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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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了,里面没有人,威克斯……真的不见了。”

爱丽丝闭着眼平复着呼吸,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泪。

这种心里蓦地空落落的感觉让人很很难受,悔恨在这时又填满了。

“都怪我……”

“不怪你。”莱安打断了他的话,温柔拂过他的眉眼,“不要责怪自己。”

“如果不是我他就不会过去,也不会消失了。”

温热的掌心遮住了眼睛,湿热的眼泪透过指缝滚落。

房间一时静悄悄的,只有爱丽丝细微的抽泣声,等他哭累了莱安才放下手,另一侧的希拉里递上了热毛巾,趴在床边像狗狗一样,抬手揉了揉爱丽丝的头。

“你还有我们呢,别哭了。或许他只是不小心进入了另外一个时空,过几天就回来了。”

爱丽丝知道希拉里只是在安慰自己,他垂下眼睫,低声道了句谢谢。

“要吃东西吗。”

爱丽丝摇头。

莱安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强逼着他,只让希拉里留下照看他,自己去处理威克斯消失后的事宜。

他没有告诉其他人威克斯消失,毕竟昨天利瓦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只是宣布威克斯生病需要静养,有什么事可以去找他。

等他打理好一切后回到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略一思索,脚步转了方向。

他猜想爱丽丝会去找那个佣人,他清晰的了解那个人对爱丽丝的重要性,胜过与他们所有人,包括安德烈。

果然,他在房间门口看见了垂头丧气的希拉里,见到他是有气无力的打了个招呼:“哥你来啦。”

其实更多时候他会觉得威克斯和他才像是双生子,毕竟希拉里的性格与他大相径庭。但不得不承认,多数人都能被希拉里的冷脸唬得团团转,就连他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威克斯是唯二能分得清他们二人的人,另一个人是他们的母亲——芙妮卡·埃文斯。

莱安很意外威克斯会留在里斯顿,毕竟他是埃文斯的下一任继承人。他不愿意回去,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把希拉里带了回去,毕竟都是芙妮卡的孩子,是谁差别不大。

对于威克斯的消失他说不清是难受多一点还是压在心底的喜悦多一点。当然,这点难受针对于爱丽丝的眼泪。

他嫉妒威克斯,虽然威克斯不得安德烈喜欢,但他几乎得到了芙妮卡的所有爱。酸胀的感觉在他目睹爱丽丝与威克斯旁若无人的相拥时到达顶峰。

他像很多年以前,再次得到了母亲的爱。

希拉里絮叨的声音拉回了莱安的思绪,他气愤的一拳捶在墙上,不忿的说:“要是早知道爱丽丝要来看他我就不让他乱跑了,他怎么……怎么能这样欺骗我的感情。”

他自己也说不出爱丽丝骗了他什么感情,明明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就因为这样他更气了,他宁愿爱丽丝骗他感情,至少证明对方对他还有点兴趣。

门开了,希拉里噌的一下跳起来,吓得埃文西踉跄了一下。

“埃文西医生?你……你什么时候进去的!”

埃文西安抚着自己剧烈的心跳,“我一直都在里面,倒是两位少爷在这做什么。”一问完他就想起了里面还有一位,顿时就明白了,连忙摆手说自己忙就离开了。

他可不想掺和贵族秘史。

莱安透过门缝看见了里面的人,收回视线看向希拉里,发现对方还穿着那身衣服把眉一皱,“在这杵着像什么样,去把衣服换了,待会儿就要用餐了。”

希拉里一直是家里最弱小的人,不敢反抗,只好点头磨蹭着回房换衣服。

亚尔的伤并没有好转的现象,伤口周围红肿发痒,这股痒直往心里钻,搞得他老想挠。如果是因为皮肉愈合发痒也就罢了,但埃文西告诉他,他这种症状可能是对药物过敏,顿时把爱丽丝心疼得眼泪汪汪。

