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徐行发烧了。
因为寒潮降温、徐行又淋了雨,许景明特意开了空调,睡前调到合适的温度,抱在一起睡了。
许景明是被热醒的,突然梦到自己在夏天的大太阳下穿着羽绒服烤火炉,一睁眼迷糊中还真以为自己怀里塞着个巨型暖宝宝。徐行整张脸通红蒙着一层汗,许景明一动他就哼唧了几声。
一摸额头,都烫手。
许景明赶紧起了,去客厅拿了药箱、倒了温水。摇了摇徐行的胳膊把人叫醒,徐行睁了下眼又闭上,呲着牙对许景明傻乐。
“嘿嘿,小叔…”
扒开徐行的睡衣,身上也全是汗,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甩了甩体温计塞到徐行胳肢窝里,许景明递了水过去:“夹好了啊。再喝口水。”
徐行闭着眼乱点头,发出几声嗯嗯的鼻音,夹着体温计的胳膊用力贴紧,另个空着的胳膊也绕过来紧紧抱住夹体温计都胳肢窝。
许景明看着徐行的这幅傻样,不自觉弯了嘴角,把水送到徐行嘴边:“张嘴喝水。啊——”
杯壁碰到嘴唇,徐行下意识张嘴,又抬着下巴去接水,咽了几口又别过头,许景明没跟上反应,水一下子洒了出来,流到徐行开着怀的睡衣里。
一个激灵,徐行猛地睁开眼又没醒,胡乱伸手想扒掉湿了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许景明手忙脚乱的又是放水杯又是抽纸擦徐行又是按住徐行的胳膊:“哎哎,温度计。”
听见声徐行又不动了,半睁着眼呆住,任由许景明摆弄他。
拿出体温计一看,都39.6℃了。难怪徐行都傻了。又哄着吃了退烧药,拍拍后背哄睡。
本来睡衣就被汗水浸了,现在又洒上了水,徐行躺着打半天滚,把上衣脱下来扔到一旁。脱完上衣又脱裤子,许景明坐起来帮他扯了下来。
徐行现在光溜溜了,抱着毛茸茸的许景明又觉得不舒服,哼哼唧唧的要许景明也陪他一起脱光光。许景明不想和汗津津又烫乎乎的徐行抱在一起,耐着心哄了半天。
最后俩人折中了一下,许景明不脱衣服,但徐行要贴贴。炙热的手伸进睡衣里对着滑嫩的皮肉摸来摸去,最后停在胸口揉了半天。
许景明的乳头一直是极度敏感的地方,被徐行这么摸半天,竟然起了反应,但好在也没有很强烈,过一会儿就能消下去。
要不是徐行现在还迷糊着没睁眼,许景明都觉得他是故意的。被人摸着胸口,许景明说到底不太自在,眼瞅着徐行睡熟了,轻手轻脚想抽出他的手,结果徐行更用力的摸回去。
许景明闷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妥协了。
徐行睡醒,精神恍惚、意识溃散,身上黏糊糊的还没有力气,一侧身没看见许景明的身影,自己一个人躺在床的中央,床单上有点湿湿的印子还皱巴巴的。
正觉得口渴,床边柜上刚好放着杯水,没多想就端起来喝了。水温正合适,温温热热的,试探着叫了两声“小叔”,嗓子里好像积了痰,咳了两声光着身子下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脑子还不是很清醒,耳边还幻听许景明说喜欢。这里也没有别人,应该是喜欢他吧?但总归是自己的瞎想,许景明才不喜欢他,只是可怜。
找了一圈没找到人,难道是去厕所了?刚准备推开厕所门,入户门就开了。许景明穿着厚厚的外套、戴着口罩,还带着寒气从外面进来。手上还拎着几个热气腾腾的包子和两杯粥。
徐行快步走过来。
许景明:“哎,怎么不穿衣服就起床了?”
徐行窝住许景明微凉的手,声音有些哑:“找不到你了。”
“这不是去买早饭了吗?”
许景明又找了身干净的睡衣扔给徐行:“穿这身吧,你穿应该会有点小。”
捡了昨天徐行穿过的睡衣又换下床单,自顾自说了句:“这身是我买大了,懒得退,别自作多情啊。”
徐行看起来比昨晚好多了,食欲稍微差点但也吃了好几个包子。外面还飘着小雨,两人就窝在床上看电影。
又量了好几次体温,慢慢往下降,许景明也就没再让他吃退烧药。
“再睡会儿吧,也没有其他事要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徐行嗯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放好脑袋,又撒娇:“那你和我一起睡。”
外面寒风细雨,屋内相拥而眠。
许景明倒也不困,眯了一会儿就醒了,下意识摸了摸徐行的额头,又烧起来了。
许景明身体一直挺好,最近几年都没怎么生过病,家里的药也是之前特殊时期备下的,现在面对徐行发烧且吃药也不见好,干脆直接决定去医院。
拍了拍胳膊把人叫醒:“徐行,起来。”
徐行睡得正香:“…嗯?”
拉着胳膊坐起来:“你又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徐行昨天淋湿的衣服,许景明顺手就洗了,昨晚就已经洗好烘干了。
穿好衣服,戴好口罩,又寻摸了条围巾给围上,又看见去年冬天公司抽奖的参与奖——印着公司名称的黑色针织帽,一起戴上。
徐行觉得自己好像在深冬:“小叔,这样太夸张了吧?”
许景明拽了围巾下摆:“已经感冒了,你还想更严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两天降温,感冒的人特别多。咳嗽喷嚏擤鼻涕声此起彼伏,徐行被安排在走廊的椅子上输液。
也着实无聊,游戏打不了,短视频看着也没劲。徐行抻着头看入液壶里药剂滴落,时不时又扭头看看许景明。
许景明:“你要是累就睡吧,我看着药。”
徐行摇摇头,小声嘟囔句:“我是不是特别麻烦?”
“嗯,是很麻烦。”
是很麻烦,但是摊上了,就麻烦着吧。
徐行肉眼可见的情绪低落,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又说想尿尿。
许景明举着瓶,一起去了厕所。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徐行扶着鸟儿撒完了尿,然后发现自己单手系不上裤子上的抽绳。
“小叔,我一个手系不了裤子。”
许景明把瓶递给徐行,弯下腰帮他系好了抽绳。
又回到连椅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中间换了瓶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徐行突然说:“小叔,你给我讲下你大学时候的事呗。”
“我大学啊,就在w市的w大读的,都十多年了,上课、吃饭、睡觉、逃课,应该和你们也差不多吧?”
“没谈恋爱吗?”徐行冷不丁问了这么一句。
许景明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谈了。”
又是沉默,“而且谈了很多年。”
徐行后悔了,不该问的,心里酸溜溜的,又觉得自己没身份委屈,各种情绪上来红了眼眶,低着头好久没说话。
直到打完针一前一后出了医院,也没再说一句话。沉默着上了车,许景明正寻思着去吃什么有食欲的东西,徐行突然握住他挂档的手。
徐行的手刚刚注射了很多凉凉的药水,现在也凉凉的。徐行的声音很小:“小叔,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