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郊外野山上,凤迟第六次滚下山坡,一剑扎下石缝堪堪稳住身形,单膝跪地吐出一口血来。
居高临下的人将右掌收回袖中,第六次好言相劝:“若为同道之义,已是足够了,何必固执呢。”
凤迟踉跄着站起,擦了嘴角血迹,“你不杀我,想来是不愿同时得罪逍遥宗和神医谷,你把他放了,我跟你走。”
那人好笑,“我一个魔修,与你两家本就势不两立,多杀一个少杀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凤迟咬牙,“我也未亲眼见你作恶,只要肯放了他,大路朝天,大家各走一边。”
那人脸上现出荒谬之色,指了指自己,“我乃天下数一数二的坏人,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小子,劝你逃命要紧,实在不忿,十年之后再来找我吧。”
他说完转身要走,凤迟奋力拔剑,一下竟未成功,索性扔了剑不要,徒手摇摇晃晃冲来,那人如同背后长眼,突然向边上一让,伸出一只脚,凤迟已有些神志恍然,咚得被绊倒在地。
那人眯着眼瞧着地上喘气的人影,摇摇头,“痴人”。
他收回脚,慢悠悠往林子深处走去,闲庭信步,好似春游,不知过了多久,只见荒草边隐隐一座破败土庙,驻足欣赏瓦当上的雕花片刻,背着手走了进去。
土庙常年不见香火,世人都去拜宗门,有现世高人,何必再挂念一尊土胚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打了个响指,容旭四脚朝天摔在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救命啊!绑架啊!”他跑到门口,见荒山野岭,一只半人高的灰狼正在不远处踱步,眼里发出幽幽的光。
他果断回头,跑到男人脚边蹲下,“横竖是死,反正不要被狼咬死。”
男人却对门外道:“进来。”
几声爪子踩在枯枝落叶上,门口野兽的影子一闪,进来个灰衣男子,低头叫了一声主上。
容旭双目圆睁,马上抬头打量身边的人,朋友你是一个什么动物呢?
男人理都不理他,问灰衣人道:“那小子人呢。”
灰衣人答:“死了。”
容旭脑中警铃大作,谁死了?凤迟?
“不不不是啊大哥……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怎么办……我还怎么活啊……”
男人尾音向上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如遭雷劈的容旭,心说原来如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若是肯给你师尊写一封信替我讨一件东西,我变放你回去,与你那个小情人团聚,如何?”
容旭沉浸在回家无门的悲痛中,“写什么写……他都被你打死了……全完了……”
倒是彼此情深义重的很,都为对方要死要活的。男人心中嗤笑,难怪正道青黄不接,原来都是些儿女情长的东西,凤家的小子本事不济好歹敢战,眼前这一个却是油嘴滑舌的真废物,若非留着还有些用……
他弯腰两根指头捏住容旭下巴,哭得真丑。
容旭破罐子破摔,一扭脸将下巴夺回,“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趁早别想,封印一开,三界生灵涂炭,你也没好处。”
不就是想要打开上一代魔尊封印的钥匙么,虽然这破文还没写完,但作为资深读者,谁不知道这东西是潘多拉的盒子,打开了谁也讨不了好。
男人和灰衣人同时色变,男人掌心微聚,容旭刷地被提到眼前,
“玄虚子连这个都告诉你,难不成是要传你掌门之位?”
这种草包,简直滑天下之大稽也。
容旭上挑着眼瞪他:“怎么就不行了?你别小瞧我,我能掐会算的,疯起来一般人打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灰衣人道:“主上不必听他胡言乱语,此人灵力微乎其微,逍遥宗绝不可能选他为继承人。”
容旭被人拎着还要回嘴,“话可不能乱说啊,你问问你家主上,我是不是被他打了一掌差点死掉?你家主上何许人也,一掌能不能打死你?我的灵力弱当然是因为保命所以消耗掉了啊,不止一个你哦!”
灰衣人被他呛得一噎,既不敢说自己打不死,也不愿承认对方说辞,顿时脸上青一阵红一阵。
容旭赢了一把,随后又垂下头去,“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提着他的人松开手,“死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