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赶着去投胎吗?”
敲门的声音小了,外面有人带着哭声:
“苏……。”
苏筱柒打开门,张小山那后半截话吞进去了。
“仙子,他、他死了。”
“谁啊?”苏筱柒一时没有想起来。
“就是……。”
苏筱柒见他一脸惊恐的样子恍然大悟。“戴眼镜那家伙吧?”
张小山使劲的点头。
“我过来跟你和苏神婆道歉,以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你们。
以后我一定记着教训,你可别咒我。”
苏筱柒靠在院门上,脚在地上踢了踢黄色的泥土。
淡淡的抬起头,“不是我咒他才出事。
我只是算出来他缺德事情做太多。
他三岁偷了邻居家的钱。五岁偷了别人用来救命的药,把药倒进茅坑里。
七岁去扒女厕所看女人撒尿。
九岁栽赃陷害别人,害得那人投河。
十岁喂村里的牛吃巴豆。十二岁……。”
张小山气的呸了一口唾沫在手心里,对搓了下扛起铁锹。
“太缺德,不是东西了。”他们也调皮,最多就是下河摸鱼,上山抓鸟。
骂完后,一脸后悔的看向苏筱柒。
“对不起,我以前混蛋跟着他后面求进步。跟错人了。还有,你说中了。我爹真把家里的钱全给我大哥了。”
苏筱柒看得出来张小山不是没良心的人。
年轻人一时走错路也值得原谅。
“你往后好好做人,日子会好起来。”苏筱柒的这句话,让他很高兴。
“多谢仙子。”张小山没想到苏筱柒这么好说话。
他动了动嘴唇,“他爬村里寡妇的墙,一不小心掉下来,屁眼插在了扫把上。”
“扫把柄插进去老长了,流血太多没救得回来。”
这死状够公社里老百姓聊个几年。
前无古人,后不知来者。
苏筱柒:……。遭罪了,怎么还有点好笑。
张小山也没有多说几句话,只是跟苏筱柒简单说了几句,赶着回去上工了。
苏筱柒慢悠悠的回去拿了一个脸盆。
战北珩起来正在和泥土,他想着把苏神婆房顶上的茅草换成新的。
省的到了夏天漏雨。
见苏筱柒拿着脸盆出来,忙开口:
“筱柒,谁过来的?”
苏筱柒将张小山过来说的话复述一遍。惊讶的战北珩瞳孔瑟缩了下,莫不是被苏筱柒瞎猜到了?
怎么可能真的这么准?
他一脸说不出感觉的盯着苏筱柒,穿着军绿色背心,那手臂结实有力。
苏筱柒向前一步,靠近了他。
“是不是看我很美很美?”
战北珩无奈的扯了扯唇角,“我说你别给人算命行吗?”
“要是哪次不准,会被人给捶死。”
苏筱柒眉眼弯弯,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不准?
咱天上有关系,怎么可能不准。
那么多祖师爷在上面守着呢。
苏筱柒又靠近了一步,鼻尖触碰到战北珩的胸膛。她的鼻子痒痒的酥麻,“你担心我?”
这次战北珩没有否认。
“哼,我担心你。你愿意听我的话吗?我赚钱给你花,不让你靠算命挣钱。”
“愿意。”
苏筱柒丢下了脸盆,伸手想要摸腹肌。
战北珩退后了两步,松了一口气。
“我肚子疼。先去茅房。”说完脚下踉跄了一下,往杂物间走去。
苏筱柒嘴角噙着笑意。
拿起脸盆出了院门,她知道国营饭店早上有卖花生汤。
苏神婆最喜欢吃花生汤配油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