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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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只狗一样被扔在垃圾堆了,臭乎乎黏答答的,低声呻吟着。

看起来是个小孩,可是没有人感兴趣,在代孕已经合法的时代,买个小孩就像买只狗一样简单,连捡只猫狗都会看血统,更不用说人了,这孩子一看就是低等的精子和卵子的产物,还是个男孩子,也不能捡回去喂大做代孕回本,完全是桩亏本生意。

北方的深秋已经很冷了,小孩身上的血水像是被冻住了,他才生下来不过几小时,极有可能会死在这里。

男人是环卫工,他已经快三十了,他也是个低等产物,又哑又聋,腿还有点瘸,他爸当年攒了几千块,买了个和他一样低等的卵子,生下来他。

但是他爸早死了,他一个残废,只能做点这些活。

他原本是不打算要孩子的,一方面没钱,另一方面他这样低劣的基因也没有传承下去的必要。

在垃圾桶边看见那孩子时,他拨了拨那团肉,僵硬的,冰冷的,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结果那团肉抓住了他的手,男人心里动了一下,把小孩提出来,抱回去了。

事实证明这是男人做过最错误的选择。

他把小孩抱回家,不管他才被冻成什么样,就把他扔到热水里洗了洗,找了他爹死之前吃的米糊糊,给这小孩灌了下去。

小孩不肯吃,一张脸憋得红红的,男人卡住小孩的下巴,给他强硬地塞了下去。

然后他去厨房,热了热带回来的剩盒饭,饭在塑料的盒子里泡满了油,像泔水一样,但男人并不介意,蹲在桌子旁边就开吃。

男人像是养了个小孩,又像是没养,这小孩哭起来像只猫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当然男人又听不见。

也许人都是贱,越恶劣的环境人才活得越好。小孩没吃上过一口奶,全靠些汤汤水水的东西,竟然也没生过病。

男人有时候看着长大了些的小孩,盘算着怎么向他扯谎,营造出一副父子情深的样子,好有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但男人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他和他爸的关系本就不好,他根本不知道怎样给这个孩子构建出一个“家庭”。

男人依然干着那些脏臭活,挣着极少的钱,因此他当然是养不好一个小孩的,小孩三四岁了,身上脏得要命,眼睛看到吃的就像狗见了肉一样发光。

小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低等的精子带来了劣质的遗传基因,他天生就是一个坏种。他从小就会把隔壁老头养的鸟连着蛋一起偷走吃掉,或是殴打威胁比他小的孩子,从他们身上拿走吃的和钱,只要是个能吃的活物,最后都会进他的嘴。

男人只当是看不到,他一个没老婆孩子的残废,有什么好怕的,有人来找他赔钱,他指指自己的耳朵,再指指自己的喉咙,示意自己是个聋哑人,有些人见到这副场景会算了,要是还不肯走,男人就把小孩从房间里提出来,当着别人的面给小孩的腿窝一脚,让他跪在别人面前,再任凭别人扇小孩巴掌。

六岁,小孩被社区的人强制带去上小学,抓得工作人员脸上全是血痕,还嫌不够地踢人。

在学校这小孩更讨厌了,又脏又臭还要欺负同学,老师和他说话的时候他倒像是和男人是亲父子了——聋子一个。

学校几乎没女孩了,有钱人家生的女儿都不敢出门,生怕一不小心被敲晕就去做了孕母;穷人家的更没必要来上学了,现在在家帮着做家务,到年纪了直接准备做代孕养活一家人。

小孩在一堆男童中,更是混得流里流气,打架抽烟偷窃一样不落。

六年级毕业时,小孩就不读书了,去街口理发店染了个金黄色的头发,当时回去找男人要钱时,男人装作听不到,小孩反手就给了男人两个耳光,扇得男人眼前直冒白光,才颤颤巍巍地从房间里摸了十多张零钱给小孩。

小孩吐了泡口水在男人身上,说:“死贱货,要点钱跟要你命似的。”

男人知道管不住他了,他坐在那里摸着自己有些肿胀的脸,盘算着怎么守好自己的钱。

事实证明,有一有二就有三,男人为了保住自己的钱,在银行开了个户把钱存进去,那存折都用铁盒子装好了埋在楼下的粪堆里,但小孩不管,每次回家的时候,手上夹着根烟,喷到男人的脸上,先是好声好气地说几句,一看男人一副痴傻样,又直接抓起男人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看着男人像死狗一样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小孩又踹了两脚他的肚子,男人觉得胃里酸水上涌,马上就要吐出来,但小孩依然不停手。