“不是什么大事,熬熬就过去了,别哭。”指腹擦掉眼泪,亚尔把爱丽丝搂进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发顶,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

“亚尔。”

“嗯。”

……

“亚尔。”

“我听着的。”

爱丽丝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单纯的想叫亚尔的名字,仿佛这样能让他安心一点。

门被敲响了,爱丽丝回头,看见了莱安。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松开抓紧亚尔的手。

莱安就当没看见两人暧昧的姿势,淡定的将食物放在桌上,“吃点东西。”

爱丽丝视线从他脸上落下,落到了盘中的食物中,都是他平常爱吃的一些东西。

“谢谢。”

“不用对我说谢谢。”莱安站直身体,越过爱丽丝看向亚尔,双方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敌意。

莱安凭着亚麻色的头发认出了这人便是那天自己撞见与爱丽丝在一起的那位,他记还得,他叫亚尔。

“我先走了,如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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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可以来找我。”莱安收回视线对爱丽丝说道,就在他转身离开时,突然听见了背后传来闷哼。

“不……”爱丽丝推拒着亚尔,害怕被莱安看见,又害怕弄到他伤口,只敢用手抵在肩上,头向后仰。

莱安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你干什么呢!要是被莱安看见了……”

“看见就看见,他又能怎么样?”亚尔被对方的眼神弄得十分不爽,还有之前那个人。

“sweet。”亚尔拇指蹭了蹭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唇,撬开爱丽丝微张的唇,碰到了牙齿。

“你伤口好像出血了。”爱丽丝有些担心,说话的时候齿尖不可避免的在亚尔指上划过,弄得他有些痒痒。

“真的出血了!”爱丽丝突然蹦了起来,“我去找埃文西医生。”

亚尔没能拉住他,他一动小腿就疼。

出血了吗?亚尔碰了碰下颌,凉凉的液体在指尖晕开,好像是刚刚亲的时候动静太大扯到伤口了。

爱丽丝还没找到埃文西就又出了事,他看见了一个人,匆忙跑向了门口,伸手打开了门。

“希拉里?”

那人听到爱丽丝的声音后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确实是希拉里。但他的表情很奇怪,要哭不哭的,棕红色的头发乱糟糟的在寒风中飘摇。

外面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希拉里是白茫中的一点黑。

“你在做什么?”

“别过来!”希拉里像是被他前进的动作刺激到了,立刻往后蹦了几米。

“不要过来,就待在那,不能出来,会死的。”他一边说话一边东张西望,整张脸都写满了害怕,眼白周围缠满了红血丝。

“什么?”爱丽丝不太懂他说的话,明明不久之前才见过,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希拉里发生了什么?

“希拉里。”另一道声音在爱丽丝身后响起,是莱安。

“你在做什么?”

“哥……你也不要过来,不要来找我。”他小步小步的向后退,警惕的观察四周,就好像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会突然蹦出来。

“发生什么了。”莱安向前走了一步,希拉里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耗子,嘶声大喊:“不要过来!”随后又似脱力般,捂脸哽咽道:“你们都不要过来。”

他这样的情绪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很快又恢复了刚才的模样。

爱丽丝观察到希拉里似乎用脚在地上划着什么,他抓住了莱安的手腕,准备告诉他时,希拉里突然惨叫一声,尖叫着转身跑了。

“希拉里!”莱安一惊,“我去找希拉里,如果天黑了我还没回来,你就把门关好。”说完这一句莱安拔腿就跑,这是这么久,爱丽丝第一次见到莱安慌乱的模样。

“诶!”爱丽丝根本抓不住莱安,他心底有很不好的预感,可能踏出这个门,就再也见不到了。

他咽下心里的不安,抓紧了领口,小跑到了希拉里方才站的位置。

他确实是在写字,上面虽然被杂乱的脚印踩花了,但还是能勉强看出是“离开”两个字。

离开?离开什么?离开里斯顿?

