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立了会,似乎又转身走了出去,净琬正暗自松了口气,轻轻抚住了胸口。却不防一支大手隔着帷幕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肩膀,她猝不及防下,已惊叫出声。
那人已挥开了帷幕,侍看清她的脸后,却微微地“咦”了一声,随后笑道:“原来是你!”
净琬终于看清了那张微黑的面庞,惊道:“是你?你放开我!”
朱友璋却笑嘻嘻地道:“原来这美人说的便是你了。”
他口中微薰的酒气喷上了净琬的脸,净琬心中憎恶,迅速地扭开了脸,她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亦知道这人进来决无好事,见他逼近了面庞,不由发力一推,她本就是大病初愈,又怎推得动朱友璋分毫。
“你喜欢捉迷藏?好啊,那我就陪你玩玩。”朱友璋说着已松开了手。
净琬甫获自由,立即发足向外奔去,她还跑不上三五步远,已被朱友璋从身后大步一跨,单手圈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她只觉自己被那只大手带得腾空而起,下一瞬已重重地跌在了厚厚的锦褥上,身下的锦褥虽厚,她仍被摔得几乎透不过气来,本能地张开了嘴。
朱友璋已俯下了身子:“三哥有什么好?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不就是比我白些么,女人果然只知道喜欢小白脸。”
净琬看着他越逼越近的脸,心中大骇,惊叫道:“你……你要做什么……”
“等我做了你不就明白了。”朱友璋略微发闷的笑声从净琬肩部传来,他热哄哄的呼吸喷在她颈侧,壮硕的身子已紧紧地压上了她。净琬强忍着在胸中翻腾汹涌的呕吐之意,手脚并用地挣扎着,却无异于蜉蚁撼树。
朱友璋伸手在净琬肩头一抓,随着裂锦之声响起,她肩部一凉,他已重重地啃上了她白玉般的肩头。
净琬如雷轰顶,脑中一片空白,终于忍不住大声呼救起来,她想起了朱友珪,那人虽时时捉弄于她,却从来也不曾如此相逼。
净琬尖利的叫声让朱友璋微微地侧过了脸,他低喘道:“吵死了。”
下一瞬一团物事已紧紧塞入了她口中,她隐约的呜咽传入朱友璋耳内,他抬头笑道:“这样好多了。”说罢重新俯下了身子。净琬从未如此绝望,她只觉得自己在没有尽头的黑暗中沉沦,越陷越深。
相逢晚
朱友珪甩着马鞭,他看了看头顶的烈日,大步而入:“还未到夏日,阳光已这般暴烈。”
他身后的赵三笑应道:“可不是么,殿下,这正午的阳光都能把人烤焦了。”
朱友珪还未进屋内,一个纤柔的身影已迎了上来:“殿下,冯大人来了。”
冯廷锷已立起了身:“殿下,潞州来信了,似有什么动静。”
朱友珪低头掸了掸绣着金线的朱袍,淡淡道:“朱友贞已从潞州回来了,为了老头子的登基大典。李克用父子得了潞州后,从去岁一直困守到如今,眼下潞州之势尚难下定论。”说着缓缓展开了手中的信纸。
信中只有短短的两三行文字,朱友珪一扫而过,神色不动。
“殿下?”冯廷锷见朱友珪半响无语,不由低声问道。
“李克用那老匹夫病了,还病得不轻,看样子,这次要便宜朱友贞了。”
冯廷锷皱了皱眉:“殿下,王爷马上就要登基为帝,到时论功行赏……”
“你在担心什么?”朱友珪微微一笑道:“再如何,他眼下也做不了太子,若是母妃还活着,那个位置倒非他莫属。”
第23章
恋耽美
正文第23章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