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阮东像是不记得了,问陆阔:“还有这事?”
“你左额头上那个小疤,就是被他害的。”
陆垚垚额头上确实有个很小的疤,不特意看,看不出来。
“他小时候招惹了大院外的不良少年,人家追着他打,他往大院里跑。那些不良少年追着他扔石子扔玻璃,你正好在院子里玩,不小心被玻璃渣子砸到额头,流了好多血。”
陆阔那会儿也不大,但是对那天记忆深刻,是顾阮东背着一脸血的陆垚垚跑到陆家来,说陆垚垚快死了,他肩膀上也是血迹斑斑,脸色苍白。
陆垚垚捂着额头,一直哭,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陆家人那天被吓得魂都没了,从顾阮东后背上抢过陆垚垚,一路跑到卫生所,经过检查,没有什么事,就是额头破了,缝了两针。脑部血管多,一个伤口,就流了不少血,所以看着有点触目惊心。
但是自此之后,陆家人就严令禁止陆垚垚跟顾阮东来往,加上后来顾家出事,顾阮东的父亲下海经商,搬离了大院,便很少来往了。
陆垚垚那时候年龄小,完全不记得这回事了。
不过现在,她又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也不能怪他,要怪也是怪那些不良少年吧,他也是无辜的。”
顾阮东听到她说这句话,本来正在倒水的手一顿,不由稍稍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把倒好的水放到她的面前。
陆阔无语:“你小时候就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那时候顾阮东的爸爸领着他上门来道歉,陆家人心里很不爽快,本来陆垚垚就是陆家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宝贝得不得了,被顾阮东牵连,无缘无故被砸了玻璃,还是在额头上,女孩子破相了怎么办?
所以对上门道歉的顾家没什么好印象。
结果陆垚垚一边娇气地哭,一边还替顾阮东辩解:“不是顾哥哥的错,是那些人追着他乱扔石头和玻璃渣,我正好在那,不小心被砸到的。顾哥哥也被砸了好多次。”
顾阮东的爸爸一听,把顾阮东的衣服撩起来一看,后背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怎么不说呢,疼不疼?”
顾阮东摇头。
见这样,陆家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打发道:“赶紧带孩子也去看看吧。”
此时的陆阔就有点无语了:“你们两个当事人倒是健忘,把这事给忘了,只有我还记得。”
陆垚垚朝他扮了个鬼脸:“你这叫记仇,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你记这么多年?”
陆阔七窍生烟决定以后不再理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陆垚垚,谁再理她谁是狗。
结果,说他是狗哥,还真的就是狗。吃完饭,看到顾阮东站在陆垚垚身边,就一把扯过陆垚垚,要送她回家,绝对不让她和顾阮东站在一起。
看着就碍眼,自家妹妹那是纯洁的一朵娇花,不能让他这个衣冠禽兽给占了便宜。
顾阮东这会儿难得话多,而且每句话直戳陆阔的心,他一本正经看着陆垚垚问
:“垚垚,你要哪个哥哥送你回家?”
这不就是故意气陆阔吗?
陆阔也豁出去了,用杀人一般的眼神看着她:“先搞清楚,哪个才是你哥哥,唯一的哥哥。”
陆垚垚这个怂包,两边都不敢得罪,但两害相较取其轻,自家哥哥再生气也始终是自家哥哥能哄回来,她不能得罪顾阮东的,所以极其狗腿地站到顾阮东的身边
:“哥哥,你先回去吧。你找顾少还有事。”
“行,陆垚垚,等你以后哭了可别找我。”
陆阔被气的绝尘而去!
这边陆垚垚又坐顾阮东的车回顾氏,她的车也在顾氏底下停着。跟早上来时的心态不一样,她现在底气十足,一边抚摸着额头上那个细小的伤疤,一边看着顾阮东道:“原来我被你害得毁容过,那你因我而被曝光的事就别怪我了吧,我们之间的帐就算平了,谁也不欠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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