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确实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上回跟韩亚来律所找她,竟然是很认真跟她咨询一个地产项目的投资风险,让禾眠大跌眼镜。
江逾风摇头,也不知他什么情况。
“失恋了?”禾眠猜测。
因为他夫妻俩都不是爱八卦的人,人家愿意说,他们就听着。不愿意说,也守着边界,不会多问。
说他是失恋,但是看着也不像。想起以前,程晨要结婚时,他可是喝了两天酒,闹了好几次,然后就雨过天晴,该干嘛干嘛,开开心心的。
这么沉默地绷着自己,完全不是他风格。
陆阔这边的低气压,以至于两位小朋友也不敢大声说话,回京雀跃的心情都打了折扣。
中途,他翻了一个身,然后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江逾风和林小荷。
林小荷被他看的心里有点害怕,从旁边拿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他
:“陆叔叔,给你糖吃,吃完就不要难过,要开开心心的。”
陆阔接过棒棒糖,连着包装纸一起含进嘴里,然后继续戴着眼罩不理人。
不过,这次只持续了几秒,他忽然扯了眼罩,从嘴里把棒棒糖拿下来,盯着江逾风,振聋发聩地问:“我他妈怎么就成渣男了?”
他虽然游戏人间,心无定性,但是面对每一段感情时,都是一心一意的。
他以前追程晨时,也是一心一意追她,但是后来觉得两人不合适,不想追了,他也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程晨的,为此,程晨还在机场甩了他2000块钱。自此之后,虽还未完全放下程晨,但他再也没有去撩拨过她,知道她要结婚之后,他虽有难过,但也只跟江逾风倾诉,没去打扰过她,见她过得幸福,他便彻底放下这颗心了。
他承认,年少时的悸动是真,对初恋美好的回忆也是真,但就只是一份美好的记忆和祝福了,再无其他。
和阮阮在一起之后,他也是一心一意和她培养感情,从未看别的女人一眼。所以,他到底哪里渣了?他怎么就没有安全感了?
他问江逾风这个问题等于白问,江逾风这人一向不关注别人的感情问题,更吝啬安慰。
反而是他身边的林小荷天真烂漫地问
:“爸爸,什么是渣男?”
江逾风这才正色看陆阔,眼里有警告之意,不要在孩子面前瞎说。
陆阔又转身,继续戴上眼罩,一路都不再说话。
到了京城的家中,他才知道陆垚垚和顾阮东比他早了一天到家。他恹恹地跟他们打了声招呼后回自己房间了,完全没在意顾阮东怎么会在陆家。垚垚现在看他各种不顺眼,他打招呼她就别开脸不理会他。
连老爷子都发现他不对劲了,平时最闹腾的人,忽然安静下来,怪叫人不适应的。不过老爷子也没闲工夫理他,大男人,病了伤了自己扛着,别矫情。
除夕夜,因为陆阔反常的沉默,加上顾阮东的到来,气氛颇为尴尬,一家子男人,只有垚垚一个女生坐在其中,她心里也不林服,一是想起去年阮阮也在时的场景,二是顾家妈妈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去过年,但她不想去拒绝了,而顾阮东什么话都没有直接留在陆家陪她,让她有一丝的愧疚。
晚上跨年时,她给阮阮发信息祝她新年快乐,顺便问她是不是在她妈妈家过年?
阮阮很快回:是的,垚垚,也祝你新年快乐!
阮阮岔开话题没再提自己在哪里。
她其实也在京城,在她爷爷留给她的那套房子里。老房子,久无人居住,原以为会像去年来时那样布满灰尘和冰寒,结果出乎意料的,房子很干净,窗明几净,并且开了暖气,一点也不冷。
这个小区的暖气是11月份缴费后,统一开通的,不是她缴的费,只能是陆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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