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让开。”顾霜紧张到结巴。
彪形大汉哪会听她。直接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了回去。顾霜被关在杂物间里,关了整整一夜。没有食物、没有被子,饥寒交迫。
顾霜觉得自己不是睡过去的,而是饿昏过去的。
第二天,鸡刚叫,顾霜就被叫醒了。她被拉去洗了个澡。
顾霜以为自己可以睡回笼觉了。可现实很残酷。顾霜被一大早叫起不是为了舒坦睡觉的,而是为了上课。
顾霜的日子被安排得很满。早上要学画画、书法,下午要练琴、下棋,晚上还有“礼仪课”。
这哪是人过的日子,真是没有半分清闲。还不如不要脸地在阿合马府里混日子呢。
顾霜使出杀手锏,坦白自己是阿合马府里的,要妈妈放自己回去,并说到时候阿合马自会有赏赐。
青楼里的姐姐、妈妈们都把顾霜的话当笑话听,没人理她。
顾霜被困住了,只好每天按部就班地过日子,不然就是一顿胖揍。
“好”在,白日里虽忙,晚上顾霜还是极自在的。因为根本没有人点她。
用妈妈的话说。顾霜不把琴棋书画学会了,不变得能言会道、善解人意,谁会花钱嫖她。“要不是看你年纪小,都不稀得收你。”
这根本就是人身攻击。
我还成赔钱货了?顾霜生气地想。但平心而论,顾霜知道自己在青楼众女子中,才、色、艺皆不出挑。
她不是个懒人,根本不想学习。既然没人找自己,那自己便乐得清闲。还希望自己一直“赔钱”,“赔”到妈妈们都厌了自己,放自己回家。
顾霜住了两周。每晚听着门外与自己无关的歌舞升平,她都有种微微的嫉妒和寂寞。好像外面的人都在玩,偏是没人找自己玩。
真是贱死了。
顾霜没听妈妈安排,出门转了一圈。
青楼里生意很好,到处都是嫖。他们喝着酒、抱着美人、借着微醺胡说八道,说着说着就把美人带进屋了。
都是业绩。
顾霜特意打扮一番,还以为出了门会有艳遇。可逛了一圈,也没个男人注意自己。根本就是群瞎子。
顾霜又气又委屈,再次进入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的状态。
她开始幻想,幻想着以后再回阿合马府,一定要让阿合马把这破青楼一锅端了。
顾霜越想越来劲,觉得自己和眼前这些“乌合之众”有着本质区别。
她把眼泪收了回去,默默回屋,一屁股坐在床上,傻笑。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一个声音从床上冒出来,故意吓顾霜。
顾霜一下站起。床上竟然躺着个男人,就是上次把自己弄痛的那个“什么不花”。
顾霜站在一边,看着不花。心情复杂。
“那、那个、你…”
“听说你最近没生意?”不花调侃。
他这一说,顾霜就不服了。她指着不花骂。“你个傻子,胡说什么?”
不花做投降状。“楼下姑娘说的。许是她吃醋。听姑娘口气,最近生意不错,都伺候了哪家公子?”
不花说话刁钻,气得顾霜满脸通红。“我凭什么告诉你,反正…”反正顾霜怎么说都错。
“我还当你等我。”不花装作失落。
顾霜有种到手的“嫖”即将飞走的惆怅。可叫她此时说句挽留的话,又是万不可能的。
顾霜踌躇并委屈巴巴地看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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