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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兼一听,眼神也跟着肃杀起来。
“不不不!”那俘虏大喊着:“小人也是被逼……被逼无奈!饶命啊,饶命啊!”
杨兼不怒反笑,唇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说:“来人,把贵客请进幕府大帐,本将军要亲自审一审他。”
“是!”
士兵立刻架着俘虏,俘虏打着挺大吼,却无济于事,被一路拖拽着进入幕府营帐中。
众人闻讯赶来,将幕府营帐堆得满满当当,全都想要看一看这俘虏到底是甚么德行,差点害死了三万大军。
俘虏咕咚一声跪在地上,大喊着:“饶命啊!饶命,卑将……卑将也是被和士开那个狗贼威胁了!饶命啊……”
“饶命?!”
杨瓒嘶声力竭的怒吼着:“饶命!?怎么饶你!!你出卖我二兄之时,可想过饶命?!可想过也有今日?!”
嗤——!
杨瓒抽出一把佩剑,应声扎在那俘虏的腿上,俘虏的大腿开了一个血窟窿,整个人像王八一样跌倒在地上,疼的惨叫不止。
“饶命啊,不不……别杀我……别杀我……”
杨兼看着鲜血汩汩的冒出来,却连眉头都没眨一下,面容十足平静,甚至还轻笑了一声,说:“既然三弟欢心,便将此贼交给三弟处理罢。”
杨瓒死死握着长剑,“嗤——”一把拔出来,紧跟着又要跟上一剑。
“饶命!!饶命——”
“我知道和士开的机密!你们不能杀我!”
杨兼冷笑一声,说:“便算是不知道和士开的机密,我们照样俘虏了他的伏兵,你觉得兼是需要你这些垃圾消息之人么?”
“不不不!”俘虏又大喊着:“别杀我!!别杀我,我……我还知道车骑大将军的消息!你们不能杀我!!”
车骑大将军,自然说的就是杨整,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杨瓒更是恼怒,“嗤——”又是一声,这回扎在俘虏的胳膊上,几乎扎了一个对穿。
“啊啊啊啊——别杀我!我真的……我真的知道车骑大将军的下落,那……那颗人头不是车骑大将军的!”
“你说甚么!?”杨瓒握着长剑的手一颤,“当啷!”一声,流淌着鲜血的长剑丢在地上,死死盯着那俘虏。
俘虏疼的脸色惨白,求饶说:“我不敢说谎啊,我说的是实话!”
杨瓒颤声说:“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俘虏却闭口不言,说:“要……要是让我说也可以,但是你们……你们要保证不能杀我!”
俘虏也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能谈条件。
小包子杨广冷笑了一声,肉嘟嘟的唇角挂着讥讽。
那俘虏又说:“连和士开都不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们要是杀了我,就永远也别想知道!所以……所以你们看着办罢!”
他又看向杨兼,说:“除非镇军将军答应放我一条生路,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你们不能伤害我,立刻放我离开!否则……否则就算折磨死我,我也不会说!”
众人立刻看向杨兼,如果让他们饶了这个叛徒,大家说甚么也不愿意的,这种感觉岂不是像吃了屎一样?
然而俘虏的话却让他们看到了一丝丝渺茫的希望,虽然这希望只是渺茫的画大饼,但所有人都不想放弃。
杨兼眯着眼睛打量俘虏,随即走过去,说:“好,我答应你,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兼便饶过你,放你离开。”
众人虽然不甘心,但是劝阻的话到了口头,谁也说不出来,这种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吞的感觉,窝心又窝火。
那俘虏狠狠松了一几口气,说:“这是你说的,身为镇军将军,绝不能反悔。”
杨兼冷声说:“在兼反悔之前,我劝你赶紧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俘虏连忙说:“当时……当时车骑大将军阻拦和士开的追兵,和士开因为……因为畏惧车骑大将军,所以不敢亲自追击,就派遣小人追击,车骑大将军实在太过勇猛,小人哪里是他的对手?其实……其实大将军只是受了伤掉进了水中,被河水冲走了,小人,小人也只是为了领功,才随便抓了一个酷似大将军的士兵,把脑袋斩下来,带回去领功而已,车骑大将军没有死,肯定没有死啊!只是被、被河水冲走了!”
众人一听,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随即心窍又悬了起来,已经过去这么长时日杳无音讯,杨整还受了伤,不知情况如何。
杨兼立刻眯眼说:“快,下令沿河搜索,便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车骑大将军找出来!”
“是!”众人得令,争着去搜寻车骑大将军杨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