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她宁愿他是真的出了事故,死了。如果真死了,她心甘情愿替他还这些钱。
此时的会所,不管包间里是何种场景,包间外都是幽静的,她轻声抽泣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格外清晰,所以她把头埋进膝盖里,止住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皮鞋踩在地上的哒哒声,由远至近传来。有人要经过这条走廊,她抹了一把眼泪,急忙站起来,穿着工作制服,就要有工作人员的自觉。
只是蹲得太久了,又是穿着高跟鞋蹲的,一站起来,脚麻得她险些摔倒,而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面前,一只大手伸过来扶住了她的腰,避免了她摔倒。
她正想说谢谢,避开这人放在她腰部的手时,一个轻佻的、熟悉的声音传来:“故意投怀送抱?”
又是徐泽舫!
他搂着她腰的手更紧了,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方糖一晚上积攒了无数的压力,那根弦本就在断裂的边缘,被他这么一搂腰,便彻底控制不住情绪,一边流眼泪,一边奋力睁开徐泽舫的手,然后开始捶打他。
她喝了酒,虽吐完就林服了,但大脑偶尔有些混沌,眼前的徐泽舫和王宇轩的脸重合在一起,一个害她失业,一个害她负债累累,情绪交织,“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给我滚,滚。”
徐泽舫今晚也喝了酒,本也是情绪上头,现在被女人又锤又打。骨子里的劣质的征服欲便钻了出来,他一只手就擒住她的双手,使得她动弹不得,另一只挽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压在走廊墙壁上,低头就要吻住她。
没有感情,纯粹的征服欲被激起。
方糖被吓傻了,脊背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一动不敢动。
就在徐泽舫亲她的时候,她忽然想起刚才催债人的电话里说的,只要肯张开腿。
奇耻大辱涌上心头,她狠狠地咬住他的舌头,血腥味让徐泽舫清醒过来。
他松开了她,站直了。
看着方糖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双眼猩红地看着他,他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懊悔。
他再小人,但也从来不会对女人用强的,男欢女爱的事情,最讲究你情我愿。
但,也不至于被他亲一下,就一脸绝望的表情吧?
他站直了,清清嗓子:“去找经理要服务费!”
反正钱能解决的事就用钱解决。
方糖没有理他,她现在只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人生真是难啊,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一直努力生活,怎么会沦落至此,做梦一样。
6、番外之徐泽舫
徐泽舫没有马上离开,散漫地靠在走廊的墙壁,点了一支烟吞云吐雾,透过薄薄的烟雾看着眼前女孩脚步虚浮地扶着墙离开,马上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他深吸了一口烟,烟头扔在地上,用脚尖踩灭,三作两步往前走,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
方糖被拽,猝然回头,满眼泪痕。
徐泽舫见此,到嘴的话硬是没说出来。
他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既然亲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
这是他一惯的强盗逻辑,他会亲的女人,自然是他想要的女人,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这么多年,他只要张口说这句话,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会乖乖投怀送抱,直到他觉得无趣。
但此刻,他却没说出口,不知为何,很确定,只要他说这句话,眼前这个女人可能会哭得更厉害,他很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
所以脑子拐了一个弯,在对方怒视着他的时候,他说:“我不会白亲你,开个价吧。”
方糖只觉得脑子在轰鸣,他的话跟刚才催债的人说的话有什么区别?
简而言之就是卖。
在这些龌龊的男人眼中,她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也就是这具还算年轻的肉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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