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致远笑容满面地对何灵说,“灵儿,我带你去看看你的办公室。”
手依然没从何灵的胳膊上放下来,还轻轻带了一下,“走,咱们一起去看看。我按照你的喜好给你布置的,如果有什么不喜欢的,或者有什么想增加点什么,你跟我说。或者你跟珍妮说也行,她办事很牢靠的。”
何灵知道就算珍妮不是大嘴巴,但是要不了半天的时间,整个和时国际一定会传遍整个莫名冒出来的女人。
当然,如果大家稍微查证一下何灵的身份,倒也不算莫名冒出来的女人了,不过是夹带私活,将自己的妻子弄过来当个秘书助理了。
可是,苏致远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做这件事呢?
他突然的态度转变意味着什么呢?
他到底要何灵帮他掩盖什么事呢?
何灵十分想呼叫徐晓童,但考虑到徐晓童手上也没有什么有效信息能帮助自己理顺思路,何灵决定暂时不说这件事。
而且,以徐晓童对苏致远的那个态度,要是知道苏致远和何灵居然在办公地点勾勾搭搭
自己没办法解释这个勾勾搭搭实际上一点都不勾勾搭搭,相反很有可能各怀鬼胎。
可是,徐晓童一定不会管这些,说不定还会将何灵再骂一顿,再踢两脚呢。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自己查到点真正的东西再告诉他。
小不忍则乱大谋,先忍着。
苏致远将何灵带到了一间宽敞的办公室,说是办公室,还不如说是书房。
他果然很了解何灵,或者说很了解从前的何灵,每一件物品都是精致又不张扬,从配色到款式。
何灵摸着博古架上的那只晶莹剔透的花瓶,“致远哥哥,真是太麻烦你了,你你一定费了不少心思吧。”
苏致远看何灵从花瓶摸到笔筒、从字画翻到cd,一遍又一遍,知道她一定很喜欢。
“灵儿,这不费心的,只要你喜欢就行了。”
今天的苏致远已经怪得何灵不想说他怪了,只能先受了他这份心思再说。
大尾巴狼总是藏不住的,一个能对自己下毒的人,他能如何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那是做梦呢。
再一想到他那辆磨砂绿的911,何灵心中厌恶感又起来了,苏致远到底有没有真正爱过一个女人?
他对所有女人做的事,或许都是调查研究过的投其所好吧。
如果是以前的何灵,她确实很喜欢这些东西。
可现在,何灵对物质的东西并没有多在意,如果说迷途的经历是一场梦,那么这一场梦远比现实更现实,现实到改变了何灵的行为和思维。
苏致远看到何灵皱起眉头,“灵儿,不喜欢这砚台啊?我记得你曾经说过,那么多年在国外读书,你很想有机会把咱们老祖宗的东西都捡起来啊。”
何灵摇头,“不是不喜欢是太喜欢了。致远哥哥,你这么做,会不会让别人有其他想法啊。”
苏致远走到何灵跟前,他身上依然是何灵曾经夸赞过的运动香水的味道,可现在何灵却是硬压住想一脚将他踢出去的心。
“别人?这是我们俩的事,关别人什么事,我怎么会在乎别人的看法呢?灵儿,你再看看这里”
说完拉开墙壁上一壁隐形的柜子,“surrise!”
何灵定睛一看,居然一柜子各种形状、材质、大小的hellokitty。
苏致远抓起一个小巧的玉瓷hellokitty,“灵儿,这是你最喜欢的了。”
何灵从他手中接过hellokitty,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难道自己这只是一场梦?
不对,他处心积虑地想让自己回忆起从前的时光,这是为什么?
到底有什么事让他花那么多心思来做这件事?
他在取悦自己。
当初他可是要放弃治疗的人啊,现在这么尽力取悦自己?
到底利益点在哪儿?
“致远哥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你怎么知道我喜欢hellokitty的?”
苏致远还真是做戏做全套的典范,他深情款款地将何灵鬓角的碎发又拢到耳后,“我怎么会不知道呢?我什么都知道的,你的一切我都知道的。”
如果何灵不曾从王以恒那里知道另一个版本的故事,何灵只怕要跪倒在他的西裤之下了。
现在听来这话,真是满满的套路啊。
“灵儿,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想再跟你四手联弹呢,你看”
隐形柜子的另一边,有一道暗门。
那暗门拉开后,里面是一间房间。
“啪嗒”,苏致远将灯打开了,里面果然是一台施坦威。
何灵哪儿有心思跟他四手联弹啊,现在就恨不得一脚将他踹死,还四手联弹呢。
立刻皱起眉头,“致远哥哥,我好像我好像不会弹琴。”
苏致远手还放在墙壁上,一听何灵这话,愣住了,“你”
何灵十分笃定地对他点头,“致远哥哥,如果你想我弹琴,那我去学嘛。”
苏致远的眼神又在何灵身上转了转,松了一口气,“没关系的,我来教你嘛。”
何灵假装羞涩地说,“致远哥哥一定很厉害的。”
苏致远一看何灵的表情,拉了她的手,“来,我先教你一首简单的曲子。”
不由分说地将何灵按坐在钢琴前,“来,你看我怎么弹的啊。”
一起手,居然是当年戴高乐机场两人初遇时,何灵和闺蜜闹着玩的四手联弹,乔治比才的《阿莱城的姑娘》。
何灵已经不知道苏致远在演这些戏的过程中,到底是如何想的,难道他真的会付出真心吗?
不然这么多年,他怎么还能记得这些细节?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