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有尸体。”素若忽传音道。
杨彻过去一看，一片繁华似锦下，埋着半片衣角。
金线玉织，应该是身份华贵之人，拖出来，死者血肉尽失，和之前遇到的武者一样，只剩皮包骨头，肉身未腐烂，近似尸灵的状态。
但这具就是纯粹的尸，没有灵。
又扒出死者佩剑，竟是五阶法器，灵性已经损伤，但材料锋锐丝毫不减。
杨彻将剑收起，闻到一股异香，发觉土壤有异，伸手抓来一捏，竟然有诸多药力。
“这应该是丹炉的炉灰，苏法鼎还炼丹？”
素若还没说话，那边宫女额头仍贴地面，轻声回道：“主尊擅于丹道。”
“那这里都是丹灰？”
“是。”
“何种丹灰？”
“赤阳、盈天、玉露宝花、灵澈...”
宫女一连串报出十几种丹药。
问了她还真回答？
杨彻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玉游花圃。”
“做什么用的？”
“主尊有时在此休憩饮酒。”
“前方通向哪里？”
“西北苑门往得意宫，北正苑门往幽息苑...”
......
杨彻一连串问了一堆，这宫女都是直接回答，也不会说什么“禀主尊”这样的语气废话，估计也是苏法鼎对这傀儡的设定。
“苏法鼎是此处主尊？”
“正是。”
“我呢？”
“您亦是。”
“...玉台宫有几名主尊？”
“您二人。”
杨彻闻言心中一动，这数千年来，苏法鼎再也没有回玉台宫，但估计闯进这里的修士不会少，苏法鼎的投影就只把这里的权柄给了自己？
问了一大串，杨彻发现这宫女从来不会主动说出什么，都是问了才说，不问她甚至连招呼都不打，而且是问什么，就说什么，也不会说任何多余的东西。
在花圃里，杨彻找到一大堆埋的或深或浅的干枯尸身，这些人生前都修为颇高、肉身强大，苏法鼎拿他们做花肥，埋在丹炉炉灰和泥土中，上面种的繁花似锦、热烈非凡，下面就是这些铜皮铁骨的强韧尸身。
之前那些武者，被破碎了肉身之后，也是来这里取走新的肉身。
照这样看这地方也不安全，幽烟的武者能进来，他也知道杨彻进了这里。
杨彻问花圃里有什么贵重的利于修炼的东西，宫女带他在整片花圃里挖出不少碎灵石。
东边挖挖，西边挖挖，很快挖出来的灵石就已是倚迭如山。
虽然都是碎灵石，堆起来也是极多，约莫有二、三十万枚，沾着丹灰泥土，灵气氤氲，这些都是苏法鼎拿来和在土里种花的。
杨彻毫不客气，直接收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