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骁在连续的高潮后整个人陷入了无意识的状态,所以当岳松和单钊互换了位置他也没有觉察。直到身体被翻过来,昏暗的视界被灼目的灯光刺破,他才终于看清这回压在他身上的人已经换成了单钊。
额上的汗珠流了下来,悄悄渗进眼睛里,又涩又痛,但身体却在经历那样一番摧残后仍在烈焰和火海中沉浮,没有得救。
刑骁浑噩又痴迷地看着面前向他靠近的人,那张英俊得让他挪不开目光的脸,像星子一样夺目的眼睛,还有那身每一厘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的肌肉,无不让他身上的火越烧越旺。
单钊是一轮可望不可及的太阳,靠得太近就会被灼伤,痛得鲜血淋漓,可他生活在潮湿的阴沟里太久,他太想拥有这样一轮太阳了。
“单钊……进来……”
刑骁为他分开了自己的两条腿,单钊带着茧子的掌心从他的脚踝一直抚到了鼠蹊,来来回回,缓慢而坚定。在这个过程中他一遍遍感受着对方对他的顺从和包容,并一遍遍地确认自己的欲望有多么强烈、多么丑陋。
他想撕开他,想折断他,想把他当作珍宝护在手心,又想把他绞成肉糜吞进肚腹。
下身硬得发痛,怒张的马眼里不断有先走液溢出来,他终于将自己的粗硕抵进了那红肿翕张的穴口,将里面不断溢出的白浊全部堵住。
在他缓缓推入自己的时候,单钊开始回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刑骁有这种感情的,而这份感情又是什么时候破壳而出、再不受他理智所控。
是那个夏夜在筒子楼昏黄灯光下隔着三俩人群的遥遥一瞥?
还是盈江边头破血流却仍然朝他抿出一脸微笑的淡然倔强?
亦或是停车场里,逆着刺目的光头也不回地走向噩梦的孤注一掷?
单钊不知道,他只是一味地把自己往刑骁的身体里挤入,感受着那截潮湿的柔软被他撑开成完全属于他的形状。
刑骁太好了,好得让他只动了一次心就再也收不回来,好得让他后悔自己当初对他做过的一切。
他后悔为什么不早一点动心,为什么不早一步把他攥到手里,为什么不在一切下坠向深渊之前就把他牢牢抱进怀中。
单钊架起刑骁的一条腿,将膝弯搁在自己肘间,然后一个挺身,把自己半截露在外头的炙热欲望全部埋了进去。
“嗯……!”
他如愿以偿地听到了刑骁那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终于将自己和刑骁融为一体,终于能像刚才那个人一样肏得刑骁柔软顺从、高潮连连,他要在他体内同样射进自己的东西,让刑骁的身体永远留下自己的气味。
但单钊在这一刻却突然顿住了动作,然后猛地清醒了过来。
他一眼看到被药性折磨得理智丧失的青年背靠在另一个人胸膛上,盈着水光的双目痴情而迷离,两腿大张,性器高昂,布满了各种痕迹的粉色身体不住扭着,一只手甚至伸到自己下方,胡乱地在被撑开的穴口和阴囊之间来回抚摸,把那里湿淋淋的淫水与精液抹得到处都是,泥泞成片。
“刑骁……”单钊挣扎地喊道。
刑骁哑哑地“唔”了声,干涸的嘴唇张合着,没有具体的声音发出来,但单钊看懂了,刑骁是在说,好痒啊,快点动啊。
单钊的清醒就只维持了这样短短不到五秒的时间,他从长满苔藓的悬崖边缘跌落下去,连一寸能落脚的山石也没有。
单钊压住刑骁膝盖,后撤到只剩一个撑开的龟头,然后挺直脊梁向前狠狠一撞,将整根性器重重凿进了刑骁湿热的肉壳。这一下让刑骁从遮天蔽日的情欲中挣出了一个呼吸的口子,泄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并意识到单钊终于开始肏他了。
而且单钊那根东西第一下就正正好好撞上了他的前列腺。
单钊的阴茎不是笔直的,末端有些微微上翘,圆润而硕大的龟头像个灵活的钩子,不需要特意寻找角度就能直接顶到他最敏感的地方。如果不是刑骁之前已经被岳松肏得连续高潮了两回,单钊这一下很可能直接把他插射出来。
刑骁体内剧烈的反应让单钊愕然,旋即他就知道自己顶到了,但刑骁没有很高兴的样子,反而咬着下唇把头偏开,避过了他炙热的目光,而后被身后的岳松捏住下巴,埋头深深吻住。
岳松吻得凶狠,舌头不留余地地往刑骁的口腔深处钻,将他的齿根一寸寸舔过去,绞着他的舌头不让他有半分闪躲余地,刑骁来不及咽下的口水全部从嘴角流出来。
单钊看得心血沸腾,身下割据般的动作越发凶狠,但他并不粗暴,也克制着过快的频率,只是他每一下插入都辗着刑骁那块要命的地方狠狠撞进他的结肠眼,结结实实,像石桩夯地一般。刑骁浑身都在发抖,平坦的小腹一次次被顶到凸起来,烂软的入口甚至被打出了一股股的白沫。
没多久他就受不了了,抬着软绵绵的手去推单钊的铁板一样的下腹,而那里早就被他泌出的淫液弄得湿滑无比,一摸上去就滑开了,根本推拒不了分毫,刑骁只好用嘶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地求饶:“
', ' ')('……轻点,单钊……太重了,我受不了了……”
单钊却说:“刑骁,你受得了的。”
他在刑骁身上失控,刑骁在和他做爱,却同时也和其他人亲吻,他谁都不拒绝,谁都可以,单钊明明知道造成这种局面不是刑骁愿意的,甚至不是在场任何人愿意的,但他就是克制不了。
他现在只想放纵自己对刑骁的欲望,他要把刑骁那张永远都挂着虚伪笑容的脸肏到哭出来,把刑骁那张从不说真话的嘴肏到再也开不了口。
他架起刑骁两条腿,把刑骁下半身直接压到了胸口,然后发狠地从上到下地连续而深重地贯穿进去,一下一下,恨不能把刑骁肚子凿穿。
刑骁再也承受不了,咬到渗血的唇终于松开,泄出一连串压抑了太久的淫乱叫声。
他身体的感官全部被唤醒,因为承受不了乱伦的罪孽而私自关闭的对性爱的热情全部回到了身体里,热辣而辛烈的快感密不透风地把他裹着,他抬手拥住单钊满身是汗的身体,像拥抱一轮灼热的太阳。
炽烈的温度融化了他全部的防线,他放开自己的心扉,用饱含了爱意的嘶哑声音一遍遍叫着单钊的名字,甚至不知道泪水已经淌满了他的脸,他只觉在这一刻终于拥有了一寸完全属于他的温暖的阳光。
“单钊……单钊……!”
被单钊折叠后抱在怀里身体软得像没了骨头,两条腿却牢牢夹着他腰身,要他插干的动作更重更狠。耳边的呼唤让单钊动情无比,他张嘴咬住了刑骁红透的耳垂,低声唤着对方“小小”,声音裹挟在粗重而性感的喘息中穿透了刑骁耳膜,让刑骁从身到心同时达到了高潮。
单钊没有刻意压制这份极致的快感,在同一时刻陪刑骁一起痛痛快快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液一股又一股地从铃口往外泄着,全部射进了刑骁早已臣服于他的身体之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