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他说对不起,禾眠知道他的想法,对他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你之前一直在这里吗?”
“嗯。”
“这里空气挺好的,刚才过来时,有风吹进车里,都是花香,很好闻。”
“嗯。”
“也很安静,还不到晚上10点,街上好像都没有人了。”
“嗯。”
“易木旸,我累了先睡觉了,你也早点睡。”
“好。”
她说着便躺到了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床上,靠近边缘躺着,给易木旸留了一大半的床。
易木旸也躺上了床,靠这另一边的边缘。
房间里万籁寂静,只有别墅花园里的虫鸣。
易木旸想到以前,他陪禾眠去森洲出差,两人住在酒店,也是这样各躺在一边,那时他心里很想靠近她,拥有她,但因为她没有做好准备,他便压抑着自己的所有欲.望,只是探过身去抱她。
现在,他同样想伸过手抱抱她,就是单纯的想抱抱她,不含任何情.欲的,然而他不敢,也没有任何勇气,那份愧疚在他心里疯狂滋生,将他淹没。
禾眠一直很平静,出乎他意料的平静,从头到尾没有见她惊慌失措,没有见她对危险环境的恐惧,甚至她能闻到花香,能看到安静的大街。
她刚才平静的表述,让他心如刀割。
“禾眠,对不起,对不起!”轻轻一句对不起又怎能表达他此刻的心痛呢,终于切身体会到,吉阿朋说的,幹安有无数方法能让你痛不欲生。
“易木旸,这不怪你。我没事,真的。”
她不怕危险,也不怕未知的命运,她只是很想江逾风。
只是很想他。
她蜷缩在床的边缘,从未怪过易木旸,甚至庆幸,能见到安然无恙的他。如果能帮上他的忙,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此刻,她只是很想江逾风而已,想他温暖的怀抱,想他认真听她说话时的温柔,想他对她那份缱绻的爱意。
想一个人时啊,心里真如被万只蚂蚁啃噬着,酥酥麻麻又空空洞洞。
“易木旸,有办法联系到外面吗?”她想听听他的声音,也想报个平安。
“我会想办法。”易木旸承诺。
幹安把他们关在这里,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方式,是为了能监视他们,或者控制他们。
“算了,不用了。”不想让易木旸再涉险,也对江逾风有信心,一定能很快找到她的。
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好像除了很想他,很想孩子们以外,似乎并没有任何害怕。
江逾风和邵晖那边,正在紧锣密鼓地排查监控,黑车消失在监控视频内的两分钟,周边所有经过的车辆,都排查了一遍,最终确定在一辆黑色的别克商务车上。
追踪着别克商务车两个小时后,别克商务车又消失在监控视频的范围内,同样是两分钟,再出来时,别克商务车里又没有禾眠的影子了。
想必是监控盲区里又换了一辆车。这样他们又必须把这两分钟内,所有经过监控盲区的车辆排查一遍。
如此反复,锁定、消失、重新排查,
锁定、消失、重新排查,周而复始。
但凡中间有一次追踪错了车,那么结果便会南辕北辙千差万别。
陆阔咒骂了一声,这个幹安太狡诈了,就这么不停换车、换车,一个大活人竟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了。
“你们在这继续看,交警那边把这几辆车的信息查到了,我过去一趟。”邵晖交代完,准备离开,就听见江逾风道:“把监控视频倒回去,那辆奥迪Q7。”
陆阔急忙把监控视频倒回去,看到他们最后跟踪的那辆奥迪Q7的后座上,有一个一晃而过的画面,赫然看到禾眠坐在那里。
一刻也没有耽误,几人迅速随着那辆Q7开始追踪,最终确定,这辆Q7一路开到了郊外的一个废旧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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