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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时间成为了可以尽情挥霍的廉价之物。
刑骁不知道这样承受了多久,刑渊慎才终于在他嘴里彻底释放了出来。
他被射进喉咙深处的精液呛得不停咳嗽,但刑渊慎抬高了他的下巴,让他又不得不把嘴里的精液往肚子里吞,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表情,露出了深恶痛绝的恨意。
但刑渊慎享受刑骁此刻的痛苦和仇恨,那是刑骁从不轻易示人的感情,浓烈到极致,也美艳到极致,于是压在他心上的那股无法纾解的沉闷终于得到了彻底的宣泄。
这是他的弟弟,他一个人的。
餍足了的刑渊慎松开了对刑骁的桎梏,刑骁瘫倒在了地上,像濒死的鱼一样喘息不停。刑渊慎没把他扶起来,只是临走前指着地上的刑骁对赵书杰说:“你照顾好我弟弟,他很喜欢你的手上功夫,但也别让他解脱得太早。”
之后,影音室就只剩下了刑骁和赵书杰两个人。
哦,还有一墙循环往复不断播放着的,三人电影。
赵书杰在来之前被刑渊慎喂了毒,剂量是精确计算过的,痛不欲生却又刚刚能活,让他在承受痛苦的同时还要在近距离“观赏”自己的心上人被强迫口交的戏码,以及无时无刻不充斥他耳朵的淫媚的交合声。
这是刑渊慎对他那回逾矩的惩罚——刑渊慎是个做事相当有主次的人,故而他将这场惩罚定在了正事办完之后。
事实上,赵书杰已经看过了这个视频,在刑渊慎飞往与合作对象约定的谈判地点的私人飞机上。
那时候他很冷静,刑渊慎也很冷静,但在谈判破裂后刑渊慎不惜亲自动手用三颗子弹结束对方首领的那刻,他就知道这件事注定无法善了了。
等喝下那被红酒,身体恢复到勉强能够行动,赵书杰做的第一件事是把缠在刑骁脖子上的那根打了死结的领带解了下来。
刑骁这个时候已经半昏迷了,即使在重新获得呼吸的自由后也没有立刻清醒,只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胸部快速起伏着。
而那截原本如天鹅脖颈般纤长白皙的脖子被勒出了红红一条痕迹,不久之后还会变得青青紫紫,那将成为刑骁曾被非人虐待过的丑陋证据。
赵书杰又解开了绑住刑骁手腕的绳子,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对方抱上了沙发。
过程中刑骁对赵书杰的靠近和触摸没什么太大反应,只迷迷糊糊看他一眼,就又变回了蜷缩的姿态。
刑渊慎的暴行对刑骁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他身体滚烫,伤痕累累,赵书杰不忍细看,替对方擦去还挂在嘴角的血丝和精液后,便开始检查他那两条情况一看就很不好腿。
左腿脚踝扭伤脱臼,右腿膝盖软组织受损,小腿胫骨甚至还有骨裂的可能。
或许是因为他的动作弄痛了刑骁,刑骁终于有了明显的反应,破损的喉咙里发出了嘶哑痛苦的呜咽,像粗糙的砂纸刮花了美丽的水晶。
赵书杰感到无比的心酸。
他认识刑骁的时候,刑骁已经经受了太多磨难,却还是在恶劣的风沙里开出了芬芳的花。他本该豁出一切去救他,可他却背负着太过沉重的东西,以至于他自己也被深埋在流沙中,无法动弹。
但即便如此,赵书杰还是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道命令,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能动,他就要用自己的身体为这朵不屈的花挡住狂沙。
全身都检查完一遍后,赵书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了刑骁赤裸裸的身上,弯腰时却听到刑骁在喊:“老赵……老赵……”
声音很微弱,还夹杂着炽热且急促的呼吸,宛如一截即将燃到尽头的薪。
“很难受吗?”赵书杰问,声音因担忧而微微颤抖。
“……难受。”刑骁说。
赵书杰便把刑骁抱到了自己腿上,像哄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问着:“哪里难受?喉咙?还是腿?你再等我一会,等我的手再稳点,我给你把脚踝接回去。”
虽然赵书杰现在还没恢复到行动自如的程度,但接上一个脱臼的脚踝却绰绰有余,前提是对他自己。但对刑骁,他不想因为自己可能做出的多余动作甚至是失误让对方承受更多不必要的痛楚。
刑骁闷闷地应了声,说:“……那你快点。”
赵书杰露出一点笑来:“我尽量。”
除了把脚踝接回去,最好还要找点合适的工具把刑骁的另一条腿也固定起来。虽然赵书杰不相信刑渊慎真的放任刑骁的腿上不管不顾,但如果不立刻处理,刑骁这一整晚都会非常痛苦。
