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戏谑,张良垂下眼睛,捏了捏她的手:“这声夫君,甚好。”
红晕一点一点爬上脸颊,怀瑾瞟了他一眼,这人正端正的坐着,笑得如清风明月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却总是不着痕迹的调戏她。
“那姮儿在那个时代,是做什么的?”张良似是想到什么,表情有些不安:“可……可曾婚配?”
怀瑾捂着嘴笑起来,看他正严肃的盯着自己,咳嗽两声正色道:“未曾未曾,我在那个世界是大龄剩女,三十岁了还没嫁出去。”
“那个世界民风开放,男女婚姻皆由自己,想必是姮儿找不到心上人,所以迟迟未嫁。”张良含笑看着她。
怀瑾点头:“嗯嗯,是呀是呀,现代找不到夫君,所以老天爷让我跑到两千年前来把自己嫁出去了。”
她是不甚正经的调笑着,张良却认真的瞧着她,郑重得像发誓一样:“姮儿深情厚谊,我视之如珍宝,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怀瑾怔怔的看着他,心上泛起密密麻麻的动容:“你……永远不要抛下我。”
张良没说话,将她揽入怀中。
腊月二十八那天,甘罗和夏福一同从雍城回了咸阳。
并不是回来述职,只是为了陪她过生辰,顺带过个年,小院子里一时热闹起来。
一大早怀瑾就穿上了新衣服,被夏福按在梳妆镜前装扮了很久才出去,甘罗一见她,就搓着手笑:“可算人模人样了,赶紧的,吃饭吧。”
桌上一桌好菜,思之跪坐在一边,头压得低低的。
张良戴着面具坐在席上——有别人在的时候,他总是很少说话。
三人一同入了席,夏福絮絮叨叨说起自己在雍城的事迹,他现在算是学出师了,在雍城论起医师,第一个想起来的名字定是夏无且。
夏福说话间,满是自豪,不过他最高兴的,是这次看到怀瑾发现她养得白白嫩嫩的,没有之前的丧气了。
“不知道老尉能不能赶回来过年。”怀瑾说。
甘罗耸耸肩:“不知道,赶不回来也没办法了。”
说着就一手搭上她的手腕,这个全天下最厉害的医师,最喜欢的病人就是她,哪怕她健壮得能打死一头牛,也要时不时给她开点汤药喝了。
“这么多年,你给我开的药没断过。”怀瑾把手抽出来。
甘罗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都是为了你好,我那些药防病防菌抗衰老,等你上了年纪,你就会感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