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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睡醒时,世界是朦胧的。
水汽凝结成肉眼可见的液滴,悬浮在空中,反射着莹莹月光,为这黑暗的室内带来了勉强可视的光亮。
过分的湿气从墙壁表面渗出,混杂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动物腥气,形成了一股奇异的香味。
而这似乎与齐格弗里德的体香同出一源,但浓郁到了极致,便衍化为近乎腐烂的甜香。
混合着水腥味,使人如同置身沼泽,鼻尖围绕着死亡与腐烂。
宋冬青眼前忽的模糊,奢华的起居室如同蜡油般融化,露出了其下丑陋的洞窟石壁。
但又似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视野重新稳定,床头精致的天鹅摆件的羽毛纹路分毫毕现,漆黑的眼珠反射着苍白的冷光。
冷意宛如黏腻、湿滑的毒蛇,爬上了宋冬青的脊背。
睡觉之前,紧张过度的迷失者曾经里里外外地翻了一遍起居室,而作为防范重点的大床更是没有放过,各个物品的外表与位置烂熟于心。
他可以拿口袋里那剩下的半块巧克力发誓:入睡前房间里并没有这个天鹅摆件。
床褥被大力翻起,连实心的木质床盖都被细细敲打,确认其中没有潜伏沉睡着某些致命的动物(他曾经在新闻里看到闲置多年的老房子成为蛇窝的报道)。
这来来去去一个小时的折腾,足以让他肯定,在自己装睡而齐格弗里德离去后的半个小时,没有任何生物出入。
那难不成是这个小东西长脚,自己开门跑到床头?
这样荒谬的念头让他不禁有点想笑。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像小丑的面具,滑稽地僵在了脸上。
仔细一瞧,月光根本就没有覆盖到床头柜,天鹅摆件的眼神富有活物的狡猾灵光,之前根本就不是反光,而是它自行的发光!
想到自己居然在这样一个诡异物体的注视下毫无防备地度过了半夜,宋冬青就不由得心里发寒。
他呼吸加速,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之手揪紧,脑中思绪颠七倒八。
怎么办?这才是夜晚“真正的危险”?之前睡着的时候它没有对我动手,那现在呢?现在躺回去装睡还来得及吗?
他眼神紧盯着它,动作尽可能放轻放缓,手指轻触到了摇铃。
以金属“叮”的一声为分界,房间内凝固的寂静以及无形之物纷纷退散,而天鹅也在宋冬青的紧张注视下,俏皮地眨了一下眼后,身影淡化,消失在了空气里。
宋冬青艰难地下床,双腿踉跄,身体中还残留着一种不太正常的脱力感(不过他错误地认为这只是肌肉过度绷紧的后遗症)。
房门后先是两声沉闷“笃笃”,紧接着就是管家温和的嗓音,很好地舒缓了猫猫的炸毛,“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宋冬青疲惫地想到,摇铃连接旁边的仆人室,齐格弗里德估计是认为主人有什么需要才摇响它的。
“额,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额”话刚出口宋冬青就有些后悔,把别人半夜折腾起来又轻易地打发。
齐格弗里德不会以为我是在恶作剧吧。
宋冬青忐忑地想,于是又加了一句,“我初到此地,有些害怕……额,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搞什么啊!这样显得我像个怕黑的小屁孩一样!
他似乎都听到了齐格弗里德在门外的轻笑!
这种尴尬成功冲散了噩梦带来的不安与恐惧,现在宋冬青几乎已经忘记了梦境的内容和刚才的惊悚经历。
门悄无声息地开了(身为管家,他自然掌握着所有房间的钥匙),齐格弗里德手持烛台,身上的执事服依旧笔直挺括。
灯下看美人,更增色三分。
在齐格弗里德出现的那一刻,宋冬青就仿佛扑火的飞蛾,紧盯着那一盏烛光。
而在齐格弗里德的视角,为了适应黑暗环境,宋冬青的眼睛发生了某种主人不自知的异变。
它们变成了如同冷血动物一般的纺锤形。
你们有没有观察过家养猫咪的瞳孔变化?