男人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打死,于是他只能带着小孩进他的房间,当着小孩的面故意给他看自己柜子里所剩无几的钱,小孩点了点钱,用钱拍了拍他的脸,说:“废物一个,是女的还能代孕给我挣点钱呢。”说完就扬长而去,男人爬上床,听到楼底下摩托车开走的声音。

男人受不了了,他原本只想像只老鼠似的悄无声息的过完这一辈子,但是这样看,他根本就活不了多久。

于是男人计划把房子卖了悄悄搬走,他现在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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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子虽然是个老房子,而且被几代男人折腾得不堪入目,但只要能卖出去,他就绝不会留下来。

男人特意找了远一点的中介,也特意在远一点的地方贴小广告,就怕被小孩看见。

但是小孩还是看见了,他和他的狐朋狗友在废弃的工厂喝酒时,一个向来与他不对付的人用手机拍了男人贴广告的图以此来嘲笑小孩那没用的爹。

小孩和他打了一架,酒瓶子砸到了那人的脑袋上,小孩的脑袋也挨了一下。

夜间风大,摩托车上的风吹得小孩头皮都要被撕落下来。

男人睡得正熟,白天在毒辣的太阳底下他扫了一天的地,累得跟头驴一样。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没有吵醒男人,唤醒他的是身体的痛感。

睁开眼就看到小孩揪着他的头发把他提下床,他说不出话,喉咙里响起几声意味不明的响,紧接着就是脸上传过来的痛,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能听见了,有嗡嗡的声音,随即又是几巴掌,他感觉嘴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下来。

“操你妈贱货,想自己跑了是吧,连自己儿子都不要了,贱人还不如现在死了把钱留给我,我还能叫你一声爸!”小孩看起来十分激动,边说边踹了男人好几脚。

但男人听不到也说不了话,他只能跪在地上,给小孩磕头求他放过他,他额头出了血,但还是不停地磕着,小孩踹他就像踹只狗一样,完全没把他当个人看。

小孩站了起来,他说:“怪该怪你自己没本事,你要是没本事就不该捡我回来,等我死外面多好,”说着他解下了他的裤子,把那腥臭的鸡巴放了出来,“既然我找不到女人,你就给我当女人吧,便宜你这个老骚货了。”

小孩卡住了男人的下巴,正如十几年前男人卡住小孩的下巴一样,但当时男人是为了让小孩活下去,现在小孩则是为了让男人死。

男人眼前被血糊住了,他睁不开眼睛看是什么东西打在自己的脸上,又热又腥让他十分不好受,他想用手把它弄开。

小孩见男人一副发骚的样子,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直接把鸡巴塞进了男人的嘴,往喉咙里捅。

他是处男,男人更是个老处男,小孩感觉男人那只会哼哼唧唧的破喉咙还是有点用的,他抓紧男人的头发,一下比一下捅得深。

男人刚刚被小孩踹到了胃,本来就想吐,这会儿那根鸡巴简直就像是要捅到他的胃里,偏偏喉咙口被堵住,他根本吐不出来,酸水被鸡巴带出来一些,又被捅进去。

男人觉得自己简直像是要死了一般。

随即男人的嘴里就尝到了一些陌生的东西,粘稠,苦涩,他刚要把它吐出来,就被小孩捏紧嘴,吞了进去。

他以为这一晚的折磨终于结束。

小孩看到男人吞下去了他的精,鸡巴更兴奋了,他还没找女人做过爱,拿这贱货试试也不错。

他拽下男人的裤子,一眼就看到那耷拉着的小鸡巴,去你妈的真倒胃口,小孩想。于是他把男人翻了个身,看到男人扁平的臀瓣之间夹着的洞。

他撸了两下自己的鸡巴,龟头流了两滴水出来,就抬起男人的腿,猛地一下就全进去了。

其实小孩也感觉到自己的鸡巴是进不去的,那贱货的穴倒是出乎意料的紧,龟头卡得他生疼,但他看到原本像死了一般的男人突然就弹起身来不要命似的挣扎,小孩就知道男人痛得很了。

没事,他就是要他痛,他的一切悲剧都是他造成的。

小孩看到了男人淡茶色的屁眼已经裂了,丝丝血迹顺着他的鸡巴流了下来,小孩把他的腿分得更开,大张大合地继续操他。

男人尤其痛苦,他感觉到一根棍子在他屁股里进进出出,搅得他的肚子里都混成一团。他没什么肉的屁股被扇得肿起来,在小孩下一次撞上来的时候,被阴囊的撞击疼得叫出声。

小孩听到男人因为痛苦而凌乱地声音,喘着气掐着男人的臀肉,说:“骚货,爽吧,我就知道你这种贱人离不开男人的鸡巴!爽不爽,说啊,快点说!”

