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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办?”弘瞻满不在乎的一挥手,“醉了就丢进门,咱们接着喝。”
永珏不禁苦笑,他今天还能横着回来么?
“走吧,小永珏,跟六叔喝酒去!”弘瞻勾住永珏的脖子把他往外拖。
某人使尽力气好不容易扭过头,却看到他新娶的侧福晋居然微笑着冲自己摆摆手?
福晋,你是爷的福晋啊,怎么能这么坑爷……
永珏是新郎官,平时脾气也好,谁跟他都处的不错(除了五阿哥),这会儿更是深刻体现出了他的好人缘,皇子们,宗室阿哥们,尚书房的朋友,你一杯我一杯,饶是素来嗜酒的永珏也撑不住了,走路踉踉跄跄,脸红到脖子根。
眼看着就要倒下去了,弘瞻弘畅等人还不打算放过他,永璧永瑸几个亲兄弟连忙帮他挡住。
“各位,今儿是永珏大喜的日子,你们这么灌下去,叫他醉的没法洞房,赶明就洗净脖子等着他把你们全都揍一顿吧!”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永珏脾气再好也掩盖不了他尚书房身手第一好的事实,上次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把五阿哥那个鼻孔朝天的小跟班打掉三颗牙齿,在床上躺了半个月。
趁着众人愣神的时候,富察明瑞赶紧扯起永珏就走。
永壁带着弟弟们和丰升额一起把众人拦在了大厅接着喝酒。
明瑞扶着永珏走出大厅,却不知道去新房的路,越走越空旷,半个人影都没见到。
没办法,这府邸刚整好没几天,排班守夜巡逻还乱着呢。
这会儿愈发觉得醉倒的某人沉得要命,富察明瑞不禁扶额长叹:“永珏,你这府里怎么一个人都看不到?”
永珏还保持着一丝清明,含含糊糊的说:“筠亭,我告诉你,皇伯父给我起了个新名字,叫吴扎库英贤,哼哼,我也能和你们一起出征啦!”
聪明如他怎么会猜不到帝王的用意?
明瑞打了个寒颤,突然觉得这天气冷的渗人,天家无父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永珏竖起食指晃了晃,嘴角挂着狡诈的笑容,和平时憨厚的样子大相径庭,“我、我会好好的,好好的回来,才不会死在外面。”
明瑞半搂半抱着他的手紧了紧,低声道:“你一定要好好的。”
“嘿嘿,爷是谁?几个侍卫联手都打不赢我!”永珏兴奋的手舞足蹈起来,“筠亭,你且看着吧,等爷上了战场,定能凭自己的本事闯出个一三五来!”
“是啊,你最厉害了,老实点,走这边。”明瑞嗤笑,脚下转了个弯。
永珏却突然来了劲,一把将明瑞推到墙上,抵住。
不远处隐隐能听到脚步声,富察明瑞心跳都乱了,急忙想挣开。
永珏抓住他的手,一用力,扣在头顶,明瑞顿时觉得自己是一条砧板是待宰的鱼,看到对方慢慢靠近自己,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突然不想反抗了。
“筠亭……”永珏离他很近,都能闻到嘴里呼出的酒气。
“嗯?”
“别人都恨不得离我老远,一个尴尬的养子罢了,你为什么愿意给我做伴读?”
为什么?
一开始是因为孝贤皇后的命令,拉拢他为富察家所用,可是后来……
看到他被欺负了也不吭声,憨厚的笑着摸头,装作听不懂别人的冷嘲热讽,明明很认真的念书,却不得不藏拙,随别人嗤笑,就不由自主了……
富察明瑞看着他醉醺醺的样子,埋在心底的话不禁脱口而出:“因为我喜欢你。”
此话一出,他忽然觉得周围好安静,只有对面这个醉酒的少年,不知哪里鼓出的勇气,明瑞仰起头,轻轻贴上去,闭上眼,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
“唔?”永珏迷茫的望着他。
“富察家送了礼,可我还没有。”明瑞温柔的笑着,掏出一个檀木盒子塞进对方怀里。
陪嫁的小丫鬟无意中路过附近,叫了一声:“姑爷?”
明瑞自然的扶着他,平静的说:“贝子爷醉了,我是他的伴读,送他回来的时候不慎迷路,多绕了两圈,耽误你家姑娘的良辰,真是对不住了。”
小丫鬟涨红了脸:“公子太客气了,奴婢这就送姑爷回去。”
“有劳。”富察明瑞点点头,转身走了。
小丫鬟刚准备用力,却发现肩上一轻,抬头看时才发现自家姑爷直直的站在那儿。
“姑爷?”她喏喏的。
“爷已经清醒了,带路吧。”永珏打量着四周,率先走了,脚步迈的四平八稳,哪儿还有刚才醉鬼一般站都站不住的萎靡样子?
路上,永珏打开那盒子,里面躺着一块透雕羊脂白玉牌,拿起来把玩一二,又对着光转动,倾斜稍许后,手心里便映出了一副精致的图案,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静谧。
“蝶恋花……”
永珏沉默了一会儿,把玉牌放回盒子里,递给旁边不知何时出现的小顺子,吩咐道:“拿去爷的书房,上了锁,找个隐蔽的地方搁着。”
说罢,他向那灯火通明的婚房大步流星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就是这样╮(╯_╰)╭
为偷亲还不自知的明瑞小受点个蜡~O(∩_∩)O~
☆、出征前夕
林若茵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稍微动了动,立刻痛呼一声,只觉得浑身都不是自己的了,酸麻胀痛,双腿一点都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