随着光源的接近,原本与角膜大小相近的瞳孔几乎完全闭合成一条竖立细线,美丽的碧色占据了虹膜,宛如一块纯洁无瑕的冰种翡翠。
齐格弗里德的眼睛里流淌着温暖的蜜糖色,笑容逐渐扩大。
他的地下室里收藏了不少误入森林的倒霉蛋的“纪念品”。
某个人类刺客背部以及腿部白皙柔软的皮肤,可以用来作画。由蛇族兽人的新鲜外皮制成的防魔皮带……
那名龙族宝藏猎人的骨翼洁白,蕴含着充沛的魔力,研磨成骨粉之后为花园里的树木提供了几百年的上佳养料……
他已经想好了这对翡翠眼的去处。
一顶皇冠之上的宝石。
要以深渊吸血鬼的指骨托举,再在眼珠表面镀银,经过脱水保鲜处理之后,一定会保持着生前的灵动智慧,熠熠生辉。
齐格弗里德不禁陶醉于那顶皇冠的美丽,脸颊
', ' ')('生出醉酒般的红晕。
齐格弗里德的迷醉神情,与男友们高潮前的表现重合,不禁让刚刚经历过情事的猫猫面红心跳。
宋冬青不免在心中谴责自己,在睡梦中自慰也就罢了!还意淫纯洁的管家!实在是罪无可恕!
善于察言观色的齐格弗里德显然对主人的别扭心情了如指掌,但他乐见于此。
按照同化程度来看,这次轮回恐怕就是最后一次了。
他可舍不得这么单纯有趣的主人这么快消失呢。
于是管家面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关心,调整角度微微弯腰,确保宋冬青能准确地望到自己漏出的一点精致的锁骨。
他显然深谙勾引的含蓄之道。
宋冬青脸腾得一下红了,不止为面前的春色,还为了……
幸好有被子遮掩。
猫猫的眼睛弥上了情欲的水汽,双颊酡红,娇嫩的小舌头也稍微吐出一点尖尖,而这显然是一种色情的邀请。
邀请侵犯,邀请堕落。
而齐格弗里德欣然接受。
他求之不得。
他先是蹲下,然后将烛台随意地放在膝头,同时吸引了主人的全部注意,最后像是无意地用发丝蹭过了还挂着奶滴的娇嫩乳头。
然后他满足地收获了一个因乳头而不断高潮的主人。
“!呜呜呜呜呜呜呜!”
残留在乳口的野心液欢乐地在主人的胸乳中畅游,激起一片奶浪。
宋冬青只觉得胸口瘙痒无比,流着泪用手指拼命抠挖乳头,白嫩的胸乳上纵着斑斑红横,如同雪后红梅,却始终搔不到痒处。
此前前列腺与乳头一起遭受玩弄的身体记忆袭来,饱受疼爱的肉棒突突抽动,腰肢不住向前抽插,终究还是经历了痛苦的空炮。
等猫猫从痛苦的连续绝顶中清醒过来,立刻感觉到了屁股下床单的濡湿。
他双腿绞紧,近乎无措地望向自己最依赖的人,目光中不自觉带上了一丝媚意。
而罪魁祸首被这或求饶或求欢的眼神一瞥,身体各处便蠢蠢欲动,恨不得再次化为液珠,好让这只淫兽尝尝随意勾人的下场。
于是齐格弗里德手指一勾,野心液的动作更为放肆。
它游荡至另一边缩在乳缝中瑟瑟发抖的色情乳头处,自内朝外发起了冲击。
“呃呃呃啊啊啊!不要!好痛!”
宋冬青左侧乳头激射出一道奶汁,爽得双眼翻白,嘴角流涎。而性器也再度复苏,马眼呼吸般收缩,露出一点欠操的深红尿道。
猫猫屁股更不用说了,凝脂般的白肉乱晃,会阴小穴处沾满了自己的淫水,发出啪啪水声。
骚。真骚。
宋冬青在混乱中模糊地听到这样的评价,不自觉地咬住嘴唇,迷乱色情的脸上流露出一点纯洁的委屈。
明明不是我自己想高潮的!
等到这次浪潮平息,猫猫已然耗尽体力,脸上满是色情的空洞,合不拢的双腿内侧抽搐,胸前脸上都遍布白浊,淫乱异常。
而齐格弗里德看着这一具淫荡而又成熟的身体,面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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