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不回家。”她哽咽。
周铭无语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别让江逾风误会他拐卖她啊,他现在对她就是很纯洁的兄妹情。
恰好江逾风加速开到他们的车前,生生拦住了他的车,两辆车都靠边停下。
江逾风打开车门下车,大步朝他们的车过来。
林禾眠还泪眼汪汪握着手机呢,呆呆看着车窗外小跑过来的江逾风,正是华灯初上,他的身后仿佛带着一片星光,一路走,一路洒满星火。
他半弯着腰,敲了敲她的车窗,示意她下车。
林禾眠就乖乖照做了,丢了魂一样,此时就想扑进他怀里,在外受的那点委屈没什么可怕的。
她一下车,江逾风见到她的刹那,心里倒吸了口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里又透着无法隐藏的戾气。
林禾眠这才想起自己脸上被打了一耳光红肿了,她双手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
:“没事了,不疼了。”她皮肤很白的,这又青又红肿就显得格外凄惨。
“她打的?”
她不知道,她脸上这伤是江逾风一直藏在心底的隐痛。那次在江远科技的食堂,他不明所以拦着她,导致她被温简扇那一耳光这事,是他一直不敢去碰触的点,一碰就心疼就内疚。而现在,她的脸又这样了,并且还是因为他,你让他怎么办。
“她打的?”就一个简单的“她”字来替代母亲,多少是凉薄的,也是无情的。
“她知道我们领结婚证的事,所以有些难以接受。”她说明事由。
江逾风的脸色奇差,
“疼不疼?”他心疼得没边,连碰都不敢碰,只想给她轻轻地吹一吹。
“有一点点。”也不是疼得无法忍受,就是心里难过罢了,没想到他母亲会如此坚决排斥她。
江逾风没有再说什么,甚至没有想着要带林禾眠回家,而是低头朝驾驶座一直没下车的周铭道
:“麻烦你帮我送禾眠回家。”
“你要干嘛去?”林禾眠问。
“我有事处理。乖,你先跟周律师回去,在家等我。”说着不容分说就把林禾眠再次塞进周铭的车里,然后关了车门,示意周铭开车。
“你不回家吗?”林禾眠摇下窗问。
“晚点回,我回去一趟。”
“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不冲动。”他承诺。
没什么可冲动的,他与父母的沟通正式失效,之前也威胁过,也推心置腹谈过,也把自己的底线亮出过,但父母依然我行我素,就不能怪他不义了。
一路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是抖的,他的底线是林禾眠,他跟母亲说过很多次。
等他到了江家时,保姆急忙迎了出来
“你来了可真好,快去劝劝程老师吧,她今天气得不轻,回家在房间到现在连口饭都没吃。别气出问题来了。”保姆是程知敏从京中家里带出来的,不管去哪个省工作,都带在身边,在江家干了20多年,也算是看着江逾风长大的,所以也是真心关心他们这家人。
“去把她叫下来,还有把我爸也叫来。”江逾风很平静很稳当地吩咐着。他的情绪不管是喜的还是是怒的只给在意的人,不在意的人,他连多余一点情绪都不肯表露。
别看他沉沉稳稳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实际上是心冷了,不把这个家当家了,所以只有理性,没有丝毫感性。
程知敏一听他回来了,以为是来认错的,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一边下楼一边开始骂
:“你还知道回来,你做的好事你马上去跟你爷爷说清楚。”
“马上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们可以当做这事没发生过。”
江宏也到了会客厅,怒喝了一声“行了,你少说两句。”
真是一点眼力见没有,没看到儿子江逾风那姿态吗?哪里是来认错的,分明是来兴师问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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