来,我知道你把命碟纸藏哪儿去了,你给我吐出来,那东西你拿了没用的,你拿去做什么?”
根本抠不动。
何灵抠了半天,声音里带着哭腔,“这是师父临终前交给我的东西,这东西你拿了没用的,你别给我弄丢了。那上面沾满了师父的鲜血,你说你到底把它藏哪儿去了?你还给我,我要看看上面有没有任务。”
抠了半天,那小球始终不动,何灵也拿它没辙了,“行,你给我装死吧。我就不信,待会儿我们去找赵学尧,你也不动。我倒想看看,我去夺长歌你如果不动,我拿了长歌你还能装死到底。”
小球不理她。
“师父说了,我身上有秦家历代先人的骨魂精气、秦家魂,如果秦家魂不是你,那我拿你也没什么用。指路而已嘛,谁不会?你以为没有你,我就找不到长歌吗?”
小球继续不理她。
何灵继续哀求它,“喂,说起来咱们应该是朋友啊,如果你是秦家魂,那我现在是秦家传人,你可记住了啊,你一个人你还不是人呢,就凭你一个,你是做不成什么事的。你有什么事,都得我出头去做,你想清楚了,是不是要跟我闹翻?”
“如果你是秦家魂,以前你肯定也是用过命碟纸的,我知道你看着它有些亲切,可是你现在用不了它,你得还给我啊。就算你曾经是秦家传人,一代传一代,现在也传到我手里了,你也不能一直握着这秦家命碟纸不放啊。”
“你既然能帮我找到王以恒,你肯定是知道怎么样做才是对我们俩,你听清楚了,是我们俩,不是你一个人你也不是人,了不得是个魂,你知道怎样才是对我们最好的。实话跟你说吧,你拿那命碟纸没用。那命碟纸上是我才能去执行的任务,你拿了没用的。”
何灵心中倾向于这小球就是秦家魂,不管是不是,她都认为它是。
师父死了,小姗一想到秦启姗,何灵心口又是一阵剧痛,她知道这是秦启悠、秦启姗作为孪生姐妹的感应。
秦启姗应该没死,但是她一定生不如死,说不定她也被方大松炼成了活死人。
自己踏进这个梦的亲人死的死、散的散,她宁愿相信这小球就是师父所说的秦家历代先人的骨魂精气、秦家魂,所以她才在这里跟这小球絮絮叨叨。
说不定,师父的魂魄也在里面呢?
因为这小球是料理完师父的后事才开始有反应的,说不定真是师父的魂魄归入了秦家魂才前来指点自己的呢。
想到这里,何灵也不催它了,“如果你真的是秦家魂,你该知道怎么做才是对我们秦家人最好的,你要拿师父的命碟纸,你就拿吧。只是”
何灵回想起师父临终前的情形,被师父的鲜血洇湿的命碟纸
等一下,命碟纸上有师父的鲜血,秦成薇种在自己身上的那三道符纸有她的鲜血,自己刚开始拿到这小球的时候就是鲜血将它引出来的。
它肯定是秦家的东西没错,因为鲜血能够驱动它。
难道自己所中的那三道符纸消失带来的眼睛复明,是因为这小球将秦成薇的符纸给收走了?
这小球先被自己的鲜血吸引而来,又得了秦成薇以血画成的符纸,再得了沾了师父鲜血的命碟纸,秦家三代人的鲜血才将它彻底唤醒的?
当初自己用了灵力慧眼诀感知术才看得见,后来身上所中的符纸被它收走了,也解了自己的眼疾。
如今师父的命碟纸又被它收走了,所以它才会指引着自己一步一步寻找对自己最有利的力量。
这小球真是十分聪明啊,它没有第一时间来找长歌,而是去寻找王以恒的帮忙,想来迎战赵学尧应该有些困难吧?
那么,长歌到了自己手上,一定会有用的,因为秦家三代人的血液都集齐了,激活了秦家魂。
想到这里,何灵激动起来,如果秦家魂是秦家历代先人留给后世传人最后一个绝地反击的招,那蒋家人一定也有一个最大的保命技能,只要朱幼安解了他身上的封印,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或者五大家族都有一个相应的大招,只是这个大招是要有条件才能激活的,只要大家都激活了这个大招,方大松一定不是五大家族的对手。
肯定是这样的。
何灵将这小球的来历、最近发生的怪事联系在一处想了一遍后,心中欢愉起来,自己不是朱幼安他们的累赘,只要按照小球的指示,取回长歌,一定能够救出秦若曦的。
而且,到时候一定能保护朱幼安的。
就算他没能解锁最后的大招,只要他能解开身上的封印,他自保一定没问题的。
而且,以王以恒为媒介,现在五大家族要对付的异象都站在自己这一面了,方大松再厉害,他也不可能逆了蒋家命牌的预言。
最厉害的,一定是王以恒这一支神奇的队伍。
这小球真是厉害啊,这种法子都能想出来。
果然是秦家历代先人,够狡猾的。
何灵越想越高兴,一扫这些日子因为师父过世而带来的悲伤。
如果这是秦家魂,那师父的魂魄肯定也进去了,所以它才会收了命碟纸啊,因为她还想保护何灵,不想让何灵去执行任务。
自己一句交代都没有地不辞而别,又将身上相随相守咒强制压下,朱幼安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啊。
唉,早知道这样,就应该等朱幼安一起来的,也让他看看秦家魂其实是很厉害的,自己也是可以成为一名战士的。
本来各自回房是好好休息以备晚上应战的,何灵一番猜测过后,高兴得完全睡不着了,只差现在就去原青山上从赵学尧手中将长歌夺回来。
吃完晚饭,到了要去原青山找赵学尧夺长歌的时候了。
虽然何灵什么话都没说,但是王以恒一眼就看出来她十分兴奋,似乎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自己,但是又压抑着不肯说出来。
这与来时的沉稳甚至有些悲戚完全不同,大概她得了朱幼安等人的好消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