爱丽丝抬头,这个位置可以将整个里斯顿庄园收进眼底,那一扇半开半掩的门像一只庞然大物张开的嘴,密密麻麻的窗户则是怪物的眼睛。他心底无端升起一丝凉意,刻意被抛之脑后的记忆又浮了上来。

或许这里真的有鬼。

爱丽丝病倒了,烧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床边的莱安。

“醒了?渴不渴,我去倒点水来。”莱安看起来状态很差,脸上的疲态根本掩不住。

爱丽丝现在脑子里还是昏昏沉沉的,半天才回忆起之前自己做了什么。他在外面发了很久的呆,直到有佣人来关门才发现他,急忙扶着他进屋,一进去人就倒地上了。

他还记得莱安去找希拉里了,但是并没有看见希拉里,他担心问道“怎么了?希拉里呢?”

莱安平静的半扶起爱丽丝,将水杯放到他唇边,眼内情绪混杂。

“没找到,看见天快黑了我就回来了。”

没找到?爱丽丝心头一震,沉默了,咕噜咕噜的几口喝了水又躺了回去。

“埃文西医生也不见了,是伯顿给你打的针,还有……亚尔,他的伤口恶化了,隐隐有感染的情况。你先别激动,你比他危险多了,烧了一天一夜,再不醒我都打算带你下山了。”莱安靠在床头捏了捏眉心,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他还不能很好的消化。

“怎么会这样?埃文西医生……”爱丽丝覆上了他搭在腿上的手,一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你有看到希拉里留下的字吗?”

“离开。”莱安早就注意到了希拉里的小动作,所以才停下没有继续向前,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没写完就跑了。

“离开会是什么意思呢,你有听见吗,他之前对我说的话,‘不能出来,会死的’,那他为什么还要留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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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安并没有听到希拉里之前说了,或者说是他没注意,他只注意到爱丽丝站在那。

“或许他是想说,不能出来,否则他会死。”莱安疲惫的弯下腰与爱丽丝头抵着头,爱丽丝浑身上下都热热的,而莱安体温则要低一些。

“莱安。”

“我在这里面生活了十六年,第一次遇见这种怪事,我本来以为……”他停顿了,也没再说下去,而是起身揉了揉爱丽丝的头。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爱丽丝微微点头,也不知怎么浑身突然乏了起来,眼皮也变得沉重了,恍惚间看见面前有个身影倒下了。

莱安……

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他再次陷入了沉睡。

眼前一片漆黑,空气变得湿冷,刺骨的风不知从哪吹来。

他又饿又渴,在床头摸索着,因为看不见的原因不小心碰倒了上面的空杯,在地上摔的脆响。

貌似烧得更严重了,他现在一坐起来就感觉整个天地都在转。

空气一片静谧,爱丽丝下床在墙边摸索着,终于打开了灯。

房间门是关上的,轻轻一扭就打开了。

整座庄园上下皆是黑暗,只有他这里是亮的。

有人吗?

他想喊,却又不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他迟疑着点亮了房间里的备用蜡烛,微弱的烛光在风中摇曳着,爱丽丝小心的护着它,一步一步走向楼梯口。

楼梯上有奇怪的东西,一脚踩上去还能听见黏糊糊的声音,有点恶心。

爱丽丝小心翼翼的走着,突然碰到了一样奇怪的东西,他低头一看吓得手中的蜡烛差点都丢了,连忙抓着扶手后退,背上却抵住了一样东西。

“嘘!”

有人捂住了他的嘴,将他手中的烛火扔下了楼梯。爱丽丝惊恐的看见了下面的惨状,他没敢再睁眼,即使烛火已经熄灭他什么也看不见。

莫大的恐慌迅速占据了身体,他忍不住腿脚发软,要不是身后有人托着他早就倒了下去。

“你不该醒来的,现在还太早,再多睡会儿我的孩子。”背后的男人似叹息的说道,身上支持着他的力道在一瞬间抽离,爱丽丝腿一软,倒在了楼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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