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急忙抽身暴退,自知敌不过眼前之修,再不敢多管闲事。
执剑之人见状放声一笑:“师兄,且看今日又有谁能救你!”
他一声大喝,再起锋锐剑光!绿袍修士目眦欲裂,自觉死期到来之际,耳边却又一次传来高呼。
“在我岩川海域,也敢口出狂言?”
一道灰蒙蒙的光华闪过,锋锐剑光顷刻黯淡无光,执剑之人心口一痛,竟险些握不住剑。
“是谁?!”
他心中狂怒出声,抬眸望去,却又不禁哑火。
刘天曚正义凛然,元婴气机一震,便见执剑人“扑通”一声跪在云端,无论如何发力,皆动弹不得。
“背弃师门,人人得而诛之!”
他冷哼一声,封锁住其的法力后,将其扔到了绿袍修士的脚下。
“多谢……多谢前辈援手!”
绿袍修士死里逃生,呼哧喘着粗气也不忘大礼拜谢。
刘天曚轻轻嗯了一声,道:“天河岛尹道友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理当出手相助,无需言谢。”
话是如此说,可绿袍修士本就是会看脸色的人,哪里不知道刘天曚的真实意图?
他顿了一顿,重新拿回仙宫令牌后,双手奉上:“蒙前辈相救,晚辈才得以保命,无以为报,还望前辈能收下此物……”
刘天曚心中一喜,面上却故作推辞了一番,在绿袍修士的一再请求下,方收下了仙宫令牌。
“何笙,带这位小友下去养伤,务必好生招待。”
“是。”
何家家主同样心生喜悦,刘老祖得了仙宫令牌,那对整个岩川海域都有益处,在此前提下,别说招待此人了,就是供养与他又如何……
一场闹剧平息,可场间依旧喧闹无比。
却是在绿袍修士被袭之际,其余有着令牌的金丹真人也被打断仪式,陷入了群修围攻之中。
出手之人有所谓的“隐士高人”,也有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道中人……
冲谷道人紧紧皱着眉头,心中隐隐有不妙感觉。
倒不是因为场间乱象,而是距离他祭出令牌……已过去了不知几十个呼吸,可却仍没有玉色洒下,更别提带着他进入仙宫了。
“怎么回事?”
他将手中令牌翻来覆去,只瞧见一抹玉色盈盈放光,而光晕却飘飘荡荡升入天际,旋即没了踪迹。
就像是一个装不满的水桶,迟迟不见起伏……
柳听南也觉出不对来,自刚才起,场间无论是被打断仪式还是没被打断仪式的人,都不见进入仙宫之举。
“师叔,莫非出了差错?”
冲谷道人皱眉不语,再起一道法力涌入令牌之中。
“奇怪……”
他喃喃一语,正欲换柳听南试一试之际,耳边却忽然响起一声讥笑。
“呵呵……道友就如此迫切吗?”
冲谷立时一震,当下就知不妙。
“柳师侄!”
柳听南感知也是敏锐,反应极快的祭出一道月色宝镜朝四周照去,顿时发现了灵机翻涌之处,有人影显现。
“果然有人捣乱!”
她娇喝一声,背后升起一轮皎皎明月,濛濛月光笔直洒下,所有横在两点之间的灵机、人影皆被定住。
“咦?”
那人似是有些意外,但却不以为意,稍稍起势一挣,整个身形便冲天而起,脱开锁拿月光。
只不过他这一动,却也立时暴露了自己所在。
冲谷道人双目如冷电一扫,待看清那人样貌之后,不由失声惊呼:“怎么是你?!”
一袭粗布麻衫,头顶纶巾,年约六旬,不是刚刚入得仙宫的荀老翁又是何人?
可问题是,他不是已经进去了吗?
“哈哈哈……道友莫非认识老夫不成?”
冲谷道人脸色一沉,怒哼道:“去而复返,令我等入宫不得,想必就是你弄的鬼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荀老翁负手悬在空中,神情很是玩味。
“狂妄!”
“皓首匹夫,谁给你的底气拦我东海之修?!”
瞬时之间,刘天曚及余下两位元婴修士放声怒喝,纷纷上前一步,意欲合围前者。
虽然适才已进去了不少人,但此时场面上还有着不下五位元婴修士,是以自然不惧敌手。
荀老翁见状没有托大,大袖一挥放出数十道血芒四散打去,而他自己则借机退去,朝着外围突去。
“想走?”
刘天曚等人纷纷一震元婴,道道如浪似潮般的法力覆压而去,放出如霞宝光,重重叠叠,横在去路之上。
血芒眨眼杀至,却被法力巨浪生生碾碎,而荀老翁也闷哼一声,被仰首震飞了出去。
他纵使有着元婴中期的修为,也难以抵挡三位同阶修士的合力袭杀。
“哼,不自量力!”
刘天曚冷哼一声,就要上前乘胜追击。
柳听南连忙喝止:“刘道友且慢,此人尚有同伴,既然他能去而复返,其余人未必不可!”
几人心中一动,面上虽做出一副不惧模样,可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荀老翁见状皱了皱眉,看了柳听南一眼后,摇头道:“你倒是谨慎,只是在大势面前,谨慎又有什么用?”
他回首远望,奋力高呼道:“起阵!”
此言一出,犹如狂风过境,呼啸不息之间,一面漆黑幡旗倏尔升起,不过须臾,天地为之暗淡,一股庞然魔意笼罩下来,登时就将场间的诸多气机尽数压制住。
柳听南等人只觉身躯一僵,抬眸望去,就见荀老翁的身旁,另有数道人影显露。
凭着元婴神识探去,依稀可辨,正是先前入宫的颜姓青年等人……
众人顿时暗道不妙,忙起全身法力,各自运起遁术向外遁敦去。
小七也不绝而外,只不过他一面抽身而退,一面暗暗捏住了一个看似普通的玉色符石。
那是陈沐交与他的,只能运用一次的传信方式……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