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阔急忙迎了上去,要请她吃饭。据他观察,禾眠站了一个下午,除了中间喝点水,什么都没吃吧。
禾眠拒绝:“谢谢,不过今天可能不行,我要回学校了,晚了进不去。”
“那就不回去呗,反正明天周末,吃完饭,我给你在附近找一间酒店开个房间。”
他说开个房间说得平平常常,但别人听着就很暧昧,旁边的店员一直偷偷打量着禾眠。
禾眠...
“对不起,我要回学校了,再见。”
说完后,就快步走到附近的公交站等车。
陆阔看着她背影有点莫名其妙,想着自己高中没得罪过她吧?怎么视他为洪水猛兽一样呢?
公交到了,禾眠找了个位置急忙坐下,站了一个下午,脚都肿了,酸疼得厉害。
看着车窗外一直朝她挥手示意她要电话联系的陆阔,她转过了头。
她对陆阔真的没有任何意见,她只是不想和栖宁有关的任何人联系。妈妈陪她到森洲来,就是希望她能忘记栖宁所有的事,开启全新的生活的。而且是好是坏,都是她和妈妈的选择,她们会承担相应的后果。
她已经20岁了,两年平稳的大学生活让她从最初的慌乱与无措之中慢慢变得坚强而坚韧,自认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生活所有的变化。
只是很多事,她到底还是缺乏了经验,例如开学时,妈妈没有给她学费,她以为是妈妈忘了,便也不伸手要,自己就解决了。
那时,她哪里知道,健忘是妈妈的精神状况出现问题的前兆。而她还在一心憧憬着快快大学毕业,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和妈妈住在一起,可以彼此照顾。
大学期间,她不仅兼职养活自己,学业也一样优秀,一科都没落下,她的老师也跟她透露过,只要一直保持下去,很有希望可以保研。但她没有想过要继续学习,只想尽快毕业,能够经济独立。
那晚回到宿舍,莫淑雯用保温盒给她留了晚饭,为了不打扰了宿舍其他人,她抱着饭盒在走廊外就着昏暗的光线吃完,然后快速洗澡上床睡觉。在咖啡店遇到陆阔的小插曲只剩下一团模糊的印象了。
她的大学生活除了学习就是打工,乏善可陈。
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大二下学期,法学院举办了一次辩论赛,她被莫淑雯怂恿着报名参加。她没有任何辩论基础,但小时候有不少舞台表演的经验,所以虽然紧张,台风还算很稳。
她们的辩论队长也不知出于哪方面的考虑,让她一个完全没有经验的人打四辨,做总结陈词。她性格稳,紧张归紧张,但是能沉下心听双方的辩论,并且迅速根据现场情况写好总结陈词。
大二的学生,真正成熟的辩手并不多,整场下来,禾眠就发现一个问题,这些选手在辩论时,语气总有一点拿腔作调的,有一定的表演成分,十分不自然。
到了禾眠最后总结陈词时,她就用自己平时说话的语气和表情,不疾不徐地阐述自己的观点。这些观点,有的是提前准备好的,有的是临场发现问题添加进去的。
她一开口,整个现场的气氛就有点割裂,刚才还是激昂充满斗志的辩论,到了她这里,就忽然沉静下来,但是又因为她的语气和说话的节奏让人如沐春风,把观点阐述得非常简洁清晰明了,评委都听进去她的观点。
那次辩论赛,她莫名得了一个最佳辩手,被老师表扬了好几天,说她天生就是当律师的料,平时不声不响很沉得住气,但关键时刻一点都不掉链子,而且善于抓住对方的逻辑漏洞,回复得无懈可击。
那是禾眠第一次听人肯定地说她是当律师的料,从此,那个火苗就在她的心里种下了。
那一年,江逾风也研发出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款产品,他和王岩还有温简跑了一家又一家公司,去介绍自己的产品,去拉投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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