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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郁,冬风席卷着残破的落叶,不停的向半空席卷肆虐。
骨碌碌——
是车辙的响声,带着一股子急促,快速向别宫大门行驶而来,骑奴到了门口也不停车,大喊着:“十万火急!医官徐之才,奉命谒见!!”
“速速打开宫门——”
别宫的禁卫已经得到了消息,眼看着是医官徐之才的辎车,完全没有盘查,立刻大喊着:“开门!快打开宫门!”
辎车快速行驶入宫门,一路畅通无阻,仿佛一道闪电,惊扰了宁静的别宫。
因着这边声音太大,很多宫人全都被吵醒了,纷纷抻着脖颈去看。
河间王萧岑堪堪酒醒,已经睡了一下午,这会子宿醉头疼,胃里也不舒服,被吵醒了十足情愿,爬起来推开门,冷声说:“甚么声音?如此惊扰!”
不只是河间王萧岑,安平王萧岩也走出来查看,说:“发生了甚么事情?难道又有刺客了?”
安平王萧岩负责禁卫军,上次办事不利,已经被狠狠责罚了一顿,这会子若是再有刺客,怕是安平王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宫人回禀说:“回大王,好似不是刺客。听说那日里抓到的刺客,还有一个没死。”
“没死?”萧岑兴致缺缺的打了一个哈切,顺口说:“不是都死了么?”
宫人说:“的确有一个没死,只差最后一口气了,天子将老医官徐之才,连夜从长安皇宫叫过来,就是为了抢救这个刺客的,想要从刺客口中,问出刺杀指使之人!”
萧岑困顿的厉害,浑身无力,宿醉头疼,完全不想管刺客,听着宫人说完,也就听了听,转身便走,说:“随便折腾罢,不要打扰我歇息。”
说完,“嘭——”一声关闭了大门。
萧岑准备回去继续休息,哪知道他刚躺回床上,嘭一声巨响,有人竟然踹开门大步走了进来。
“甚么人!?”
“放肆!”
萧岑本就头疼,又被人饶了清梦,立刻翻身而起,怒吼说:“甚么人,敢在本王面前撒野?!”
定眼一看,走进来的却是这次统领大隋禁卫的车骑大将军韦艺!
韦艺昂首大步走过来,而且还带着禁卫军,大抵五十人,一窝蜂冲进殿中,一挥手,说:“将贼子拿下!”
“是,将军!”
萧岑只着中衣,可谓是衣衫不整,突然就被禁卫押解了起来,立刻喊起来:“你们做甚么!?放肆!我可是河间王!你们隋人,也太不成体统共了!这是做甚么!”
“做甚么?!”韦艺冷冷的说:“当然是抓拿你这个指使刺客之人!”
他说着,挥了挥手,说:“带走!”
“是!”禁卫们架着萧岑,押解着便出了寝殿,四下虽然是深夜,但宫人们被惊扰了,还没歇息,这面动静又这么大,自然全都跑出来围观。
萧岑衣冠不整,从来未有这么狼狈过,挣扎着大喊:“放开!放手!我乃河间王!不得无礼!甚么刺客?!我毫不知情!”
韦艺说:“河间王,无错,抓的就是你!刺客被神医徐之才救活了,已经招认,杀人灭口的就是你!”
“不是我!”萧岑使劲挣扎着,但是挣不开那些禁卫,愤怒的吼着:“怎么会是我?!我指使刺客?!指使刺客有我甚么好处?!”
韦艺说:“好处不好处,我可不知道,你还要问问自己了!”
“我都说了,不是我!!”萧岑气愤的怒吼。
韦艺说:“不是你?那刺客为何一口咬定指使之人就是你?”
“都说了这是栽赃!是陷害!肯定有人想要挑拨大隋与我大梁的干系!”
韦艺又说:“栽赃?那好啊,我问你,昨日你为何半夜三更前去牢狱?你是最后一个见到刺客之人,你走之后,刺客便遭遇灭口,是何缘故?”
“我怎么知道?!”萧岑气不过,说:“我只是奉命前往牢狱!我是奉了我主之命,前去调查刺客的底细,我又怎么会和刺客是一伙的呢?!”
众人吵闹不休,河间王突然被押解,刚刚回去歇息的安平王萧岩也被惊动了,急匆匆跑出来,说:“老八?!这是怎么了?”
韦艺阻拦萧岩上前,说:“安平王留步,此乃指使刺客的凶徒。”
“刺客?”萧岩震惊的说:“这一定是搞错了,老八怎么可能指使刺客呢?刺客是冲着悯公主的,公主可是我们的侄女儿啊,老八没道理要杀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