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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音望着他神采奕奕的眼睛,不禁有些出神,当年皇父斥责他‘生而克母’的时候,保成是什么心情?
还有老八,那句‘辛者库贱妇所出’,他怎么说的出口……
“走,保清,”那人勾住他的脖子,爽朗的笑着说,“好久没逛京城了,咱们转转去。”
阳光下,绵忻肆意的笑容显得格外灿烂。
一辆马车缓缓经过三人面前,有人低声念道:“二哥……”
“怎么了,额娘的小博吉利宜尔哈?”
“……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如你们所愿,四爷路过,博吉利宜尔哈汉译是菊花(我会告诉你我笑了好久么?)
☆、美人献计
翊坤宫
“好啦好啦,玉儿,你再哭一会儿你姑姑也该跟着哭了。”永珏拿檀香小扇敲敲小姑娘的脑门,忍着笑劝道。
林黛玉顶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姑父说的是。”
永珏对儿子使眼色:怎么搞的?你大哥又调戏人家了?
大哥哪敢啊,黄河决一回堤就够了……
为自家阿玛的口无遮拦,绵恒嘴角抽了抽,眼珠咕噜噜一转,咧嘴笑着凑过来:“阿玛,您瞧瞧这个荷包做的怎么样?”
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永珏赞道:“手艺不错啊……”
林黛玉抬起头,嘴角也有了笑意。
“这鹌鹑挺可爱的嘛!”永珏说完下半句,突然觉得不对,一抬头,好家伙,黄河又决堤了。
“那、那是……玉儿绣的老鹰…呜呜呜…”林黛玉扑进林若茵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皇上,您是来劝玉儿的吗?”林若茵抱着小侄女,一边柔声安慰他,一边没好气的给皇帝陛下丢眼刀,“您若没事,就多看看折子吧,别跟大阿哥似的净惹玉儿哭!”
永珏头疼的不行,怒瞪儿子一眼:“绵恒!”
“儿子今天的功课还没做完,先告退了。”绵恒憋笑憋得肋骨生疼,捂着肚子尿遁,准备躲在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笑一场。
永珏阴沉着脸对某人的背影说:“绵恒,绕着阿哥所跑50圈。” 混小子,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戏弄你阿玛!(╯‵□′)╯︵┻━┻
绵恒立刻左脚绊右脚的摔倒,飚起海带泪:阿玛,我才是你亲生儿子呀QAQ
被恼怒的昭贵妃娘娘赶回乾清宫,永珏摸摸鼻子,龙爪一挥:“传旨,召明瑞,丰升额,海兰察,鄂容安,德保,傅恒,庆桂,札兰泰入宫。”
众人火急火燎的赶来,皇帝陛下清清嗓子,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最近朕闲得慌,但是没人叫朕指(tiao)点(xi)一下,所以你们都来给朕找乐子吧,朕心情好了就让你们回家……
众大臣顿时泪奔了,皇上,奴才是有家室的男人,求放过QAQ
明瑞嘴角抽了抽,他最近忙着练兵,还真没时间把自己献给无聊的皇帝取乐。
何况,永珏不知从哪儿找来什么《酱酱酿酿三十六式》,各种乱七八糟叫人羞愤欲死的姿势,还有一堆稀奇古怪的道具……一想到那些玩意儿,明瑞不自觉抖了抖,脖子都红了。
三天下不了床什么的真是够了,英贤为什么不折腾海兰察去?
不能献出自己,那就找点事转移皇帝的注意力吧?
他毅然出列,道:“皇上,临近夏季,又要到黄河汛期了,不知今年这治河的人选是否定了?”
说到政事,永珏立马坐直:“爱卿有何提议?”
“工部的纳延泰有这方面的经验,您不如派有经验的老臣带年轻臣子一起去,年轻人脑子灵,也许能想出什么好主意。”明瑞想了想,提了个建议。
“也好,札兰泰,庆桂,你们俩一起去,多学着点。”永珏点头。
“奴才遵旨。”
“说到治河,朕想起一件事,俗话说堵不如疏,诸位爱卿说说看,黄河为何年年泛滥?”永珏端起茶,悠悠哉哉的品着其中滋味,看下面的人眼神闪烁。
“若是准备拿些虚话糊弄朕,就别开口了。”他冷冷的说。
黄河泛滥,年年拨款治理,却从不见成效,不仅因为上游水土流失严重,更因为每年的治河银子能有三分之一用到实处就很难得了。
明瑞自然是不怕永珏发火的,上前道:“因为有臣子贪污,银子用不到地方。”
“说的是,”皇帝陛下冷笑一声,“朕竟不知,有些人穷的敢向国库伸手,向河务伸手,向盐政伸手,是不是哪天连远戍边疆的银子都敢揽到自己怀里了?”
众大臣齐刷刷的下跪请罪:“皇上息怒。”
永珏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别忙着请罪,先给朕想个法子出来。”
札兰泰初生牛犊不怕虎,又继承了兆惠的武将性子,出列道:“皇上,奴才觉得以后朝廷拨款可以向天下公开,负责治河的官员也需将所有用度写出来,两相对照,若有出入,一眼可见。”
“不成,以前也这样做过,可是……”鄂容安摇摇头。
札兰泰接着说道:“治河官员手中的银两去向不仅要向朝廷报告,还要在黄河流域张贴告示,让其他官员及天下百姓监督,以杜绝贪污。”
“这是个好办法,可以试试。”永珏称赞道,“还是年轻人脑子灵,再接再厉,札兰泰。”
“奴才谢皇上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