他已经忘了男人是个哑巴,看男人这爽得自己叫,不回答他的问题,把男人的腿折到胸前,下了死力地顶进去。

男人捂住肚子,腿疯狂地蹬他,然后被小孩翻过来,正对着他,小孩一把捏住男人的鸡巴,男人不敢在动了。

“动啊,骚狗,怎么不想吃鸡巴了,”说着他看见男人的鸡巴颤巍巍地立起来一点,他笑了一下,伸手用力地把男人的鸡巴折了一下,接着说:“没用的东西还留着干嘛,你长那个洞就够了,这东西给你也是浪费。”

说完他扯了一把男人的鸡巴,看起来似乎真的想要把鸡巴扯下来,男人已经几近昏迷,只能无意识地挺了挺腰,把鸡巴往他手里送。

小孩用力地抽了下男人的屁股,说:“夹紧点,爸爸射给你。”

男人纯属本能地用力夹紧了屁股,他只恨不得小孩马上把他杀了。

在一声脏话中,小孩射到了男人的屁股里,红艳艳的屁眼流着白浊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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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把半死的男人打醒,逼他给他含了一会,又操进去了。

身体素质很好的男人几年来第一次生病,他躺在床上烧得不省人事,房子里臭得很,但是没有人收拾,他连饭都做不了,买了点软烂的面包泡进热水里,混着药吃下去。

但刚破处的小孩性欲旺盛得很,他半夜回到家,看到男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拉开他的被子又要操他,男人本来就打不过小孩,现在生病了更没办法,只每晚睡觉之间多吃一点药,祈祷自己今晚可以昏睡过去,不要被操醒。

男人的屁眼就没好过,他断断续续被小孩操了好几个月,他自己都能感受到自己屁眼松弛了很多。

小孩也不止一次在床上骂他松货,下重手扇他屁股让他夹紧点,但是没事,他听不到。

最终小孩来家里不会操他了,只要钱。

男人在心里诅咒过很多次小孩,他想他怎么不死,自己十几年前为什么要把他抱回来。

十七岁的小孩进了少管所,他强奸了路边的一个男孩。

男人终于能够喘口气,他火速卖了房子,拿着一点钱逃了出去。

男人在另一座城市活得连老鼠都不如,简直像一只蟑螂,吃着垃圾桶捡的剩菜,住着潮湿的地下室,晚上才敢出门透透气。

他一只没听过小孩的消息,他想,如果还能看到他的消息,他希望是在新闻社上看到他横死街头的消息。

男人在这座城市呆到了五十五岁,在他生日那天,他麻木地看着街边喝醉酒的男人从一个低矮的水泥房里接过一个新生儿,男人的酒臭喷到孩子的脸上,他大着舌头说:“我……我是你老子……你以后,以后……可得好好孝顺我!”

男人转身走向他的地下室,他找到一把水果刀,捅进了男人的左胸,又高高地举起襁褓中啼哭不止的婴孩,摔在地上。

路边有人报警了,男人站在血泊里,他只觉得爽快。这个社会就不应该存在,造成他的人生如此操蛋的理由,就是这狗日的社会,狗日的有钱人。

男人想起了他死去的爹,天天都在喝,连找人代孕时也在喝酒,找的孕母在怀他的时候,照样没日没夜的上班,接触着有毒的胶水。从他出生起,他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他时常在想,自己为什么要被生出来,他苟延残喘地活着,偶尔看见一丝血气或是阳光,就疯了一样往前爬,以求片刻的解脱。

男人想,下辈子他宁愿当只狗,也不要做人了。

或者最好没有下辈子。

男人被送进监狱,在监狱里他遇到了熟人。

从少管所出来的小孩,由于偷窃强奸,又被送进了监狱。

男人看到小孩对着他笑,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男人死了,他在进监狱之后一头撞死了。

小孩在监狱活得好好的,死了个爹对他来说没什么影响,反正他不会认那个窝囊的男人是他爹。

在监狱呆满出来的时候,小孩已经二三十了,他依旧不找工作,开始和别的混混一起,成群结队地抢劫。

小孩死在警察的枪下,他挟持了人质,所谓的朋友早悄悄走了,只有他走投无路,拿这刀挟持了路人。

没什么不好的,在这个世道,死亡才是底层人最痛快的出路。

他们父子一场,虽然落得个仇人的结局,但至少还能因为户口那张纸的关系,埋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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