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沉似笑非笑:“你和那宋黎都假睡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放不开,难不成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我镇定道:“就是因为见太多了,所以腻味了。”
“倒是你这样我还是头一次见,所以多看了几眼,你不会介意吧?”
萧星沉嗤笑一声,拉着我在床边坐下。
我尽可能克制住如雷般的心跳,把思绪放在正事上,问他打探到了林嫣儿什么消息。
萧星沉道:“那牢头原先在锦衣卫供过职,懂得搜人及反搜藏匿,可再怎么厉害也不至于连锦衣卫与那么多衙役都查不出半点消息来。”
“我怀疑,他或许是斗胆反其道而行之,藏在了最危险的地方。”
我心中一震:“你是说......皇宫?”
萧星沉点点头:“是。不过我不便伸手到宫中去,这件事还需你来安排。”
我郑重答应:“正好如今是贤妃代母后管着宫内之事,她是个聪明人,我去找她。”
萧星沉说好。
然后,房内归于沉默。
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就这?”
萧星沉含笑看着我:“是。”
我瞪大眼:“这不是三两句就说完了吗,为什么你......”
而且也算不上什么确切的消息,只是他一个猜测啊!
萧星沉面上浮起几分委屈:“还不是你最近只顾着和那宋黎成双成对的,他尾巴越翘越高,都要踩到我头上了。所以找了个借口把你接过来,气一气他。”
“正好我们也从来没有彻夜长谈过,趁这个机会一起睡前聊聊不好吗?”
我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终只是咬牙:“行吧......”
萧星沉伺候着我在床上躺好,自己则搬了被褥去榻上。
只是这榻和床的距离不比我那边远,中间只隔着几步的路。
闭上眼听着近在咫尺宛如耳边的低语,闻着那熟悉的幽香,倒像是和身边人同躺一张大拔步床似的。
还是睁眼吧。
聊了一会儿敬献司那几个蛀虫的事后,话题自然而然歪到了答应宋黎和他一起去宋家的事。
不是我特意要说,是萧星沉实在太了解宋黎,根据我所说的猜测他的反应,引导着一问一个准。
萧星沉冷笑:“他这是在给你下套呢,连公婆都见了,他这驸马之位不是板上钉钉?”
我道:“你把我说的也太好说话了。不过是去下属家中给一趟脸罢了,又不是上门提亲,怎么就板上钉钉?”
萧星沉道:“你还不如我了解你这个司丞,你这次去没有别的意思,他和他家里人未必这么想。即便他们知道你没有这个意思,却能故意在外头宣称得像是有这回事。”
“等到时候传的满城风雨的,宋黎再在你面前掉几滴眼泪,说自己被人嘲笑雷声大雨点小,至今没个正经名分,你怎么办?”
我顿了顿:“我会告诉他继续努力,好好替我办事,以后该有的都会有。”
萧星沉哑然失笑:“你要是真能这么狠心决绝,我倒也不担心了。”
我笑:“怎么,在你眼里我就那么优柔寡断?别忘了我可是能亲眼看着顾景轩被凌迟的人。”
萧星沉道:“或许你自己都未曾察觉,你有一个不知该说是长处还是短处的特质。”
我问是什么特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