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玄青彩大公鸡展翅飞起,以迅雷之势扑往地面。
当即将一只肥硕黑鼠抓在脚下,坚硬的喙瞬间叨碎了老鼠的头骨。
珍珠睥睨身边的鼠群,发出一串嘹亮的啼鸣。
鼠群似乎被镇住了,闻到了同类的血液后如临大敌,转而去找刚才那股异香。
珍珠在篓子里闷了许久,显得格外兴奋,追上去又叨死了几只。
“珍珠,回来!”
听到长歌的叫喊珍珠才停下,扑腾着飞回马上,雄赳赳地挺着胸膛。
坑中的红色披肩就快被老鼠撕碎,长歌腿夹马背离开。
眼尖地看到远处的土里有一抹绿色。
她勾着马背弯身捡起,再也顾不得其他,立即纵马往城门冲去。
福遥己经在城门撒了酒,待长歌跨出城门便把杂物点燃,将鼠群隔绝在火墙之后。
两人不再逗留,按原先计划策马前往百里外的淮阳。
当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土路上之后,方才的婆孙俩从另一侧的杂物堆后走出来。
那老妇人全然没有了佝偻的体态,身高竟然比普通男子还要高大些,说话时也己经恢复淡然从容的青年音色:“吴家的人也就这点本事,要是他们知道吴家三郎如今命悬一线,还不敢跟家人求援,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会有多精彩。”
“呵,真想亲眼看看。”
阴森的语气让男孩心生恐惧,他支支吾吾问道,“公子,我……我也要一起去汴京吗?”
男子扫了他一眼,“你这几日跟着我东奔西跑,想来也是累了。”
男孩惊恐万分,连忙跪倒在地,“我不累!
能在公子跟前做事是我的福分!
只要能早日回家,公子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便在这里歇息吧。”
“歇……歇息?
这……”嘉禾关全是荒地,吃喝都不方便,更别说城内还有吃人的鼠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