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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士开一打叠的点头,说:“是是是!”
刘桃枝给他松开捆绑,带着和士开一路避开守卫,来到宜阳府署的后门,早就准备好了一匹快马,和士开翻身上马,刘桃枝又肃杀的说:“快走,我来垫后。”
和士开不疑有他,毕竟事态过于紧急,根本容不得想太多,加之和士开也没甚么义气,有人垫后再好不过,立刻便催马狂奔离去。
徐敏齐被打倒在地上,昏沉了好一阵子,还是杨檦的亲信发现了徐敏齐,上前将他扶起来,说:“徐、徐医官,您怎么躺在这里啊?”
徐敏齐头晕脑胀,扶着自己的脑袋晃了晃,登时想起了什么,说:“刺、刺刺刺刺——”
杨檦的亲信惊讶的说:“徐医官,您这是怎么的,怎么还漏气儿了?”
徐敏齐一着急,更是说不出来,拍着脑后勺,结果后脖子被打得还红肿着,一拍疼的他一个激灵,说:“刺客!!有刺——刺客!”
“刺客!?”杨檦的亲信吓得立刻扑向关押和士开的屋舍,踹门进去一看,室户开着,绳索和枷锁扔在地上,人已经不见了!
“不好了!!不好了——”
“有刺客!!”
“刺客劫走了齐贼!”
杨檦的亲信立刻大喊起来,朝着杨檦的屋舍冲过去报信,徐敏齐揉着自己的脖颈,回想起那刺客黑影,只觉得有些面熟,好像……
好像一个人……
徐敏齐当下抱着药箱子,一路飞奔,往杨兼的屋舍跌跌撞撞的跑去,方才他昏迷的一瞬间,好事看到了那黑影的正脸,黑影还在对徐敏齐发笑,如果徐敏齐看的不错,那必然是刘桃枝!
刘桃枝劫走了和士开,难道是假意归顺?
徐敏齐越想越是心惊胆战,如果真的是刘桃枝,刘桃枝如今在营中,岂不是后患无穷?
徐敏齐虽然看起来“傻兮兮”的,还唯唯诺诺,说话都结巴,更不敢直视旁人的眼目,但是他心思还算是敏感,如果刘桃枝真的有问题,绝对会牵连杨兼,所以有些话不能对外说,只能私底下解决,当下便往杨兼的屋舍跑去,准备告密。
“将军!”
徐敏齐跑到屋舍门口,使劲拍门,一时着急也不结巴了,大喊着:“将军!十万火急!!将军!”
“吱呀”一声房门便开了,徐敏齐下意识的以为是杨兼,至少是杨广,当即匆忙的喊着:“将军,刘桃枝他叛……”
徐敏齐的话还未说完,登时看清了眼前开门之人,吓得一个激灵,瞬间后退了两三步,“咕咚”一声跌在门口的台矶上,睁大了眼目,不可和置信的说:“刘刘刘……”
刘桃枝!
无错,开门之人,竟然是刘桃枝。
徐敏齐再三确定,这屋舍的确是杨兼的无错,自己没有走错方向,怎么……怎么会是刘桃枝来开门呢?
难道……
徐敏齐一惊,已经连锁反应的脑补起来,难道刘桃枝叛变,已经对将军不利?
“呆子。”刘桃枝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凝视着跌在台阶上四仰八叉的徐敏齐。
徐敏齐还没反应过来,屋舍中已经传出了笑声,说:“徐医官么?进来罢。”
是杨兼的声音,绝对不会错。
徐敏齐从地上爬起来,摸着自己跌痛的股部,一瘸一拐的进了屋舍,刘桃枝跟着进去,“嘭!”将门关闭,吓得徐敏齐又是一个激灵,赶紧往前窜了几步,差点被衣角绊倒在地。
杨兼好端端的坐在屋舍中,因着已经很晚了,杨兼退掉了外袍,坐在席上,怀里抱着小包子杨广,正在给杨广梳头发。
杨广的头发又软又黑,根根分明,像是缎子一样顺滑,杨兼最大的爱好就是给杨广扎辫子,但是杨广不同意,总是一本正经的拒绝,所以杨兼只好退而求其次,给杨广梳头发。
这一看便是要就寝了,杨兼把杨广的小头发拆开,正用小栉子一点点给杨广顺头发,那手感简直爱不释手,能把杨广给撸秃了!
徐敏齐见到杨兼无事,而且还一副悠闲的模样,支支吾吾的说:“这……你……将、将军……”
杨兼笑着说:“徐医官来了,坐罢,别客套,喝杯水压压惊。”
徐敏齐半响才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甚么事情。
其实事情很简单,刘桃枝武艺非凡,想要放走和士开轻而易举,但需要另外一个人配合表演,这个人演技要诚恳,恰好徐敏齐符合要求。徐敏齐每日要去给杨檦诊看病情,正好晚上过去,便是一个最好的“见证人”。
见证刺客放走和士开的全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