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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新学期开始后,沈知节新开了一门精神分析导论的选修课,虽然课程听起来并非大众喜欢的娱乐向,但沈知节的大名实在被炒的太热了,三十人的课容量一下被抢完。
许晖凭借后门关系,硬是让沈知节把自己的名字加载了选课名单上。
沈知节的课并没有讲很枯燥的理论知识,而是结合着他这些年的从业经历,讲了一个学期的故事。
对于许晖,沈知节开始一反常态的教他所有的“专业知识”。这半年,他手把手的带着他用绳、用拍、用鞭、用工具。教他如何让自己生不如死,又如何将自己送上高潮。他纵容着许晖,随着他在自己身上探索着痛苦与快乐。
许晖在这个学期迅速的成长,沈知节看着他一步步达到了他心中的标准。他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俯视自己的许晖,隐约中看到了穆丹青的影子。甚至有时,他在恍惚中,以为自己仍旧是被先生养在笼中的小宠物。
许晖再也不是他的半成品,而是他引以为傲的作品。原本这是他的目的,但他现在却只想躲开他。
沈知节再也不能从与许晖的调教中获得任何的平静,相反他享受到了身体上的欢愉,他很少再控制高潮,他像一个初尝愉悦的少年人,贪恋着许晖给予他的赏赐。
许晖敏锐的感知到了沈知节的状态,他像以前一样,把沈知节抱在怀里安抚他,但沈知节越来越沉默,他更多的沉浸在场景中,有时连续几天也不出来。
他不接受许晖的安抚,只是沉默的上完药后,跪伏在床脚的毯子上,裹着薄被入眠。他再也不要求许晖喂他热水和白粥,只是自己捧过来一口一口的喝着。有时只喝一口,仿佛一切只是为了完成他的仪式感。
沈知节很少再看许晖的眼睛,偶尔对上一次,他都会慌乱的逃开。他也不再贴着许晖逐渐有力量的胸膛,而是一反常态的跪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一个人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许晖有意想逗他开心,他把小球塞在他的身体里,让他带着讲课。有时也会在上课时,问一些他知道答案的错误问题,让沈知节在课上无可奈何的摇头说:“我的课代表可能是个傻的。”
沈知节的课程期末考试是开卷,且占总成绩的50%。
选课的一众考生欢呼的抱来了课本以及课上的所有课件。
许晖写到一半,习惯性的抬头找沈知节,他的老师坐在讲台上目光放空的看着教室的后方。
沈知节感到许晖的眼神,收回意识,询问地看向他。
许晖笑着做了个“跪下”的口型。
沈知节太熟悉他主人的这个指令了,那样漫不经心的态度,是他看见许晖第一眼时,就被吸引的态度。
沈知节环视四周,教室里的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翻书的声音和笔尖在卷面上的摩擦声让他不知所措。在这个环境下,要他……跪?
许晖随意的翻过试卷,余光看着因他一句话开始坐卧不安的监考老师,内心暗自好笑。
许晖一边翻书抄答案,一边用眼神瞥着他的老师。
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走过,沈知节愈发坐立不安。
干脆装作绊倒,直接跪在地上算了,他想。
下定了决心后,他开始走动,企图在经过许晖时,装作被绊倒的样子。
但平地摔的演技不是谁都有的。
许晖看着沈知节的动作,猜到了他的想法,笑出了声。
其实他是无所谓的,只是看沈知节最近真的太焦躁了,想吓吓他,让他放松一下而已。
沈知节走到他的课代表面前,不动声色的拽了一下他的袖口,乞求地看着他。
“老师,投影突然亮了。”
沈知节扭头看向黑板:“遥控呢,关一下。”
许晖抬起头,含笑看向他道:“上周遥控坏了,我送到政教处去配了,还没拿回来。投影机上有个按钮,老师,我去把它关上就好了。”
沈知节知道这是他的主人为他提供的机会,忙不迭地按下他,说道:“我来吧,你们都好好写。”
他走到投影下,搬了椅子架在课桌上。
周围的同学要起身帮他,沈知节摆手道:“没关系,我来。”
“老师,用纸垫一下吧。”
他笑着谢过那位同学,说道:“不踩了,不礼貌,我跪在上面就好了。”
说完,他便踩着凳子下的栏杆,面冲着他课代表的方向,双膝跪到了凳子上。
他装作找寻的样子,一直保持这这个姿势,直到他的课代表咳了一声,他才松了口气,按下了关机按钮,小心的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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