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小包子杨广抱臂走过来,冷冷的看着可怜儿的宇文贤,又冷笑一声,直接将杨兼手中的枣花糕抢走,塞进嘴里,两口吃光,还咂咂嘴,抹了抹小嘴巴,一副示威的模样。
“呜呜呜……”
“哇呜呜呜……呜呜——”
杨兼头疼的更加厉害了,正好琅琊王高俨从里面跑出来,他们本是一起出去顽的,因着躲猫猫,所以小包子高俨藏了起来,哪知道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小包子高俨叉着腰,虎头虎脑的瞪着杨广,说:“一定是乃!是不是乃欺负人?”
杨广矢口否认,仍然抱着短短的小胳膊,说:“孤可没有欺负人,他自己摔的,自己哭的,赖得着孤么?”
杨兼:“……”说得好有道理,朕竟无法反驳。
小包子宇文贤哭了好一阵,呜呜的痛哭流涕,哭的一张小脸儿都花了,最后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声,一双大眼睛好像桃花眼,真真儿的桃花眼,眼圈肿的红彤彤的。
杨兼今日是想来露门看看,做人父的,自然担心儿子的学业问题,当然了,虽然杨广并不需要杨兼担心,毕竟杨广的实际年龄比杨兼大一半,杨广才该是做爹的人……
杨兼这“初为人父”,昨日儿子把文书都批看出来了,他也清闲,自然想要体会一把担忧功课的家长人设,便来了露门,打算今天剩下的时辰,都在露门旁听。
休息时间很快结束,小包子们回到室内,准备继续听师傅讲学,乐逊从外面走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后排“小课桌”的天子,赶紧躬身行礼,说:“拜见人主。”
杨兼亲子扶起乐逊老先生,笑着说:“老先生不必多礼,今日朕是来看看广儿习学的,老先生该怎么教课,便怎么教课。”
“是。”乐逊也不耽误,让杨广、高俨和宇文贤三个小包子全都坐好,摊开书本,便开始继续讲学了。
古代讲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身为贵胄之子,也是需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上午习学的是课本知识,下午便是射、御等体育项目。
三个小包子一人一个案几,摊开书本,宇文贤坐在最前排,正襟危坐,小身子挺得笔直,一副乖巧学生,认真听讲的模样,如果放在现代,宇文贤绝对是老师和家长都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乖巧听话的三好学生。
小包子杨广和琅琊王高俨则是坐在后排,两个人的案几并排,小包子琅琊王捧着书本,紧紧蹙着小眉头,嘟着嘴巴,用小肉手反复戳着自己的脑袋,标准的“想破脑袋”动作。
小包子琅琊王小声抱怨说:“师傅在说甚么?讲的哪一页?这个字念甚么?”
“那个字念甚么?”
“这些字都念甚么?”
杨广被他戳的烦躁,转过小脸盘子,鄙夷的看了一眼琅琊王。
相对比宇文贤的求知好学,琅琊王便比较多动了,几乎是一刻也坐不住,是师傅眼中的问题学生。
而杨广呢……
杨兼仔细一看,儿子上课也很老实,虽然小腰板没有挺直,但是坐在席上也没有乱动,一只小肉手支着腮帮子,一只小肉手捧着书本,过了好一阵,杨兼隐约听到“呼……”的声音,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儿子这么老实并不是因为乖巧听课,而是……睡着了!
临近午膳时间,上午只有最后一讲了,乐逊老先生说:“好了,上午便到这里。”
他一说完,小包子琅琊王“噌!”的从席位上站起来,说:“终于讲完啦!窝萌去顽鸭!”
他说着,便窜到宇文贤身边,想要拉着宇文宪出去顽,不过宇文贤是个乖巧的宝宝,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恭恭敬敬的说:“蟹蟹师傅!”
乐逊笑眯眯的说:“毕国公多礼了。”
宇文贤又走到杨兼面前,躬身行礼说:“人主,那下臣先告退呐!”
宇文贤长相斯文,说话奶声奶气的,尾音还带着一些小奶音,别提多萌了,杨兼刚要说话,突听“轰隆——”一声,竟然是打雷的声音。
如今是冬日,最近都没有雨水,也没有下雪,这青天白日的,竟然炸下一记滚雷来。
“啊鸭!”宇文贤正在作礼,被吓得一个激灵,真的仿佛像一只炸毛的小猫咪,“跐溜——”一声,直接钻进了杨兼怀里。
杨广正在收拾课本,慢条条漫不经心的,这些子小娃儿才学的书本,他早就倒背如流了,杨广小时候也很聪明,加上上辈子父亲对他非常严格,以至于严苛,杨广从小便很刻苦努力,所有的书本看一遍全都能背下来,因此这些书本他根本不需要多看,就算上课睡觉,也记得滚瓜烂熟。
倘或不是为了做做样子,摆出太子求知好学的模样,杨广才懒得来露门习学,杨广兴致缺缺地收拾着课本,突听一记冬雷,别说是小娃儿了,大人也会听得一怔。
杨广转头一看,宇文贤竟然钻到杨兼怀里去了!像是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异常的可怜无害。
杨广当即把课本一丢,大步走过去,小肉手抓住宇文贤的后衣领子,将人一拽,宇文贤没有防备,被杨广拽出来,身形不稳,“咕咚!”一声竟然坐在了地上,坐了一个大屁墩!
“啊鸭!呜……”宇文贤坐在地上,摔得有些懵了,一双桃花眼又泛起殷红,水灵灵的,好似随时要哭出来。
小包子琅琊王立刻上前打抱不平,将宇文贤护在身后,说:“乃肿么打人!”
杨广抱臂说:“孤可没打他,是他自己要往地上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