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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长恭也是被套路多了,所以才明白了这个道理,看来五弟还是嫩了一些,这么快便中了杨兼的计策。
杨兼抬手一指,指着高长恭的鼻子尖儿,说:“倘或兼输了,这颗漂亮的脑袋瓜子,兼切下来送给你,随你怎么把顽,如何?”
高长恭一愣,这才明白过来,杨兼口中“漂亮的脑袋瓜子”,原是自己的脑袋瓜子。
郝阿保则是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做……叫做——只见新人笑!”
狼皮立刻接口说:“不见旧人哭!”
郝阿保点头说:“是了是了,镇军将军现在为了老五,已经不要老四了,毕竟没到手的才是最好的。”
狼皮也跟着点头,说:“主公所言甚是!”
高长恭无奈的说:“将军,长恭有答应用自己的脑袋做彩头么?”
杨兼笑了笑,低声说:“放心,为兄定会好好儿保护你的脑袋瓜子。”
高延宗一听,豪气的说:“好!一言为定,但不必你动手,如果你输了,我会亲自切下这个叛国贼的脑袋瓜子!怎么个赌法?!”
杨兼说:“咱们这样打下去,不是办法,所以兼有一个主意,小五儿你可看到北面的高山没有?那里有一座山峰,你我兵分两路,谁先第一个爬上巅峰,把牙旗插在山顶上,便是谁获胜,你意下如何?”
“爬山!?”高延宗哈哈大笑,说:“你输定了!一言为定!”
杨兼点头说:“从眼下开始计算,一言为定!”
高延宗因为接受了赌约,当即也不废话,回身便走,下令撤兵,准备去爬山。
众人有些不解,奇怪的看向杨兼,狼皮挠着后脑勺说:“将军,为何要和他们赌爬山?这对咱们没有半点子利益啊!”
郝阿保催促说:“快快快!他们已经下船了,咱们也收兵回去爬山!”
高长恭蹙眉说:“将军身体不便,如何能爬山?”
杨兼不紧不慢的,却说:“急甚么?兼又没打算真的去爬山。”
狼皮一拍手,说:“调虎离山!是不是调虎离山!把高延宗支走,咱们就去火烧齐军营地!”
高长恭摇头说:“虽合情合理,但无异于纸上谈兵,齐军营地戒备森严,阿延为了爬山赢得头筹,必然也不会带太多的兵马,咱们这时候偷袭营地并不占便宜,况且这个法子上次已经用过,阿延必然在营地设下部署,防范咱们来这一手。”
“那是如何?”
杨广眯了眯眼睛,心中默默的说,并非调虎离山,而是……
“擒贼先擒王。”杨兼轻巧的吐出这五个字儿。
杨兼见众人不解,解释说:“方才小四儿已经说了,高延宗为了赢我,一定会轻装简行,恨不能只带牙旗上山,如此一来,无论是粮草,还是身边的亲信都会少之又少。兼压根儿就没打算上山,让他先上山,等着牙旗一立,就是现成的信号,咱们立刻派重兵包围小山,让他们小耗子上灯台,上得去,下不来!”
郝阿保一拍手,满脸佩服的说:“阴险!太阴险了!这不就跟我当时似的么?”
郝阿保当时也被杨兼围困在山上,那种痛苦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不只是痛苦,而且还屈辱。
杨兼摆手笑着说:“不然不然,郝将军的营地选择的十足精妙,当时我等只能用挖路这一个手段,而北面的小山没有任何水源,无论是挖路还是火攻、烟熏,这法子便是多种多样,不消系数了。”
高长恭眼皮一跳,看来老五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果然中计。
高延宗不知杨兼的诡计,一根筋的点了亲信,带着一点干粮,抬着牙旗,便飞扑北面的小山。
小山根本不高,高延宗一路矫健上山,一边上山还一边询问:“周狗有没有动静?追上来了不曾?”
亲信说:“大王放心罢,周狗没追上来!”
高延宗爬了一半,又问:“周狗追上来了没有?”
亲信又说:“大王安心,周狗还是没有追上来,都没看到一点儿影子,咱们赢定了!”
高延宗已经爬到了山顶,立刻命人把牙旗插在山顶,迎风招展,随即问:“咱们都到了,周狗还没爬上来,果然是一把子猘儿,不足为惧!”
“是了!”亲信赞叹说:“大王果然是大王!根本不是那些周狗能比的,看来这场赌约是大王赢了!”
高延宗欢心的一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突然说:“咦?为何山下那么多火光?”
“大、大王——不好了!!”
后面的士兵跌跌撞撞的冲上来,大喊着:“大王不好了!不好了!周狗……周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