而就在他起身要去找东西的时候,刑骁又一把拉住了他的衣摆,用力抬着头,挂满汗珠的脸上浮出一抹虚弱的笑:“……我……硬得好难受,受不住了,你帮帮我吧……老赵,帮帮我……”
刑骁身上的药性越来越烈,在熊熊欲火之下,那些零碎的痛楚倒都成了次要的。他的脑子一会清醒一会糊涂,一会想着不能,一会又想要得要命。刚刚赵书杰抱着他的时候他还能借着对方的身体微微磨蹭,强自
', ' ')('忍耐,可对方一放下他,他就觉得自己跟要死了一样难受。
赵书杰当然知道刑骁是哪里难受,刑骁现在又一次被性药控制住了,和那面墙上正播着的视频里的模样毫无二致。
但他不是视频里那两个选择屈服于欲望的人,他比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要清楚刑骁遭过的罪——
不是通过语言,不是通过文字,而是通过他的眼睛,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亲眼目睹。
他是喜欢刑骁,喜欢到恨不得能立刻占有他,可当他看到画面里那个浑身都是性爱痕迹的青年被两个他信任并喜欢的人夹在中间痛苦地问出“为什么”的时候,他的那些肮脏欲望就被风吹散得一干二净了。
他喜欢的刑骁是一个即使被摧残蹂躏到烂泥里,也还能顽强地朝他露出狡黠笑容的青年,他不要这朵开在沙漠里的花烂在他的手里,哪怕他永远摘不到、折不下,但只要他还能活着,能看到,他就知足。
“……别胡闹,”赵书杰把刑骁捏住他衣摆的手指轻易掰开,“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先处理你的脚要紧。”
却在走出一步后听到身后传来刑骁低低的控诉:“你个……假正经……不要就拉倒……我自己也,可以的……”
赵书杰深深吸了口气,没理,自顾自在影音室里翻找起来。
但这期间他不仅要忍受音响设备立体环绕的循环荼毒,还要忍受刑骁现场版的难耐呻吟,赵书杰额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冒出来,连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能坚持多久。
刑骁在沙发上不住地磨蹭并小幅度地翻滚,身上的汗水泌出又蒸发,将这个密闭的空间弄得充满了一股甜腻腻的味道。刑骁恍然意识到,刑渊慎今天给他喝下的药和上次张老四给他注射的一样,会随着汗水的挥发将药性散播在空气里,让周遭闻到的人一起跟着发情。
于是刑骁朝那个正在为他不停忙碌翻找的人望了过去。
他当然相信赵书杰的意志力和所做出的保证,但那只是在平时,有了上一次在游轮上的教训后,刑骁不得不怀疑对方在中招后是否仍能保持绝对的清醒。
这时候赵书杰也发觉了自己身体有些不对劲,他不是个意志薄弱的人,更不可能被刑骁的几声呻吟动摇决心,所以他立刻意识到是空气里渐渐弥漫的甜味有问题。
这种会随着体液挥发的性药,对所有靠近中药者的人都有效果,刑渊慎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可他还是选择了这种药。
为什么?
赵书杰猛地直起了身,转身面向刑骁的时候表情已有些狰狞,而迈向刑骁的步子更是急躁无比。
刑骁怔愣了一下,但赵书杰这种反应这并不在他预料之外,刑骁知道这是迟早的,所以也没有感到害怕。等赵书杰脚步停在沙发前时,刑骁甚至还主动抬手勾住了对方的裤腰。
可就在下一秒,他的手被无情地扯开了。
“别勾引我,刑骁,你哥这是在等着要我的命呢!”
刑骁脑子昏沉,皱紧了眉问赵书杰“什么”,赵书杰没答,蹲下来半跪在他跟前,尽管脸上的表情仍有些压抑后的凶狠,但隐在眉弓阴影下的眼神里却依然没有任何要伤害他的想法。
“你……”
刑骁有些诧异,他想问赵书杰你是怎么忍住的,但对方忽然用一只手托起了他的小腿,另一只手抓住足跟,然后配合着转了两下,刑骁立刻闭上了嘴,转动的地方痛得几乎要他的命。
赵书杰克制着自己不去听刑骁的惨叫,在找到准确的关节位置之后,一转一推,精准麻利地将那脱了臼的踝骨给接了上去。
那一下让刑骁痛得差点咬掉舌头,但好歹最后脚踝妥善地接了回去,刑骁总算松了口气,刚要向人道谢,就见对方又猛地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到离他最远的角落里,然后抱腿坐了下来。
还背对着他。
“老赵……”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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