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宫里,赵瑜正安安静静的绣着自己的嫁衣,宫女在一旁打着瞌睡,忽然从窗外扔进一个东西,声响把赵瑜吓了一跳。赵瑜疑惑的看了一眼,是一个布条包着石头扔了进来,她犹疑着将布条拿起来,只看了一眼就怒不可遏,叫醒了打瞌睡的宫女,喝道:“叫上宫里的侍卫,我要出宫。”
宫女吓了一跳,忙跪下叩头:“公主,已经天黑了……”
“本公主要出宫!”赵瑜怒气冲冲,宫女显然是知道她发怒是什么样子,正想着要不要去禀报太后,赵瑜却又阴森森道:“你要是敢去告诉母后,我便活剐了你!”
宫女再不敢有其他想法,反正公主的自由是太后和大王允许的,他们这些人只能服从,她急忙忙去准备每次出宫的随从。而赵瑜攥着那根布条,气得七孔生烟,布条上说元锦竟然与一舞姬私会,她倒要看看,这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瑜在邯郸向来是想去哪就去哪,她有赵王给她的一小支护卫队,二十个人个个以一当十,连王命都可以不听,却只听赵瑜的话。
公主从来没有天黑时出宫,但是主子有命他们必须听从,备好步辇和护卫,赵瑜急匆匆往忘忧馆过去。一面往那边走,一面掉眼泪,元锦明明都要娶她了,怎么会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刚刚还满腹怒气,出了宫门冷风一吹,她觉得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元锦,因此她更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了,谁还敢陷害公主的未婚夫!
步辇刚出王宫没多远,忽然一匹疯马跑过来,将队伍散开。一匹马惊得人仰马翻,侍卫们紧张的围着步辇不敢放松,赵瑜本就心情不好,此时拍着栏杆大骂:“都是群废物!连路都不会走了吗!”
话音刚落,一旁的草丛中扔过来一团东西,侍卫们还没反应过来,浓烟滚滚散开,迷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等他们反应过来,步辇上已经空空如也了。
忘忧馆向来是夜夜笙歌的,只是今日格外热闹了一些,申时刚过两刻,春平君的轿子就停在了门口,春平君府上的一位管事恭敬的在门口喊道:“春平君派小的来接绮岳姑娘。”
众人哗然,然后道:“怪道春平君下午走了,原来是想等着天黑再成好事!”
更有大胆的贵族子弟笑道:“还以为春平君没看上,我们还有机会呢,原来这么郑重其事啊!唉,可惜可惜,都没见过美人一面呢!”
忘忧馆的厢房里,一个黑衣人将昏迷的赵瑜往地上一扔,然后看向怀瑾:“大人,接下来如何?”
“把她扔进城里最下等的妓馆。”怀瑾坐在镜子前描着眉,上着妆。
窗外又一个黑衣人溜进来,呈上一封信件报告:“这是边境来的信。”
怀瑾看完信,烧掉,忘忧馆的账房前来回话:“赵熙的轿子已经到了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