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歹喜欢过你一场,你可要抓紧时机。再者,你若不想唱戏,就罢了。纵使你有百般天赋,少你一人,玉仙楼也垮不了。”
珠帘秀真被欠耍俏气极了。她喊住欲走的欠耍俏。“你站住,什么意思?”
“你心知肚明。”
珠帘秀想骂上两句,却觉得喉咙痒痒,瞬间憋住,不再说话。
阿合马从屋里出来,看见珠帘秀。
欠耍俏瞪了两人一眼,没有多想,便走了。
“发汗了。”阿合马说。
珠帘秀回过神来。“真的,甚好。”她跑进屋,给李雪萌擦汗、换衣,忙到半夜才得了清闲。
楼下放着阿合马送来的高级草药,珠帘秀下楼,准备整理一番,再去睡觉。
阿合马叫住她,让她早去休息。
“我没事。”珠帘秀说。
“知道你死不了。但要为玉仙楼想想。”
珠帘秀一愣。阿合马怎么知道自己的秘密?“你…”不可能。此时只有关大夫和自己知道,阿合马如何得知。一定是瞎说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是官妓、名伶,大都响当当的人物,比你男人厉害。你有什么可怕的?”阿合马质问她。
“我珠帘秀怕过什么?”
“你怕他休了你。”
“你…你胡说八道。”
阿合马不辩驳。珠帘秀心里什么都知道。他不知道为什么珠帘秀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就“怕”她男人。
阿合马觉得欠耍俏没什么好的,终究配不上珠帘秀。
“今晚,我陪霖儿。你先歇下吧。”阿合马说。
珠帘秀不服气。她这怎么能叫怕?分明就是爱。
“我那是喜欢。”珠帘秀大声辩解。说完,她脸都红了,觉得自己没皮没脸,没羞没躁。
“好。”阿合马对答案充满不屑。
许是喜欢让人自卑?
阿合马回了屋。珠帘秀“输”了彻底。这大贪官、大恶官,怎么偏偏脑子这样灵活?想想也是,在这大元,蒙古人才是上等人,阿合马一个色目人做到如此地位,必是精通阴谋诡计,为人老奸巨猾。
珠帘秀看着箱子里的草药。其中一包还写着自己名字。她心情复杂,不知是喜是怒。阿合马真是个让人不好评判的人。
珠帘秀没有回房找欠耍俏,直接找了床被子,睡在杂物间里。她睡前给自己备了些水,唱了两嗓子,喉咙又痒又难受。
珠帘秀止不住想要咳嗽,却又害怕被人听见。用手绢用力捂住嘴,不敢咳得大声。
手绢上留下两点血迹。
果然一害风寒,就更不行了。
珠帘秀站在破床边上,整理被褥。
这事,怎么样也不能让欠耍俏知道,不能让戏班里的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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