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敏现在对林禾眠这个儿媳妇不能说有多喜欢,而是很喜欢。林禾眠为人低调,从不对外宣扬自己的身份,更不会利用自己身份为自己谋职务之便,这点让江闳很满意;还有她知书达礼、善解人意,孩子们从京城接回森洲后,知道她想孩子们,所以每晚都会让孩子们跟她视频聊一会儿。程知敏有时候忍不住,会对她们这个小家指手画脚的,就像这次要办婚礼一样,她就想替他们操办一回,林禾眠也同意,觉得她开心就好,不是什么事。
以江家的地位以及江逾风的财富,她还这么低调,完全不炫耀,自己还勤勤恳恳地工作的人,真的不多见,所以程知敏与她是越相处越满意,想起以前自己为了拆散他们所做的事,自己如今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只能归咎于是当年更年期在作祟,很多事想不开,情绪被无限放大,如今是真正的家和万事兴了。
江逾风和林禾眠聊了一会儿到时候婚礼怎么办的事,林禾眠嗓子不林服,主要是江逾风在说。他说什么,她都觉得可以,很好。
林禾眠这一点很好,自己不想操心的事,别人怎么做,她绝不挑毛病,绝不瞎给意见,就觉得很好,可以接受。
就像以前,江逾风给她做饭,她自己不做,他做什么,她就吃什么,一点也不挑。
江逾风笑:“你这样什么都觉得可以,会让我觉得你对婚礼很无所谓。”
话的内容虽是有抱怨的意思,但语气又是正常的,因为太了解她,所以根本不会真的生气。
林禾眠真心道:“婚礼有你就够了,其他都是其次不重要。”
这回答足够了,江逾风的心瞬间明朗起来,哪还有别的要求。
“那你这几天想想,到时候需要邀请那些宾客,把名单给我。”
程知敏要预定酒桌,问了他几次到时候有多少人参加,今天想起来就顺便提了。
“好,我确定好跟你说。”其实她父母都不在了,在栖宁的亲戚当年因为她父亲的事也都不再来往了,所以如果邀请,也只有几位朋友还有几位同事。
吃完饭,江逾风送她回律所,路上时,他又嘱咐了一下关于城中村拆迁的事情
:“你让顾阮东那边找几个人陪你去。他如果不找,我这边给你找。”
那边鱼龙混杂的,她工作又那么上心,凡事都要跑到第一个去,怕她被欺负了。
“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的。”林禾眠有时候也烦江逾风,真的“太啰嗦”了,她对林小荷林小念都不会这样操心,比老父亲还老父亲。
被嫌弃的人倒也心里有数,送到律所门口就不再说话了,说了声下班回家见后就走了,自知家庭地位,以前就低,现在更是“一落千丈”。
林禾眠下午跟一位客户开完电话会议,然后又查了会儿资料写了一份文书,便下班了。晚上陪两位小朋友睡觉之后,她想起江逾风说的,婚礼宴请宾客的名单,要提前发给他母亲,她便开始认真翻着通讯录,除了好友莫淑雯与程晨、易木旸一家,还有就是现在蓝山律所的同事以及孙律师与肖主任、周铭等人,这么一算,总共不到20人。
平时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到了要办婚礼时,没有父母和亲戚可邀请,即使父母都过世几年了,她也适应了,但是此时还是忽然有些心酸,愣怔看着通讯录发呆。
江逾风能体会到她的心情,把她搂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说道:“你如果觉得不林服,我们不办这个婚礼。”
一切以她的心情为第一考虑要素。
林禾眠摇头:“没事,只是忽然想到婚礼上要是妈妈也在就好了,不是伤心,是有点遗憾,只是有点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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