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青苦笑:“公主还真是心思单纯,若哪天殿下不再让我服侍公主,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不拉开距离的大事,到时候我怎敢见公主呢?”
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拍了拍他:“今朝有酒今朝醉,日后不确定的事想他做什么,人哪里能抵抗得了天命?”
“只要你现在还在我身边,就够了,无需想太以后的事情。不早了,咱们都歇着吧。”
我的意思是让墨青不要再继续演这悲伤苦情戏了,早点从我的床上下去。
可他居然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轻笑着把我压得更紧了一些,在我耳边低语:“公主说得对,今朝有酒今朝醉,那我们为何要错过这等良宵呢?”
“是时候让公主体会一番我的好处与长处了,保证尝过一次后再也戒不掉。”
这个突然的转变吓得我几乎要叫出声来!
一瞬间,我的眼前闪过无数个撕破脸叫外头的人进来拿下他的后果,每一个都对我而言损失巨大。
但我也决不能让自己的头一回交代在这种不情不愿的情形下,虽说不至于羞愤自尽,可日后想想都憋屈。
脑子里飞快碰撞出许多火花,最终我急中生智,舍小保大。
我抬起手,主动轻轻搂住墨青的脖子。
墨青似是没有料到我会有这个举动,微微一愣,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我。
我认真问:“你想不想做驸马?”
墨青道:“公主不要取笑我了,我这样的身份,哪里配做驸马?”
我道:“你好歹也是武状元,怎么不配?更何况只要我喜欢,哪怕是最低贱的家奴我也愿意嫁,本来我就是个随心所欲的荒唐之人。”
墨青沉默了一会儿:“公主忽然问我这个,是有别的话想说吧?”
我有种被看穿的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深情款款道:“我是想着,你是三哥给我的人,这么贤惠又能保我富贵安稳,不如索性嫁给你得了。”
“这样一来,三哥放心我也省心。既然迟早要做正经夫妻,何必在这个时候做无名无分的野鸳鸯。倒不如把头一回留在咱们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你说呢?”
墨青先是顿了顿,随即没忍住闷笑出声。
我被他笑得有些狼狈:“你笑什么?”
墨青总算是放开了我,坐起身来。
“我是开心,公主居然松口说要让我做驸马,所以才笑。”
我不信他这话,语气显然就是调侃,应当是看出来我真实用意了。
不过既然他不拆穿,那我也厚着脸皮接着他的话说:“本来怕你太飘,不想这么早告诉你的,谁知道你这么急!急什么,往后有的是相处的日子。”
墨青答应了。
他给我盖好被子,放下帐帘,回踏板上睡了。
这一夜又是无眠,醒来时照例是两眼下方微微发乌。
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和神采奕奕的罪魁祸首,我心中暗骂,只能让吉祥把脂粉用重一些。
陆恒派人来接我一道去用早饭,那人说是三殿下等我许久了,不肯自己一个人先动筷子。
我立即赶去用饭的侧厅,只见各种粥品点心极尽丰盛,都是我喜欢吃的。
才说了几句客套话,陆恒忽然端详着我的脸,问:“昨儿没睡好?可是这边伺候的人不用心,没把寝具等物按照你府里那边的习惯布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