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德禄当即一愣。
他口中发干,“真是公安同志让你们保密的?可这是为什么呐?公安同志为什么要保护那群鸟人?”
“包师傅!慎言啊!”
汪树成连忙喊住包德禄。
包德禄扭头看了一眼汪树成,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没说什么话,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蒋师傅,金师傅,真的一点也不能透露?”
汪树成同样想知道废品站是因为什么从而遭了这无妄之灾的。
蒋、金两位师傅摇着头,“汪站长,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看到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说出来容易误导人,所以公安同志干脆让我们两个守口如瓶,什么都不要说。”
两位师傅说的云里雾里,让在座几人愈发懵圈。
李学文坐在位置上,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椅子的扶手。
他在想蒋、金二人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这两位都是废品站的老人了,当着汪树成的面没道理会故布疑阵的。
所以他们说的应该是真的,就连他们自己都不太确定在汽车厂所见所知的事情是否为真。
他们自己都不能肯定,又怎么能凭借这二人说的话来扳倒隐藏在幕后的人。
毕竟二人的话只能当做参考,没有物证,可抓不了隐藏在后面的人。
现在既然派出所让二人不要声张,这件事多半是在内部解决了。
李学文揉了揉眉心,暗暗感慨掀起这起风波的人或者团体做事之小心。
仅仅只是疑似要暴露,就策划了这么一起事件出来。
结合前天被跟踪的事情,李学文不由心中一凛。
那些人很是小心,如果他不能以雷霆之势一次连根拔起,后面恐怕会招来不少祸端。
李学文知道接下来要比对方更加小心,不能让幕后之人发现端倪。
“好吧,既然二位师傅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今后咱们谁都不要提这件事。”
汪树成心中纵有不甘,也只能认了,谁让胳膊拧不过大腿呢。
废品站很大,能回收整个县城的废品,但同时废品站也很小,小到经不住几次折腾。
废品站这么多职工,许多家庭都靠着废品站讨生活,他需要为这些人负责。
“站长,就这么算了?”
包德禄回想起这些天受的憋屈,越想越气,他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老包,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了,你还想怎么折腾?”
汪树成表情严肃。
“汪站长,你在里面可能不知道,他们那些人有多欺负人!
先是恶意引导汽车厂的工人,挑起他们和咱们废品站的矛盾,妨碍我们去检查机器。
当我求助汤老,好不容易得了一个进厂检查机器的机会后,他们直接一不做二不休,把设备给打砸了,完了还赖在咱们身上。
若不是小李师傅靠得住,咱们现在都没活儿干了,可以回家了。”
包德禄唾沫星子横飞,看那架势,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
汪树成皱了皱眉,一个头两个大。
包师傅不仅脾气爆,还倔得跟驴似的,想要拉回来可不容易。
他求助似的看向李学文三个,希望他们能帮着劝劝。
蒋、金二人哪里还有脸面劝说,开始装鸵鸟,头埋得低低的。