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随便看,我从小在这个小院里长大,那个破败不堪的秋千可是有年头了,我外公给我小姨做的,后来有了我,外公加固修缮后我又接着玩儿。”
许博闻盯着那个秋千怅然之色难掩。
“我小姨可是我们这儿的大才女,书法和画画得了很多奖,我外公书房里现在还保存着那些奖呢!”
林溪属于没话找话,找话刺激许博闻,就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许博闻收回视线看林溪,“你很喜欢你小姨?”
“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我出生她就去世了,只是听别人说的。她一个人在大山沟里去世的,连骨灰都没有带回来,所以我们家没有我小姨的任何东西,我在家里也从来不敢提她,我外公外婆受不了。”
一个纵横政坛多年,即便已经做到了一个省的第一书记,听到这样的话,脸上的神色已经很难控制,揪心的痛让他紧握着拳头,不至于太过失态。
“不好意思,因为从来没见过我小姨的缘故,所以对她的事很好奇,对她的才华也很崇拜,一提起她就想炫耀一下。外公让我学书法,总说我赶不上小姨,所以提起她总觉得她很神秘,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许博闻让自己快速平复,故作镇定道,“没关系,可以理解。”
二外婆在二楼窗前看林溪跟一个中年人聊天叫了她一声,“小溪,你跟谁聊天呢?上面还有一点东西你上来看一下还要不要。”
“好嘞,我马上就上去。”
“你叫小溪?”
林溪话音刚落,许博闻立马问出口。
“对,我叫林溪。先生您自己看看吧,我要上去收拾东西了。”
强压着心里的恨意,林溪勉强扯出一个浅笑。
许博闻并没有在意的话,站在院中恍如遗世,孑然独立。
他脑海中却是那个如眼前姑娘明媚的女子。
溪流旁明眸皓齿,时而动笔勾画,时而望着溪水浅笑。
溪水潺潺,蜿蜒灵动,是她最喜欢画的景象。
林溪见他愣在院中,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查的讥笑,负心汉怎么有脸站在这院中?
若不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真想问问他是否知道当年小姨怀孕,他是怎么做到,瞒着自己已经怀孕的女友心安理得跟别人结婚的。
杀人诛心,若不是他的欺骗和无情,小姨何至于怀着身孕远赴深山?
又何至于年纪轻轻便长眠于那片大山之中?
这种渣爹不要也罢,道貌岸然说的就是他这种人。
端着一副正派之士,实则最是冷血无情,最看重的不过是头上那顶乌纱帽罢了。
孙淼淼听二外婆说林溪在院中跟人说话也凑到窗口往下看。
看林溪上来疑惑道,“哎,林溪,这大叔怎么感觉挺眼熟的?”
“是吗?不会吧,一张路人脸,跟满大街的人不都一样?赶紧收拾,再耽误下去,天都黑了。”
孙淼淼觉得林溪不太正常,她怎么对一个路人大叔劲儿劲儿的。
不过他们家林溪人美心善,向来不会针对任何人,想必是这大叔不讨喜。
嗯,是讨人厌那种!
林溪再次抱着东西出来时,许博闻已经离开。
正在她们要往回走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溪看是陌生号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秒钟后,该号又发过来一条消息:要想救沈易则五点钟到中州路市民公园,别怕我只是一个想要自保的女人。
林溪看着这个消息愣了,一个要自保的女人,会是谁?
楚欣宜母女现在还在看守所,这个女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