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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珏摸着鼻子想了好久,突然一砸手心:“哎呀,难道是爷长得太帅,他害羞啦!”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永珏,恐怕是大清第一个被人踢,还睡马粪的皇帝吧【捂嘴笑】
☆、夜空下
一片开阔的草原上,双方人马厮杀在一起,兵戈击打声,马儿嘶鸣声,还有临死之人发出的不甘的惨叫,混在一起,染红了这水草肥美的地区。
猛地蹲下躲过头顶横劈而过的大刀,永珏右手撑地,两脚踹在马腿上,镶着铁片的靴底立刻划破马皮,殷虹的血液汨汨流出。
咴儿咴儿——
腿上剧痛难忍,马儿嘶鸣一声,前腿一抬,马身上扬,正挥舞着大刀横扫四方的骑兵顿时摔了个仰八叉,刀也飞的老远,砰的砸起一片烟雾。
“喝!”永珏箭步上前,一刀给他捅了个对穿。
刚喘了口气,不等放松下来,就听到背后一阵风声呼啸,他不假思索的蹬腿向前一扑,前滚翻后利索的站起来。
果然,要是不躲得快,那偷袭的家伙就得逞了。
“我C你NN!居然敢的偷袭老子!”永珏火了,彪着脏话,脚下一蹬,一刀打飞对方的矛,两腿夹住他的脖子,腰上用力一拧,只听咔吧一声脆响,刚才还张牙舞爪的敌兵现在已经老老实实见长生天去了。
永珏好不容易缓口气,躲在一人高的草丛里,哀嚎一声:“哎哟,我老子的腰诶~~”
“叫.春呢你!”一声低骂突然响起。
永珏这会儿正是神经紧张的时候,手腕一翻,长刀横劈过去。
对方也拿着一模一样的兵器,抵住他的攻势,脸色黑如墨汁的骂道:“自己人,你个傻蛋!”
“趴在老子背后吭声的家伙闭嘴!”永珏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海兰察瞥他一眼,轻哼:“紧张过头。”
永珏顿时炸了:“混蛋,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紧张了?”
海兰察竖起两根手指:“都看到了。”
永珏默……凸
以往都是骑兵对骑兵,步兵对步兵,这次打得很混乱,所有人搅在一起,骑兵是沾了不少便宜,身手好的步兵也不赖,个个挥着大刀砍马腿。
永珏等几个没受伤的人深一脚浅一脚在战场上转悠,活着的自己人救走,活着的敌人送走。
“哎,咱们这是打到哪儿了?”一个步兵问道。
永珏想了想:“咱们几日前过了额尔齐斯河,一路打过来,这两天敌军越来越多,我估计是快到塔尔巴哈台,等咱们占领了塔尔巴哈台,休整两天,就该联络西路军,合围伊犁了。”
海兰察惊异的扫了永珏一眼,他一直觉得这种又白又娘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家伙都是白占功劳的,靠不住,没想到他居然对战事了如指掌。
战场清理的差不多了,永珏提溜着刀走在后面,之前开战的时候他闪着腰了,但没什么外伤,他总不可能拖着腰主动要求休息,只好硬扛着。
越走越觉得没力气,和前面的人渐渐拉开了距离。
眼见天色暗下来,隐隐还有要下雨的样子,永珏不禁加快了脚步,这边三月还是冬天,晚上冷的说是呵气成冰也不夸张,硬是把有点洁癖的某人给逼进帐篷里了╮(╯_╰)╭
没注意脚下踩到一块土坯,脚一歪,永珏踉跄着向前栽倒了,闭上眼睛前还不忘想着爷英俊的脸不能伤着。
预料中混着血的土地没有到来,反而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
“咦?”永珏奇怪的抬头,“海兰察?你不是走了吗?”
(某菊:的确,人家是走了,不过偶尔一回头见你没跟上,过来看看而已。)
海兰察背对着他,弯下腰:“上来。”低沉的声音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还——嘶!”永珏猛地倒抽一口冷气,怒瞪着某人,“你戳老子腰干嘛?”
海兰察小麦色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快点上来,等会儿天黑回去就没饭了。”
一句话戳中了永珏的软肋,他实岁刚过16,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少吃点晚上都饿的睡不着,更不用错过一顿饭了。
吭吭哧哧的爬上海兰察后背,永珏还没想好说点啥感激下他呢,就被某人一路健步如飞的速度给惊住了。
“你、你……怎么这么大力气,”永珏结巴了,“你吃什么长大的?”
“不是我力气大,是你太轻了,”海兰察走的极为轻松,还掂了掂永珏,毫不费力的样子,笑称某人:“还没只熊重。”
永珏一张俊脸涨成了猪肝色,要不是这会儿被对方背着,他真想揪住海兰察的衣服狂摇一通,吼上两句,卧槽你当老子是什么呀,比熊轻?
你特么给老子找出个比熊重的人出来啊啊啊!
海兰察可不知道某人的火气,沉默了半天,突然开口道:“对不起。”
“啊?”永珏纳闷了,“我没嫌你走得慢啊?”
“不是这个,之前看你长得白白净净,手上没有茧子,吃饭睡觉挑三捡四,我一直觉得你是来军营里混功劳的,”海兰察解释,“没想到你功夫好,脑子也灵,今天要不是你带头砍马腿,大家都想不到的,步兵对上骑兵一直很吃亏,谢谢你让那么多兄弟活下来了。”
海兰察汉语讲的很差,磕磕绊绊不说,还夹杂着满语,蒙语,在尚书房装惯了怂货的某人差点没反应过来,不过其中包含着满满的热枕,让永珏趴在他背上一直咧着嘴笑。
“这么见外啊,你是不是不把哥们当兄弟?”他大力拍拍海兰察肩膀,对方没什么反应,倒把他的手震得发麻。
海兰察居然很老实的来了一句:“以后不会了。”
卧槽,这憨货……
永珏拳头握的咔吧响,要不是担心自己手更疼,他特想照着某人脑袋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