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下巴埋在她锁骨处，男人呼吸沉重，似乎在极力压抑痛苦。
浑身剧烈的疼痛，令他身体紧绷僵硬。
“你……很疼？”她没有动，任由他抱着。
蔺烨痛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抱着她，不放手，似乎有她在身边，才能忽略身体上的痛……
许沫悄悄摸了一下他的手背，一片冰冷，此刻男人身上如死人，没有一丝体温。
就连呼吸，俨然都是凉的。
“起来！”她使劲将他扶起来，让他坐到床上。
男人双臂撑着膝盖，身体前倾，咬牙忍耐，疼得厉害的时候，全身止不住地哆嗦。
许沫立在他面前，心惊地看着这一幕。
五年来第一次看到他犯病的样子，明显比以前更严重了，蔺烨这副样子，好像随时要晕倒……
心口憋闷，许沫有点看不下去，她撇开头，殊不知双眸已然嫣红。
“……我让蔺家的人过来接你。”她从床头柜拿了手机，准备打电话。
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他抬头，“不必……”
他的声音抖得厉害，说完后，又低下头去，背脊剧烈颤动。
许沫看着他，心里越来越难受，她深吸一口气坐在他身旁，“真的……治不好？”
“治不好。”找遍了全世界的医生，无人见过此病，更别说治好。
许沫沉默不言，盯着男人铁青的脸色，过了几分钟，疼痛似乎缓解了，他的身体不再哆嗦。
他侧过头，两人的目光对上，男人带血的眼与眼底的情感刺着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